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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待沈毅走远,谭一鸣这才把目光收回。

谭一鸣看着萧煜,嘴角带笑对萧煜道:“小师弟来师兄先教你些太苍剑法。”说着抬腿便往一处空地走去。

萧煜拿起木剑紧跟其后。

“今日便教你流云剑第一式。”谭一鸣站定,回头对萧煜道。“我先比划,师弟你且看着。”

“是,师兄。”萧煜道。

“流云剑法第一式。”谭一鸣说着。单手持剑,只见他挥剑指向前方,手腕转动着剑柄,剑也慢慢随着转了起来。脚步微微挪动,慢慢地脚步越来越快。剑也越挥越快,只见他步步生莲,剑如流水。

二十几招后谭一鸣收起剑,慢慢走到萧煜身前道:“师弟可记住了。”

萧煜点了点头道:“记住了,师兄。”沉思片刻有些不解道:“师兄。”

“嗯!何事?”谭一鸣道。

萧煜思索道:“太苍山修武魂,由神识控神武,为何练的剑法却似女子剑法柔情似水?”

谭一鸣道:“流云剑法为太苍所拥有,乃是第一代掌门道远仙尊所创,虽柔,却柔中带刚,若摸索透去便了不得。武魂便是整个修真界所修。武魂要修,流云剑法亦是不可不练。”

萧煜闻言,沉思片刻道:“师兄,景睿明白了。”

“嗯!”谭一鸣点了点头淡笑道。“你试试练流云剑第一式。”

萧煜手持木剑走到空地,按照谭一鸣方才挥的剑式照葫芦画瓢舞动着。待二十几招剑法如流水搬舞完,萧煜才收起木剑走到谭一鸣跟前仰头道:“师兄,可有何处错了。”

谭一鸣淡笑地点点头道:“还不错,只错了第六招与第十四招。”继而沉思片刻又道:“下盘不是很稳,舞剑的手势也不平稳。回头多练练扎马步。”

萧煜闻言,便手持木剑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兄指解。”说完又持起木剑不断地舞着流云剑法。

不知不觉以至傍晚,待萧煜舞完不知第几遍时。收起木剑双目扫了下四周,却已不见谭一鸣与晏宇殊踪影。见天色已晚便猜测两位师兄见他舞得起劲不忍打扰他便先走了,于是萧煜拿起木剑便往回去方向走。

前院,沈毅趴在那石桌上正欲闭目假寐时,余光扫见从后山练功回来正欲进院的萧煜。小哑巴回来了,沈毅心里坏笑。

沈毅坐起身,手支着下巴对萧煜道:“小哑巴。”

萧煜见是沈毅,眉头微皱道:“我不是哑巴。”

“哦?”沈毅似笑非笑道:“不是啊!”尾音拖得长长的。

见萧煜皱眉不语,又道:“不是小哑巴,那便是小傻子呗。”

萧煜继续皱眉,不搭理沈毅抬脚就要上台阶,沈毅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挡在萧煜前面勾唇道:“要回屋啊!叫声师兄,师兄让你过去。”

萧煜皱眉看了沈毅半晌恍若未闻,转身要走旁边。沈毅却不让他得逞,又走到萧煜身前拦住道:“叫声师兄就让你走,不然你就站着。”

萧煜眉头皱得更深,泯紧薄唇咬了咬后槽牙。转身就要往外走,沈毅上前三两步拦在萧煜面前呲了呲牙恶劣道:“叫个师兄这么困难。”

萧煜见沈毅这么难缠,双目紧盯沈毅双目片刻道:“不叫。”

沈毅疑惑道:“为何?”

萧煜道:“讨厌你。”

沈毅:“…”我何时惹到你了。

萧煜说完转身回到屋子,“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沈毅对着房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心想这小师弟脾气还真大。

翌日,晌午时分。

沈清玄气定神闲坐太师椅上对谭一鸣与萧煜道:“你俩谁去烧饭,赶紧去,难道想饿死为师不成。”

师徒几人,以往都是晏宇殊在时晏宇殊烧饭,晏宇殊不在时便无人接下烧饭这活儿。今日晏宇殊闭关修炼神武,四人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动不想动。

谭一鸣哄着萧煜道:“小师弟去吧!练练,提升魄力。”

萧煜看了沈清玄一眼,又看向谭一鸣道:“大师兄,师弟不会。”

谭一鸣张了张口,重新组织下语言道:“那你没来太苍时如何生活。”

萧煜道:“帮别人干活别人给吃的。”

沈清玄双目微眯打量三个徒弟片刻道:“一鸣,你去吧!”

谭一鸣摇了摇头道:“师尊放过弟子吧!厨房那地简直不是人待的。”

沈清玄气结,瞪眼道:“宇殊闭关四十九天,莫非这四十九天便不进食了。”

谭一鸣愁眉苦脸道:“师尊。”

沈毅看不下去了便走了过来道:“师尊,不如弟子去吧!”

谭一鸣闻言,不等沈清玄说不,便抢先似笑非笑道:“三师弟你去啊!除非整个苍云峰都不想要了。”

沈毅见谭一鸣如此道便转头看向沈清玄,却见沈清玄一副符合的表情。沈毅撇撇嘴退回木凳上。他不就上上上次晏宇殊闭关,烧了次饭,烧了半边厨房,如此沈清玄与谭一鸣便不再想让他靠近厨房半步。

萧煜见谭一鸣如此与沈毅说,又把沈毅在他心里的好感度拉低了几分,虽然沈毅在他心里非但没好感还时分恶劣。

沈清玄目光在谭一鸣与萧煜身上来回扫了许久道:“你俩都去。”

谭一鸣刚要开口,沈清玄又道:“不得违令。”

谭一鸣无可奈何道:“弟子这就去。”

说完领着萧煜就要往厨房走去,又听沈清玄道:“这段时日饭便由你俩来烧。”

谭一鸣:“……”

萧煜似是看出了谭一鸣的抗拒,便对谭一鸣道:“师兄,不如你来教我如何做。”

谭一鸣闻言,才勾唇笑道:“行,果然没白疼你。”

待两人进了厨房,沈清玄似想起了什么,看了沈毅半晌道:“初瑞,上次听闻你神武正欲升至三阶,应当快了吧!”

沈毅闻言道:“是的,师尊。”

沈清玄道:“那何时闭关?”

沈毅道:“过个三五天,弟子便闭关修炼。”

“嗯!”沈清玄点了点头道:“此次闭关升阶应当须二十七日便可。”

沈毅道:“是的,师尊。”

沈清玄沉思片刻道:“抓紧时间修炼,明年论道上个榜便好。”

沈毅道:“师尊,若不出意外,弟子给您拿个前十。”

沈清玄白了沈毅一眼道:“你每年都如此道。”

沈毅咧了咧嘴道:“那不是出了意外嘛!”

沈清玄无语片刻斜了沈毅一眼道:“照你如此说来,输掉的都是意外?”

沈毅抓了抓头发道:“那可不。”

沈清玄闻言,闭上双目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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