第51章 破译密码
纪母不会做饭，但就是喜欢跟着宋荷在厨房转来转去。
纪烟衡正在客厅办公。
纪母拿着炸糕跑过来，坐他身边，呼气吹着，怼到他嘴边，“趁热趁热！”
她用胳膊肘拐了拐纪烟衡，“哎，我这亲家母真不错呢！”
纪烟衡合上文件，“怎么说？”
纪母凑近纪烟衡，悄悄说，“能赚出这么大的别墅，人还一点架子没有，和和气气的，做饭也特别好吃。”
纪烟衡把炸糕放回桌上，“你怎么看出这房子是她的？”
“那不然就是亲家公呗，都一样。”
纪母理所应当的以为房子都应该是父母赚出来的。
“……”
纪烟衡低笑，“你也太瞧不起你儿媳妇了。”
“我这儿媳妇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我第一眼就喜欢得紧。”
纪母毫不吝啬对席雨茗的夸奖，“哎对，今晚有个家族聚会，纪程宋三家，带我儿媳妇一起去吧。”
纪烟衡点头应下，“听您的。”
也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小狐狸了。
手机振动了两下。
是云落发来的消息。
纪烟衡蹙了蹙眉，披上外套，“妈，我出去一趟。”
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席雨茗在睡觉，回头叮嘱，“她如果没起床，午饭就不要叫她吃了，等她醒之后再热一下。”
***
川镜堂。
长廊上，警报灯急促地响着。
三短一长。
纪烟衡走进电码中心，数百台大数据设备同时运作。
云澈带着接收器，坐在电脑前。
云渡在旁边负责翻译。
云落见纪烟衡来，走过去迎他，“七爷，您来了。”
纪烟衡把警报器关闭，“为什么又出现这种情况？”
云落给纪烟衡倒了杯白兰地，“最近川镜堂的系统一直被攻击，而且攻击代码特别复杂。”
纪烟衡拉过椅子，坐到云澈身边，手臂搭上他的肩，“能破译？”
云澈底气不足地小声嘟囔，“有点难……”
“……”
“加把劲啊。”
纪烟衡神情散漫，似笑非笑地拍拍云澈，“破译不出来，咱们就旧账新账一起算算。”
云澈吓得一哆嗦，动作不由自主地麻利起来了。
纪烟衡双腿交叠，抿了口酒，对云渡说：“不用帮他，他自己来。”
“……”
云澈要哭了。
“七爷，这是本月的业绩考核报告。”
云落把文件夹交给纪烟衡，“您看看前三名，没问题的话，我就把他们调进川镜堂内部工作。”
纪烟衡扫了眼名单，目光落定在第一个名字。
宋御林。
他的月业绩，超第二名近一百分。
……
纪烟衡翻了翻报告，“宋御林的业绩怎么评的？”
他记忆里的宋御林，游手好闲，固执己见，不求上进。
是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云落呈上详细记录，“七爷，他的业绩是我亲自考核的，绝对没问题。”
纪烟衡晃着酒杯，冰块碰撞的声响清晰可闻。
他薄唇微启，“让他去我办公室。”
云落再次确认，“七爷，您想好了？”
叫宋御林去办公室，意味着以纪鹤川的身份见他。
那这个人必须绝对可信。
纪烟衡没有丝毫迟疑，“去办。”
……
在宋御林进办公室前，云落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
如果宋御林有其他企图，云落不会让他站着走出办公室。
以此保护纪烟衡的身份。
宋御林推门进去。
“七爷，人到了。”
纪烟衡背对着门，正倚在窗边喝酒。
窗外，是那片如海如云的白色郁金香。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开口：“云落，你俩谁能打过谁？”
“纪烟衡？”
宋御林仅凭声音，就立刻认出了纪烟衡。
纪烟衡转回身，没理会宋御林的诧异，“不如你们比一场试试吧。”
云落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去格斗场吧。”
出门前，云落最后回眸看了一眼窗外的郁金香。
她心里清楚，这场比试，将决定宋御林能否取代云哲的位置。
她先前已经打败许多妄图取代云哲的人。
这次，也不会例外。
只要她在川镜堂一天，云哲的位置就永远不会更替。
***
移步格斗场。
云落攥紧掌心，深吸一口气，看向宋御林，“动手吧。”
……
纪烟衡站在二楼，俯视下面的战况。
宋御林的变化真的很让他出乎意料。
他变得沉稳许多，将以前那头颜色奇怪的头发剃成板寸，就连眉眼间都凌厉了不少。
完全找不到从前愚蠢嚣张的影子。
他出招的技巧性很强，力度也把握得刚刚好。
纪烟衡才看了两招，就知道云落不是他的对手。
他拿起对讲机，“云落，不用打了。”
云落心一悬，充满不甘，“七爷，我想知道原因。”
“……”
“你打不过他。”
纪烟衡不想看到云落受伤。
云落有些急躁，说话也忘了分寸，“我不服！”
“那就继续。”
纪烟衡把对讲机扔回桌上，不去刺激云落。
他知道，她只是想云哲了。
……
云落面对宋御林的进攻，只有见招拆招的份儿，始终处于被动。
宋御林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他闪身绕到云落右侧，虚晃一招。
云落上当，等她回头时，宋御林的拳头已经招呼向她了。
……
“七爷，我败了。”
云落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她眼眶有点潮，但不肯向纪烟衡说出真实想法。
她宁可宋御林取代的是她自己。
纪烟衡把跌打药给云落，简单明了，“宋御林保留原名，没有代号，让云渡来带他。”
他保留了云哲的代号。
云落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抽噎着，“谢谢七爷。”
“……”
***
纪烟衡返回电码中心。
云澈坐在电脑椅上玩手机，盯着屏幕笑得正欢。
云渡见纪烟衡，刚想打招呼，纪烟衡比了个手势让他闭嘴。
他放轻脚步走到云澈身后，“漂亮妹妹好看吗？”
云澈还没察觉，他得意地炫耀道：“都是高质量，怎么样，喜欢就发给你？”
纪烟衡眸波微挑，“可以啊。”
“我加你微信。”
云澈猛一回头，愣住了，“七爷，不是……”
纪烟衡拿过云澈的手机，“你不是有我微信吗？”
云澈一声不吭，心疼地看着收藏已久的漂亮妹妹挨个离他而去。
纪烟衡把手机扔回去，“弄好了？”
“在这在这！”
云澈忙不迭地把他破译出的信息递给纪烟衡。
纪烟衡冷漠地把他那狗爬的字甩他脸上，“读。”
云澈认真辨认字迹，“吕纸准木口才。”
“七爷，这什么意思啊？”
“……”
纪烟衡不耐地揉了揉眉心，坐到电脑前，“滚边上去。”
云澈立马滚蛋。
信息是由摩斯密码和凯撒密码混合加密的。
纪烟衡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过了片刻，电脑屏幕弹出破译信息：
宫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