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生命
第十一章新的生命
空间内,马卫东正在看着这只垂死的小狗。
小狗应该就是一只边境牧羊犬吧。
体长约50厘米,黑白两色,从头顶顺着脸、鼻子、到下颌和脖颈再到肚皮是白的,其它部分全部都是黑色。
对了,四只爪子也是白色的。
几乎第一眼,马卫东就喜欢上了这只漂亮的小边牧。
但是当他把小边牧左边的脸翻过来时,他就出离愤怒了。
小边牧左脸血肉模糊,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用什么凶器击伤,导致现在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马卫东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抱起它软绵绵的身体走向水坑。
手边也没有任何工具和容器,他只能先用有形无质的手在水坑里舀起几滴水,赶紧滴在了小边牧受伤的脸上,然后掰开它的嘴,再次舀起两滴泉水滴了进去。
哪怕他救狗心切,也不会一开始就不管不顾地大量使用泉水。
既因为泉水非常珍贵,目前积攒下来的量还太少,也是因为之前见证过托尼饮用时的奇效,想着先这样试试看效果,不够的话再加大用量。
另一方面,托尼这么大的体重才喝了三四滴泉水,就已经体力、弹跳力大增,这只小边牧体重恐怕不足五公斤,马卫东也怕它承受不了泉水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想到这一层,马卫东甚至有点担心,刚才是不是用得多了点。
不过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只能坐观其变。
就这么过了对马卫东来说极其漫长的几分钟,小边牧脸上的伤口似乎肉眼可见地开始收缩、再收缩,然后,愈合!
随着两只眼珠在眼睑下的不断滚动,终于,它睁开了眼睛。
虽然只是一只幼犬,但是这突然睁开的眼睛却似乎蕴含着一种凌厉的光芒,漆黑的眼珠打量着马卫东有形无质的身体和眼睛,显得灵动而又深邃,带着一种审视,一种好奇,以及一种亲近。
是的,就是亲近。
因为它竟然伸出舌头舔了马卫东的脸。
而且是好几下。
虽然还不是实体,马卫东也能感觉到舌头上的温度,以及小边牧对自己的亲热。
自从儿子马小东十八岁成年之后,马卫东就开始心理转型,逐渐做起了当爷爷的美梦。平时见到婴幼儿就像失去了抵抗力,那种不经意间就流露出的喜爱,经常被柳诗卉嫌弃地称之为“流口水”。
此时这只黑白相间,刚刚被自己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小狗狗对自己如此亲近,立即就将马卫东的父爱或者说“爷爱”给点燃了。
他毫不犹豫地抱紧了小边牧,“MUA”“MUA”的亲了它好几口,而小边牧也感受到了这种亲情,干脆用舌头给马卫东来了个口水浴。
一人一犬,沉浸在热烈的“爷慈孙孝“之中。
不过马卫东到底是46岁的老同志,他把小边牧放在地上,想进一步确认其身体状况。
小边牧好似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落地就撒欢地绕着小土山跑了三圈,最后,轻轻一跃,站在了小土山顶,仰天一声长啸!
那小眼神,颇有点雄霸天下的味道,
“汪”!“汪”!“汪汪汪!”
奶声奶气的叫声把马卫东逗得捧腹大笑。
小边牧看见马卫东笑成这个样子,原本一副“仗剑走天涯”的眼神,竟一下子好像受到了委屈,呜咽了两声,悻悻然走下了小土山,用脑袋去蹭马卫东的腿。
马卫东蹲下身子,宠溺地摸着它的小脑袋。
手里捧着一盆花的托尼出现在空间里,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个“人狗情未了”的亲热场面。
小边牧倒是被忽然出现的托尼吓了一跳,耳朵立即硬邦邦地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犀利地盯着托尼,小身体更是微微向后拉,一副蓄势待发,一言不合就扑上去的架势。
只不过,它再凶,也只是奶凶,反而把托尼和马卫东都逗乐了。
马卫东摸了摸它脑袋,“放松点,别这么凶,这是哥哥啊,你的命就是他救的呢。”
小边牧似乎听懂了,眼神顿时就不那么犀利,身体也松弛了下来。
托尼用手指蘸了点泉水喂到小边牧的嘴边,一边说:“我把它捡进来的时候,就猜到这泉水能够救活它。”
小边牧小心翼翼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泉水,顿时浑身一激灵,然后立即含住托尼的手指,拼命吮吸,托尼被它弄得手指发麻,赶紧抽出手。
小边牧看看半蹲着的托尼,猛然纵身跳进了他怀里,拼命用小脑袋拱他的胸口,用舌头舔他的脸,舔得托尼一脸口水。
这副亲热劲,甚至还超过之前舔马卫东。
托尼一边躲着它的舌头一边说:“我给它舔了舔泉水,它就立即对我热情,怪不得都说边牧是最聪明的狗。”
马卫东点点头,“是啊,边牧的智商最高可以达到七八岁的儿童,是最厉害的。”
顿了顿又道:“不过之前我喂它泉水的时候,它还昏迷着呢,醒来后和我亲热,纯粹是本能。现在清醒的时候被你喂了,它就认为你对它最好了。而且你还是本体进来的,它能感受到你的身体和体温,和我还是不同的。”
托尼笑道:“有道理。我在一个街角发现它,也不知道被哪个坏人打伤了丢在那里,真是可怜。不过现在好了,喝了泉水,伤好了,身体肯定更强壮,也会更聪明,成为历史上最聪明的狗狗。”
马卫东哈哈大笑:“所以它是因祸得福了,有福的宝宝,以后,就叫它福宝怎么样?”
托尼非常赞同:“我同意,福宝,福宝,不但它自己是个有福的宝宝,还会给我们带来福气呢!”
“一定的,它也是除了你之外的第一个生命体,肯定能给空间带来福气的。”马卫东道。
托尼拍了拍小边牧的脑袋告诉它,“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福宝了,记住啊!“
小福宝好像听懂了一样点点头,“汪汪“了两声。
马卫东哈哈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托尼带进来之后放在地上的那盆花,这花两边的叶片是长圆状的,披针形,中间耸立而起的花柱仅仅高出叶片一厘米光景,外瓣呈橘黄色,亮蓝色的内瓣,而花的柱头拇指粗细,则是纯白色。
马卫东有点不确定地问道:“这是什么花?很像仙鹤啊!”
托尼竖起大拇指道:“没错,就是因为像仙鹤,所以叫鹤望兰!”
马卫东说:“名字倒是非常传神,不过没听说过。”
托尼说:“它还有个名字,叫天堂鸟,你应该听过吧?这可是我们洛杉矶的市花。”
马卫东恍然大悟:“对对,怪不得那么眼熟,洛杉矶市花我不知道,但天堂鸟我肯定看到过,在2018年卖得并不贵,可能也就几十块钱人民币一盆吧。”
托尼说:“我不知道2018年中国和1994年米国物价的对比,现在的汇率是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是天堂鸟这种花其实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不能开花,只要十叨乐以下,但是如果像这盆能开花的,就比较贵了,现在它还小,如果花开大一些的话,可以卖到五十到上百叨乐,甚至更贵!“
马卫东大喜:“那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能靠它赚大钱呢。来来来,我们还是把它从盆里移植到泥土里,浇点泉水,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