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旅游
又是一个星期一,这天我仍就六点起来,下床看了看天气,只见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似的。我来了南昌这么几个星期还没下过雨呢。我洗了脸刷了牙,就去打水,出去时,除了芝莹,还没人起来呢。
来到路上,风很大,吹过来让人觉得有点秋意的味道。打了水,吃了早餐,就去教室了。这时罗茉跟何丽芊已经在那了,见到我来忙说:“沈心,每天你们宿舍就你最早起来。真是勤快。”
我笑笑说:“你们不也是这么早。”
罗茉说:“我是喜欢这么早,不用做什么都跟人争。”
我说:“芊芊,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回家了吗?”
何丽芊说:“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我带了两瓶罗卜干过来,晚上你来我那弄点去吃。天天吃饭堂的菜都吃腻了吧。”
我说:“还好呢,我觉得饭堂的辣椒炒肉片好好吃,天天吃都不腻。”
罗茉说:“来来去去就那几个菜。辣椒炒肉片是它的招牌菜。”
我拿着《微积分》说:“这本书我看不懂。我的数学太差了。”
芊芊说:“你多做题吧。一道题至少做它三遍,直到完全搞懂为止。”
“好吧。”
我们又聊了会老师就来了。早上是上《微积分》和《大学英语》。下午上一节体育,然后就是自修了。下午放学时我去邮局取了玉清给我的钱。
回来只听曾钰说:“邓超的脚有事吗?”
晓丽说:“今天没事了,听他说昨天晚上脚累得都睡不着觉。倒是东尼的脚扭伤了好像要严重一点,今天看他的脚都肿起来了。现在嘉佳还在为他敷脚呢。”
我听了说:“那他要跌打药酒吗?我有一瓶活络油。”
曾钰听了说:“那你给我,我送下去。”
我便拿我带来的那瓶活络油给了曾钰。曾钰就拿了下去。
我拿出字贴来练字。心想:我的字现在已经好多了,东尼谢谢你,也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写好字,我把字贴收了起来,玉蓉说:“沈心,四点半了,我们去打水吧。”
“好。”
去打水的路上,我们碰到了何鑫,只听他说:“沈心,你也去黄山是吧?”
“是呀,我想去。”
“我也去,我们一起去吧。”
“好呀,还有谁去?”
“王卫兵也去,还有秀芳跟郑琴也去。”
“好吧,我们一起去,那要去买票了喔。”
“买票,是的,我跟王卫兵明天去买吧。”
“那现在初步定了我们五个人去是吧?”
“是的,今天信二班他们都问过人了,表上列了就我们几个人去。”
“其实我们这里去黄山挺方便的,就五六个小时左右。”
“他们很多人想去苏杭,那里很美又不累。”
“机会多着呢,还有三年。那些地方我也想去。明年或后年再去吧。从南昌去那些地方都不远。”
“是的。”
打水回来,我们就去打饭了,回来,嘉佳也在,玉蓉便问:“嘉佳,东尼的脚怎样了。”
嘉佳听了说:“沈心,那活络油是你的?”
“是的。他擦了好点没?”
“好很多了,没那么肿了,也没那么痛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没事就好。你不去打饭吗?”
“去呀,我要打两份饭。你们都打水了吗?”
我说:“水壶都打满水了。
你去打饭就行了。好好照顾东尼。”
第一次,我觉得跟嘉佳的关系近了很多。
嘉佳说:“谢谢你们。”
玉蓉说:“不用谢。”
吃了饭我说:“玉蓉去不去图书馆?”
“不去,我在这里也可以看书。我借了几本书回来看。”
“是什么书?”
“岑凯伦的。”
“哦。”我很少看她的书,也不发表评论。
然后我一个人去了图书馆。
第二天,何鑫和王卫兵就把我们五个人的票买回来了,晚上他们把票送到我房间。何鑫说:“中秋节九月三十号那天的火车,买不到其它班次的票只能买到这班了,十月一号凌晨一点到黄山。”
“那我们晚上爬山。”
“晚上能爬吗?”
“试试看。爬上去看日出。”
“好吧,试试。”
当天晚上,大家都安排好了去处,玉蓉跟静茹她们去武汉。晓丽和曾钰及嘉佳他们去杭州,为了照顾东尼的脚,他们十月一号才去,去杭州有很多人,明月也去。芝莹跟黄芮兰和秦枫,杜梨去苏州。
九月二十九日那天晚上,我准备着明天去黄山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行李,不过他们说山上有海拔一千多米,晚上会冷的,便带了几件厚衣服去。其实去那里也就两晚,三天,很快就过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坐在那正跟玉蓉说着话,嘉佳因明天是中秋节回家了。东尼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他把活络油还了给我说:“沈心,谢谢你的活络油。”
我说:“你还拐着呢,你用到完全没事才还我也不迟。”
东尼看着我说:“没事了,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我在想你们爬山,容易崴到脚,你带上吧,备用。”
我听了说:“好吧。”便把活络油带上。
东尼看着我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都收拾好了。没什么东西带就几件衣服。”
东尼突然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来说:“这把刀我送给你备用。”
我受宠若惊说:“这是新的吗?”
“不,是我平时带的。里面有小剪刀,小刀,很实用,去旅游最好用了。给你。”说着他把刀递了给我。
我接了过来,心底很感动,这是他平常用的,不是新的。我像林黛玉收到贾宝玉的旧手帕那样,心中又喜又悲。停了一会我说:“谢谢。”
东尼看着我说:“那我下去了,玩得开心。”说完他走了下去。
待东尼消失了,我便立马上床,手里拿着瑞士军刀,心下想东尼他这是对我表心迹吗?这么不避嫌?还是他还我洛络油之情。他不是还有嘉佳吗?咳,这是哪归哪呢,什么意思嘛。
我的脑海里又飘过这首歌:情意,捉不到朦胧。情意,猜不透轻或重,也莫问,一朝冷却,流落在几番风雨中。
我拿出瑞士军刀轻轻的抚摸着,心下想:刀呀刀,你陪了东尼多少个春秋呀?这一晚我五内俱焚,久久不能成眠。
第二天,中秋节,玉蓉跟芝莹都去旅游了,我们是晚上的火车,曾钰跟晓丽她们俩下去了。嘉佳还在家里,宿舍就我一个人在,南昌的同学都回家过节了,其它地方的人很多都离南昌不远,他们要不回家要不出去玩了。中午吃完饭我便去了明月那宿舍玩,王虹跟黎赢一起坐飞机回深圳了。秀芳也在,我便问:“秀芳东西收拾完了吗?”
秀芳说:“都收拾完了,你呢?”
“我昨天就收拾好了。明月,你呢?”
“我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去两三天而已,带两三件衣服就行了。”
这时郑琴过来了,她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剪着短头发,脸带点黑,瘦瘦的女孩子,只听她问:“秀芳,要带厚衣服吗?”
“要,那里早晚很冷的,带一两件吧。”
郑琴又问:“沈心,你都收拾好衣服了?”
“嗯,随便带了几件。”
这时,只见东尼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说:“沈心,原来你在这里,难怪敲门没人应。”
我见到他心情很好,心下想他昨晚送我瑞士军刀,便说:“你找我吗?”
东见心情也很好,他看着我说:“今天中秋节,给你送柚子跟月饼。晓丽跟曾钰他们四个人出去玩了。”
明月听了笑说:“那我们有没有呀?”
“每个房间都有一盒月饼跟两个柚子。”说着他把手上的其中一袋月饼跟柚子递给明月。然后又把其中一袋递给我。
我见了接了过来说:“谢谢,我先拿回去吧。”说着便走了。
东尼见了忙跟上来说:“沈心,有给家人打电话吗?”
我听了忙说:“是喔,忘了,我去拿钱打电话去。”
然后我回到宿舍了,我把月饼放下,东尼还没走的意思,我便看着他说:“还有事吗?”
东尼也看着我良久才说:“沈心,我要你永远都记住我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可以吗?”
我思索良久说:“我会的,你对我这么好,又送我字贴,鼓励我练字,昨天又送我瑞士军刀。”说完,便想:东尼,你什么意思?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意思是你在嘉佳身边,又纠缠着我不放。你要脚踏两条船吗?
东尼听了很高兴正想又说话时,这时周景过来了,他说:“东尼,你在这,我到处找你,他们都不会开红酒,等你开呢。快下去。”
东尼只得说:“你下去玩吗?一起下去吧。”
“不了,我还要打电话回家呢。”
于是他们便下去了,我拿了钱在校门口打了电话回家。家里的情况很好,爸妈的身体都很好,哥哥姐姐也都很好。说了几句祝福问候的话我便挂了电话。回到宿舍弄这弄那很快就到四点了,这时何鑫跟王卫兵上来了。
何鑫说:“走吧,沈心,东西都带齐。”
我背上背包说:“走吧,都带齐了。”
我们又去邀上秀芳跟郑琴便走了。
我们上了火车,去黄山的人不是很多,人家都嫌半夜三更呢,能避则避。来到黄山北,是凌晨一点,然后又坐了半小时的车来到黄山北门。这时快两点了。问人说附近没什么旅店有的也住满人了,但晚上可以爬山,爬上去正好看日出。
我便说:“这么晚了,附近也没有旅店,不如就爬上去吧。省得在这里瞎等。”
何鑫他们点点头,于是我们便晚上爬山。我带头爬着山。黄山的登山路都是石梯,很好爬。我们一路上走着,一路上欣赏着天上的星光。这里的星星非常璀璨。天空就如水洗过一般。一颗一颗的星星嵌在碧空,非常耀眼夺目。
我终于感受到了李白那首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首诗所描叙的是怎样一种意境,其中的“手可摘星辰”在这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爬山是坚辛的一种运动,不过那时我的体力很好,同学们在我的带动下都很配合,我们爬了四个小时,终于爬到光明顶了,一上来就有一缕微黄的光线射过来照在我们身上。是日出快到了,我们惊叹着,这时太阳还没出来了,这四个小时果然没白爬。我们很高兴地拿出相机来照相。站在山顶我们往下看,厚厚的云海翻滚着,就象在看到一片白色的海洋那样一望无际。山下几乎看不到东西。很快金黄的太阳终于出来了,它披着一身彩霞,尤如一只金色的金丝猴一跃而出,光彩照射着大地,刹那间,白色的云海盖着一层金纱,随着风浪翻滚着。异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