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符苏一字不漏的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了玄鸟。
玄鸟哀怨的扭起眉:“行了行了,不就是又要挂视频嘛,你每次都这样,利用完我就扔下我,也不管我一个人深夜寂寞……”
您老人家那边是深夜,我这大太阳当空照呢!
何来每次?何来利用,符苏满脸无语的摁熄屏幕。
林瑜帆确实在微信给她发了个地址,符苏仔细一看,不就是她第一次见到林瑜帆时那个活动广场吗?
当时林瑜帆在风里给鸽子喂食,模样当是风姿飒爽,就是没想到好巧哦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是事务所的同事么?
其实说到同事,符苏有怀疑过古桃是不是也是她的同事。
古桃的代号就是南丁格尔。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古桃就应该是隶属于其他地区的同事,不过符苏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听起来都有点离谱,何况古桃怎么看也不像。
她起身离开便利小店,带走了还留有冰块未融化的奶茶。
话说她今天还真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一往直前,光是贡献给出租车司机的车费就不少。
已经累了么?符苏闭了闭眼睛,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闭上眼的那一瞬,太阳穴似乎在抗议,浓重的晕眩感和恶心感席卷而来。
……真是夭寿。
估计今天出租车坐多了,一波还没缓过来就下一波,第二波,第三波,符苏天生的晕车体质彻底红线。
目的地不远,符苏生活了一年也认识路,放弃了打车过去的想法,干脆快点几步赶到。
为了转移注意力顺带节省时间,她给林瑜帆拨去电话。
林瑜帆接的飞快,仿佛就是在等她拨过来一样。
符苏熟练的戴上耳机,眼角余光确认周围没什么来来往往的人,这才镇静的开口:“你说。”
林瑜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过程符苏不想多问,最好也不要多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手段,于是她上来就直奔主题。
索性林瑜帆也是个利落的人。
林瑜帆说:“嗯,我带你去的,是我明面上工作的地方,一家规模挺大的兽医院,院长是老许他爸。”
“老许父亲吧,也在为事务所工作,但因为老许到现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天赋,于是我跟他父亲的一些相关工作,也对他瞒的严实。”
林瑜帆所说的一切都围绕着许天海,符苏对本地规模最大的兽医院有印象,连具体方位都确定了,她更是加快步伐。
“所以许天海他,理应不知道任何关于事务所的事情。”
“理应?”符苏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小许他知道事务所?那也不怎么奇怪,也许他是误打误撞进入了据点之一或者浏览了相关网站。”
零字号事务所跟很多上层社会与爱心公益组织和秘密机构都有一定的合作,具体合作运营那是由湘夫人这级别的人打理。
但事务所不可能永远只服务于上层社会,在做好大众保密措施的同时,也开展了专业网站和一些民间散落的个人品牌,为此服务。
按照常理,许天海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与这块绝缘。
符苏在意的点是,许天海跟事务所如果有关联,那发生了什么?
林瑜帆在电话里否决掉了符苏的说法:“不,我们一直有意杜绝这样的情况,将许天海隔离的非常死,这是他父亲的意见。”
也就是说,许天海在重重锁定下,依旧步入,触碰事务所这块范围么?
符苏“嗯”了一声,避免太多发言,大街上符苏在意的终归比较多,不如先单方面倾听林瑜帆的阐述。
“但我查阅了宛丘的个人网站,发现她接取的最后一单来源于许天海,老许发布的委托。”
“我可不信恰巧同名。”林瑜帆淡淡的说。
好巧,符苏也不相信什么恰好同名。
符苏深吸一口气,她面前出现了开阔的活动广场,地平线连接着跑道和蓝天,健身器材寥寥无几还大多破烂,地砖上密密麻麻的灰尘和小石子让人完全没有踏上去散散步的欲望。
兽医院就在活动广场对面,隔了一条两道的马路。
有不少人直接横穿马路,符苏还是坚持绕远点了十几米路走个了人行道跨过来。
她看到站在兽医院门口的林瑜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