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路
“陈队，你要是支撑不住了就去医院吧，你耳朵都出血了！”尹立家劝陈仲文。
陈仲文摆摆手，摇摇脑袋，痛苦地皱眉头。
“还有一些线索没有被发现...”陈仲文坚持不肯去医院。
“可那保安拿键盘砸你后脑勺！你出了事情还该如何破案？”尹立家急了。
慕楠雪递上一瓶水：“案子可以破，健康不能没有，先去医院听医师嘱咐再看。”
陈仲文拗不过，只好坐上肖云的人的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俯瞰常鼎路，留下空旷的街道，消防队员停留在街道口扑灭爆炸产生的火焰，似乎这一切都不是人为。
挂上内科，陈仲文与侦查组耐心坐在专家急诊室门口。
“脑部有多处轻微损伤，你要知道，后脑勺受到重创是会出人命的。”医生扶着眼镜和陈仲文解释。
陈仲文点点头，询问医生是否还可以继续破案。
医生往后一靠，摘下眼镜问陈仲文的身份。
那刑侦大队队长解释后，医生坚决否认了破案的可能性。
“以你现在的健康状态，抓个小偷都成问题。”医生摇摇头。
陈仲文笑了声：“抓小偷不是我这块负责的。”
医生拍了拍陈仲文的肩笑道：“我举个例子而已。”
他看向慕楠雪与尹立家：“办理住院吧，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尹立家与慕楠雪下楼缴费，留下陈仲文独自叹气。
那队长走出急诊室，坐在门口，看着其他病人进入急诊室，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住院手续办好了，这几天你安心养病，我们会暂时代替你侦查。”慕楠雪递过住院手续打印单。
陈仲文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慕楠雪：“我这个队长是不是特别废物...”
慕楠雪惊讶道：“怎么可能？”
陈仲文冷笑声：“老师，你就说真的吧。”
慕楠雪泛滥出同情的眼神，安慰着陈仲文。
“从你第一天来警官学院面试起，我就对你有信心，你是这块的料。”
陈仲文再次看向慕楠雪：“真的？”
慕楠雪点点头：“包括后两年来的尹立家，你们都是我最看中的。一开始对你们的培训没有白费，看着你们变成这块领域的精英，我内心早已欣慰。”
陈仲文长舒一口气：“我当上刑侦队长那一天，老师给我莫大的鼓励。”
慕楠雪：“因为你的能力是生来注定。”
两人带领陈仲文进入病房，打好热水后道别。
他坐上床，开始读起医院配送在床头柜的报纸。
“这些媒体还真是快，上午常鼎路发生爆炸案，下午就给登上了新闻。”陈仲文摇摇头翻开下一页。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柯昌斌被杀害的地方，就是在这家医院。”陈仲文放下报纸。
他按下床头前的病床呼叫按钮，一小会功夫就有一个有模有样的护士临床。
“你好，怎么了？”护士询问陈仲文。
“你们这里最旧可以查到什么年份的住院时间？”
护士想了想，开口回答：“法律规定医院住院记录保存时间不少于15年的，我院保存时间在30年间。”
陈仲文点点头：“现在可以查询吗？”
那护士只是眨眨眼，随后让陈仲文跟她前往。
那护士和护士长沟通后，三人带着钥匙前往文件室查询。
护士长看了眼陈仲文问道：“你要查询哪一年的？”
陈仲文开始回忆：“这还真不记得，
时间太久了。”
那护士长停下开锁，苦笑陈仲文：“你不记得你查询谁呢？”
陈仲文一脸严肃：“五年前有一起命案发生在你院，具体时间我在和警局里沟通下。”
护士长把钥匙从门拴里拔出来，放进腰包里，带着陈仲文回病房。
陈仲文又坐上了病床，这种被冷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掏出手机，拨打给局长，几秒后铃声在病房外走廊上响起，且声音逐渐靠近。
那人推开门，陈仲文和他对视了几秒。
“局长来看队长，这级别差异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吧！”陈仲文瞪大眼睛心里想着。
“听说你被打伤了，我来看看你。”局长坐在床头。
陈仲文笑脸迎接：“还好，伤的不重！您放心，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回到一线侦查！”
局长笑着摆了摆手：“别慌，我来这里不只有一个目的。”
陈仲文眯了眯眼：“您直说。”
局长站起身关上病房门：“你知道这个医院曾经发生过命案吧。”
陈仲文转动了几下眼球故作高深：“我知道那起命案。-”
局长冷了几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起命案？”
陈仲文思考了几秒：“柯昌斌事件吧，那件事情我一直很想去亲眼看看。”
局长微笑：“不错。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会给你调出柯昌斌的资料，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去医院资料室查询并偷出来。”
陈仲文皱眉头：“偷？局长您不是开玩笑吧？”
那局长似乎机智得很：“警方暂时没有打算公开柯昌斌事件，当年案发后我们一直封锁消息，现在Rainy的复现需要我们调查清楚柯昌斌详细的资料。所以，你需要去偷。记住，不是法律禁止的偷窃，是合理的偷。”
陈仲文摸了摸头发心里想：“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还是回答：“我尽力吧，可是我过不了几天就会出院了，那还怎么正大光明地进入资料室？”
局长想了想：“这好办，我会把阿彬暂时保释，假装受伤住院后再次进入医院。”
陈仲文点点头：“那还有一个问题，要在那一年找到柯昌斌的住院资料无疑是大海捞针。”
局长拍了拍陈仲文的肩膀：“南极企鹅不会因为冷而灭绝。”
他走出了病房，留下没有回过神来的陈仲文一个人。
陈仲文摇了摇头苦笑：“这事难办了。”
他离开床，目送楼下离开的局长背影，傍晚的太阳光将局长的身影拉得修长。
“南极企鹅，哎呀，这老头”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