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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山盗宝妹二

轩辕红觉得头儿的勘查工作不够细致,仍在安全线内寻找线索。

巫马正白看她一眼:“死亡时间至少在昨天黑天以前,夜里下了一场大雨,这片林子树木不够稠密,所以什么蛛丝马迹都不会找到,别忙了。”

巫马正白的语气有些冷。他觉得应该给助手一点打击,[shā][shā]她的傲气,否则,她会忘记自己是谁,站到上司的头上说话,会不利于工作的开展。想带好一个团队,首先要让这支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明白自己处在什么位置。

一个团队,允许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允许每个人公开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对于上司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只有这样,才能无往而不胜——这是巫马正白的逻辑。

轩辕红脸上一热,觉得巫马正白的话十分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想不到?神探就是神探,自有常人无法可比的地方,不能以相貌而论。她心中开始改变对上司的认识。

只是,上班第一天就挨训,真是倒霉,便瞥了上司一眼,怪他批评人不分场合,让自己丢面子。这一眼本来充满了责怪,却让巫马正白心神一荡。

轩辕红的一笑一颦,一喜一怒,一抬手一投足都是那样夺人心魄。巫马正白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残酷了,自此,面对轩辕红时,他的语气再也冷不起来。

美女,是男人的思想和动力!

当地调查室长官介绍,死者名叫刁林盛,葛家屯人,以种地为生,本分忠厚,很少与人口角,更无仇人。家有老母,父亲早已去世,下有一双儿女。死者身体健康,无较大病患。看到安全线外痛不欲生的刁林盛一家人,巫马正白的心情也不是滋味起来。

生老病死虽属自然现象,仍使亲人们痛不欲生,如这种非正常死亡,亲人们心中该是怎样一种悲痛?不身临其境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他走上前询问死者家人:“刁林盛什么时间离开家的?去做什么?”

轩辕红急忙从车内拿出笔记本电脑记录。

死者妻子哭哭啼啼说:“前天下午,在我家葡萄架下挖出一个陶罐。我男人说肯定是古董,昨天上午就找古玩家鉴赏去了。谁知,谁知怎,怎么会死在这里……”

“陶罐?”巫马正白走进安全线,戴上手套将地面陶罐碎片捡起几块,拿到死者妻子面前,“你看是这个吗?”

死者妻子伸手要接,被巫马正白挡住:“你只能看,不能摸。”

死者妻子认真看了看,肯定说:“就是这个,和我家挖出来的颜色一模一样。”

“都谁知道你家挖出陶罐的事?”轩辕红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一个普通农民,突然挖出一只陶罐,以为是宝贝儿,自然会欣喜得不得了,说不定就会到处张扬,于是就有图财害命的人出现了。

“只有我和我男人知道,对任何人都没说过。”死者妻子说,“公公婆婆和两个孩子,也都是刚才知道的。”死者妻子的话给了轩辕红一个小小打击:进入案发现场,第一个判断就被推翻了,心中惭愧,面上也觉无光,不由红热起来。

巫马正白看她一眼,觉得这个打击对助手来说,十分必要,也十分及时。他又走进树林拿起几片陶罐碎片来看,尽管已被雨水淋洗过,但还能看出都是新茬,认定应该是昨天破碎的,便让轩辕红将所有碎片都收集起来,又问死者家人:“你们知道他去找哪位古玩家的吗?”

死者妻子说:“他说过,

宜合有一个名叫范溪彭的,就去找他了。”

巫马正白又将现场范围扩大,再次勘查一遍,见不远处有一条不算深的沟,里面蒿草浓密,也没什么异常,又带着轩辕红去葛家屯调查走访一番。老百姓都说刁林盛是好人,本分忠厚,没病没灾,一辈子也没和谁过不去过,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更没有仇人。

看来,想从老百姓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了。

回到幻境街刑案调查室,巫马正白问:“说说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轩辕红不知上司问的是什么。

“对死者的判断。”

“应该是中毒身亡,而且是他[shā]。”

巫马正白不语,也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给予肯定或否定,但心里却很佩服。因为这个回答与他不谋而合。他又看一眼助手,暗想:一个刚出校门的警察,能判断得如此准确,确是调查员察的好材料。只要刹住她的傲气和浮躁,精雕细琢一番,将来她破案的技巧,决不会在自己之下。

他将陶罐碎片拿出来,认真看了看,对轩辕红说:“你不是对古玩很有研究吗?鉴定一下,什么朝代的?”

轩辕红毫不客气地拿过陶片,认真看了看,毫不谦虚地说:“烧制得还不错,但最多不过百年,分文不值。”

巫马正白点点头,觉得她判断正确:“难道刁林盛死于陶罐?”

“我看不会吧?”轩辕红肯定地说,“谁会为一个分文不值的陶罐去[shā]人?”

“刁林盛肯定他[shā]无疑。如果不是为了陶罐,他的死因会是什么呢?”巫马正白沉思了一下说,“把陶片交给技术调查室做鉴定。”

“有这必要吗?”轩辕红觉得多此一举。

“也许能发现我们无法发现的东西。”

巫马正白沉吟一下,用命令的口吻说。他清楚,美女的固执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妄劲头上来了,如果不拿出一点上司的威力,她恐怕还会使出小性子来,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如此开了头,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利于工作的开展。只是,对美女用这样的语气,实在有点残忍。

“也许,[shā]人者原以为陶罐价值连城,[shā]人后才发现分文不值,一气之下就把陶罐摔了。”

轩辕红嘟哝着,将陶片交给技术科,带回法医的尸检报告:刁林盛死于砒霜中毒,系为他[shā]。死前喝过饮料,砒霜就是下在饮料当中的。死亡时间为昨日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案发现场并没发现饮料瓶,看来凶手做了充分准备。是知道刁林盛昨日出门才做的准备,还是早已准备好,昨日才得到机会?一个本分忠厚很少与人口角的农民,怎会被[shā]?凶手会是什么人?

根据死亡时间与早上离家的时间推断,该是从宜合回来后经过松林时遇害的。从现场环境看,死者回家该从松林西侧土路经过,为什么会进入林内?陶罐怎会破碎?是死者自己不小心弄碎的,还是凶手弄碎的?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陶罐不会破碎于撕扯或打斗之时。

那么,为什么要将陶罐打碎?

看到上司愁眉紧锁,轩辕红已猜到他为何如此,试探地说:

“凶手[shā]人的动机能不能因为陶罐,很难定论,但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如果因为陶罐,凶手肯定将陶罐当成价值连城的古董了,才可能[shā]人。这样,陶罐不可能破碎,即便不小心破碎了,碎片也不可能留在现场,拿回去粘上也是古董,或者,也可能这样,凶手[shā]人之后,陶罐到了手才知道它分文不值,一怒之下将它打碎……”

轩辕红想为上司解决心中疑难,说了一大堆话,却是前后矛盾,自己否定了自己,最终勉强找到了理由,又觉得不够充分,故而话没说完就不说了。

这些,巫马正白早已想过。

“说说我那张陶船吧,你怎么看?”

轩辕红疑惑地看着上司,-心中不解:案子还没有丝毫头绪,怎有闲情扯别的?

“我没心情。”果然使起了小姐性子。

巫马正白看她一眼,向沙发上一仰,拿出陶船照片,自顾自地欣赏起来。轩辕红着急地看了看上司,一下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了两趟,正要说什么,技术调查室的调查员小王走进来。

小王也有些气馁:“一只普通陶罐,上面没有任何线索。”

巫马正白仍旧半躺着,眼睛盯着照片一动不动。见小王将陶罐碎片放在办公桌上,转身离去,轩辕红又忍不住了:“头儿,你想从上面找到指纹?”摇摇头,觉得神探的头脑也有糊涂时候,“你说过,一夜大雨,什么痕迹还不给冲掉?”

巫马正白将陶船照片收回,走上前盯着陶罐碎片思想着说:“一只普通陶罐,为什么会破碎?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凶手已有准备,对刁林盛来说却是偶遇。凶手应该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死者才能接受他的邀请,走进松林,坐下来一边喝饮料一边说话……

陶罐又不碍事,再说距死者远有三米,怎会破碎?肯定不是刁林盛弄碎的,也不会早就碎了,否则没必要带回来,直接扔了不就完事了?对于一个农民,一个普通陶罐,也许会有用处,所以才带回来。也就是说,进入松林时,刁林盛死亡之前,陶罐都是完整的……

那么,就是凶手将它弄碎的。为什么呢?难道真像你说的,凶手[shā]死刁林盛以后,才发现陶罐分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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