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目的
“赶快回医院了，过一会护士要查房了！”阿彬提醒。
陈仲文拿好手机，和阿彬拦下一辆计程车。
下午2点，陈仲文和阿彬提着两盒盒饭走进了医院，上楼赶上了正在查房的护士。
那护士似乎还没有吃中饭，闻着他们带来的饭的饭香不自觉眼睛一直盯着走。
“干什么？你们医院都没有午饭吗？”阿彬看这情况不怀好意地问。
那护士意识到有所失文雅，赶忙收起饥饿的目光：“有，查完房我就去吃饭了。”
阿彬便没再计较，和陈仲文吃起午饭。
“你们医院的APP是哪个，帮我下载一下。”陈仲文询问护士。
那护士因为肚子饿了，极不情愿地帮陈仲文下载。
下载好，护士便一溜烟冲向了医院的食堂。
陈仲文打开APP，登录注册后找到住院查询这一栏。
输入柯昌斌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眼前蹦出来的是5年前的住院记录。
2013年11月13日下午1时12分，由一名医生代替柯昌斌办理住院，下午2时08分，柯昌斌进行手术，下午5时36分，柯昌斌死在医院住院部15楼七号病房。
APP的主题在查询后变成灰白色，住院记录下方出现“逝者安息”的字样。
“这是哪一个医生给柯昌斌办理的住院？”阿彬对此表示疑惑。
陈仲文猜测道：“可能是和柯昌斌职业有关的，或者是某个医生见义勇为给办理的。”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医生，这是113案件的重大发现。”陈仲文坚定了决心。
5年前的案件被重新揭开面纱，这事已经不再异常了。
“我的工作证还在警局，我坐车去拿下。”陈仲文起身。
阿彬蜡拉住陈仲文：“为什么？”
陈仲文耸耸肩：“拥有工作证就可以说明我是刑侦队长，让医院跑配合查询这个住院记录更详细的信息。”
壮汉这才松开了手并起身：“那你去吧，我去肖云病房看看他。”
两人出了病房，各自揣着不同的目的走着不同的方向。
陈仲文叫下一辆计程车，飞速前往警局。
阿彬进入肖云的病房，肖云见阿彬来了，连忙坐起来。
“嗷...”肖云一下子坐起来，伤口处绷着疼痛。
阿彬见状赶忙将肖云安抚着躺下去坐在他的身旁。
“陈队长呢？”肖云询问阿彬。
阿彬把他们的计划和113案件来龙去脉给肖云讲了一遍。
那壮汉听了后夸赞陈仲文聪明伶俐。
肖云也跟着问：“所以那医生到底是谁？以及他是出于何种心态给柯昌斌办理住院？”
明知肇事者家里没有条件付得起这治疗费，坚决给肇事者办理住院，这已经打破了医院的规则。
“谁知道呢。陈仲文待会就回来了，我们就可以去医院高层查询详细记录以及办理住院人的落款。”阿彬回答。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这起案件和当下Rainy案件联系在一起。”肖云思考。
阿彬摇摇头：“不。113案件当年就是Rainy所为。”
肖云听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5年都没有把他抓住吗！？”
阿彬摇摇头，但话到嘴边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肖云明白了些什么，就没有继续往这个话题问下去。
“你已经恨透了Rainy吧？”肖云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阿彬迟迟没有回答，但手早已捏成了拳状。
如果没有Rainy的存在，邓皓可能根本就不会死！换句话说，邓皓不会因为意外而死！
也许从5年起那场有预谋的谋杀开始，Rainy已经早有自己的目的。
可能一旦知道了柯昌斌生前的职业，那么再和邓皓的职业串联着思考，真相就有可能浮出水面。
从当前发生爆炸案的常鼎路来看，Rainy并未停手，那么谁又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他进了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窗户旁的座位上，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来往的路人。
肖云回到陈仲文的病房，发现床被铺得整整洁洁。
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询问，发现陈仲文的住院时间到了，这病房即将转让给下一病人了。
待陈仲文回到医院，阿彬便和护士商量找医院的高层。
那护士也就照做了，带两人前往办公楼。
敲响院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的答复后，那护士示意两人进去，自己则返回住院部。
院长摘下眼镜，双手合十看着两人：“你们是？”
陈仲文抢先一步回答：“我是本市刑侦大队队长陈仲文，因5年前该院发生一起命案，现在前来重新立案。”说着，他掏出了从警局带来的工作证。
那院长也算识趣，赶忙站起身来：“原来是陈队长啊，5年前的命案...呃...是哪一起命案？”
陈仲文轻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琢磨着：难不成这家医院那一年还不止发生过一起命案？
他翻出来了手机上面柯昌斌的住院证明，那院长看清住院号后，随即打开电脑查询。
院长边查询边挑开另一个话题：“常鼎路到底发生什么了？”
陈仲文只是简单回复了一句和113案件有关，他并不想透漏过多信息。
院长没有多问了，指着查询结果示意给陈仲文看：
姓名：柯昌斌
办理住院人：汤国东医师
手术次数：1次
住院日期：2013年11月13日13时12分
出院时间：暂无
死亡时间：2013年11月13日17时36分
愿逝者安息，家属节哀。
那院长扶扶眼镜框：“办理人怎么会是汤国东？”
陈仲文也疑惑：“医院允许医师给病人办理住院吗？
院长脱口而出：“按理来说这是不会被允许的，但有些情况下可以破例。柯昌斌即是肇事者，从法律的角度上，我们没有义务给他办理住院，汤国东为什么会？”
陈仲文继续询问：“汤国东医师是你们医院的吗？”
那院长指着右边的荣誉墙道：“他是我们医院2016年的骨干医师，现在负责骨科这一块，你们如果要去找他的话得需要到晚上，这个点钟他在忙着做手术。”
陈仲文点点头，和院长告别。
无处落脚的两人只能在肖云病房里暂时休息。
肖云可算再次见到陈仲文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感谢陈仲文送他来医院，否则他可能就死了。
陈仲文摆摆手：“这还谢个什么，我也是救护车送过来的，要谢还得看慕老师和尹立家。”
肖云点点头，安心地睡下去了。
吃过晚饭，两人带着工作证前往骨科楼寻找汤国东一探究竟。
陈仲文已经想象到汤国东身后的一根线，准确的来说是一根线索暗线，牵动着Rainy的目的以及113案件的重要线索。
找到汤国东，三人找地方坐下来交流。
“关于5年前的113案件，你还对柯昌斌事件记得多少？”陈仲文询问。
那汤国东是个老头子，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我一开始就认识柯昌斌，这孩子性格冲动易闹事。”
陈仲文和阿彬对视一眼，又问：“一开始？这么说您和他们家很熟？”
那老头子回答：“何止很熟，我是看着柯昌斌长大的。我以前和他母亲是同学，后来我...”
陈仲文见那老头子停下来，又继续问：“后来怎么了？”
老头子顿了一下，又继续含羞地说道：“我和他母亲是同学的时候，我一直在追求她母亲，每天我都会等着她放学，等着她上学一起走......”
陈仲文意识到话题扯远了，就打住汤国东，让汤国东话题步入正轨。
“我给他办理住院，是因为他们家没有钱供他住院，我经常去他们家资助他们，后来他母亲的丈夫离开后，柯昌斌就换了份工作，也就给当时的特警部队开开车，之后的几年里因为待遇还行他母亲就买了一辆二手汽车供他上班使用。”汤国东说道。
陈仲文瞪大了眼睛：“什么！？柯昌斌他...生前是特警司机！？”
汤国东点点头，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陈仲文打断。
“您了解邓皓事件吗？”陈仲文询问。
“听说过，但是不太清楚是何人所为。”汤国东回答道。
“预谋杀害邓皓和的人和杀害柯昌斌的人是同一个人，他自称为Rainy！”陈仲文激动起来。
汤国东也瞪大了眼睛，惊叹Rainy有这能力能连环作案！
陈仲文接着补充：“正巧，邓皓几年前也是特警，他负责射杀这一块的工作，5年前将柯昌斌杀害，连环作案的背景都是特警！”
汤国东意味深长：“这么一来，Rainy的目的似乎也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