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人的嫉妒心足以毁灭一个地球
诺米烁今年十九岁。如此的青春年少,思想固然单纯。他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足以毁灭一个地球。
詹可欣的目光穿过诺米烁一头浓密的短发,凝视着某个虚无处。“当我告诉你潇湘雪没回家的时候,你想也不想的就说来找单子嫣。”她眸子微转,看着他。“因为你已经知道潇湘雪在单子嫣家,是不是?”
诺米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不看詹可欣。
“是。”他的声音仍旧冷冷的,淡淡的。
詹可欣心底猛的升起一股怒意。她奋力克制住自己要泄愤的冲动,静静地说:“这三年来,你和潇湘雪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友谊的范围。只不过,为了学业和理想,你们才不得不克制这份早恋。”
诺米烁困惑而不解的看着詹可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潇湘雪来。不!应该说,她开始对他和潇湘雪的恋情产生了兴趣。
詹可欣细的看着他,仿佛要把他每一根神经都分析透彻似得。“我还听说你们之间有一个誓言。”她不疾不徐的声音继续说着:“就是两人一起考进同一所大学才可以恋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诺米烁的眸子变的深沉,研究的停留在她的脸庞。这个时候,他才从她的话中话里听出她的不友善。可他想不明白她提起这事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我和潇湘雪的恋情,在学校里早就不是秘密的秘密。你知道不足为奇。”他坦率的说:“我也不怕承认,我昨天去找潇湘雪就是为了履行诺言,给她一个美丽的开始。”
“哈。”詹可欣突然笑了,笑的极其讽刺。
“你笑什么?”诺米烁两道浓眉紧蹙着,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詹可欣唇角的笑骤然消失。“没什么。”她脸色一正。“我只是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过亚当和夏娃偷吃jin果的传说。可是……”
“我没空听你说故事。”诺米烁打断詹可欣的话,他正视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潇湘雪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你昨天已经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开始。”詹可欣猛的伸直背脊。“而你今天去我家的真正目的,是要打探我父母对此事有没有过激的反应。”
她迎视着诺米烁的眼神,铿将有力的说:“当你从我口中得知父亲一再交代‘无论如何都要把潇湘雪带回家,万事好商量。’的时候,才放心的带我来单子嫣家。其实,是你事先和潇湘雪约好了在单子嫣家碰面。”
诺米烁气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你简直含血喷人。”他大叫:“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脸色愤然,凌厉的眼光逼视着詹可欣。“我昨天由始至终都没见到潇湘雪,又何来开始?”
他背伸的笔直笔直,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我警告你!我和潇湘雪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不准你来玷污。”
詹可欣似乎笃定了诺米烁会这样说。“我实话实说,是你不敢承认。”她一脸的镇定。“潇湘雪脖子上面那块崭新的吻痕就是最好的证据。”说完,她看见诺米烁的脸咻然变的惨白,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她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为了增强说话的真实性,她故作一副既委屈又生气的样子,大声嚷嚷着:“你们故意导演这场戏来掩盖你们为爱犯的错。我理解。可你们干嘛把我扯进去!”
“我像低能儿似的跟你后面来找她,还被你们两个人一起羞辱。你们存心拿我当马戏团的猴子耍弄,是不是?凭什么?我招谁惹谁了?”
诺米烁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能思想,不能分析。根本听不到詹可欣在说些什么。
而不远处的潇湘雪听到自己的名字,警觉的转开头,顺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他们俩人情形有些不对劲。立刻,她拉起单子嫣急匆匆的跑到他们跟前站着。
俩人从没见过诺米烁如此的失魂落魄,同时目瞪口呆住。她们看见詹可欣一双黑眼珠瞪的又大又圆,两个腮帮子气的鼓了起来。仿佛浑身缭绕着一股子怨气。再一看,诺米烁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就像一尊古罗马的塑雕,了无生机。
“诺米烁,你怎么了?”潇湘雪紧张的,急促的问。
“怎么回事?你们俩个怎么吵起来了?”单子嫣也慌忙问。
诺米烁仍旧不言不语,仍旧僵硬的站在那里。
单子嫣爱为朋友打抱不平,忍不住对詹可欣说:“你到底对诺米烁说了什么?”
“什么?”詹可欣大叫:“关我什么事?”
“诺米烁都被你气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不关你的事?”单子嫣陡的站直背脊,眼睛仍紧盯着詹可欣。“同学们说的真是对极了。”她清晰而有力的说:“只要有你詹可欣在的地方,必有一场烽火四起的恶仗。”
“你够了。”詹可欣心虚的大叫:“我可没本事把诺米烁气成这样。倒是你……”她高傲的扬起脸,高高的挑起眉毛:“你为什么这样紧张?你为什么这样生气?就算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你……”单子嫣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詹可欣唇角硬生生的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一时间,两人对持的沉默着,如电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蓦然间,空气里有一股山风雨来的萧杀之气。
潇湘雪又生气又着急,愠怒的说:“你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话啊。”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诺米烁的反应。他陡的抬起头来,眼睛下意识的在潇湘雪光滑细腻的脖子上收索着,并没有发现詹可欣所说的吻痕。他蹙着眉,沉思了一会。抬起眼睛。“你昨晚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
潇湘雪的心底猛然掠过一阵惊悸。她警觉而紧张的看着诺米烁,问:“你问这做什么?”
“回答我。”诺米烁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以至于,停歇在树干上的一只麻雀,“唿”的一声,仓惶飞向高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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