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53
将士们和大臣们直接把法驾卤簿和皇帝宝座搬来了,就是“逼”朱棣即位。
按理说,朱棣两天前已经答应即位,将士们和大臣们不用再逼他即位,但是这出戏还得再演一遍。
朱棣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即位。虽说外界早已传,甚至接受他才是真的真龙天子,但是他不是朱元璋亲定的继承人。再说,他之前一直对外宣传他出兵的理由是“清君侧”,是为了效仿周公,并不是想做皇帝。所以,他要在将士们和大臣们再三的“逼迫”下即位。
他不是自愿做皇帝,是将士们和大臣们殷切地希望他即位。
朱棣又推拒了一番,将士们和大臣们跪在地上,再三恳求朱棣即位。如果朱棣不答应即位,将士们和大臣们就会长跪不起。朱棣实在是没有办法,最后不得不答应即位。
在将士们和大臣们的拥护下,朱棣坐在皇帝宝座上。当然,他还要谦虚一番,说自己能力不足,希望将士们和大臣们以后能协助他。
朱瞻基不好坐在朱棣的怀里,毕竟今天是朱棣即位之日。他如果坐在他爷爷的怀里,就真的破坏了朱棣的威严。
他此刻和周王坐在一匹马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说实话,他被尴尬到了。他爷爷和将士们,还有大臣们演的太浮夸了,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别的不说,就说他爷爷坐上御辇上的时候,将士们和大臣们竟然哭了,真的是太浮夸了。
虽说他知道皇帝在即位之前都会假惺惺的婉拒,并且是再三婉拒,但是他爷爷前两日就答应即位,现在又上演推辞,真的太假了。
即使是他爷爷,他也要吐槽,刚才的一幕真的太尬了,尬的他都鸡皮疙瘩了。
当朱棣坐上御辇时,将士们和大臣们全部跪了下来,向朱棣跪拜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声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整个苍穹,震动了整个京师。
远在城内的老百姓们听到从远处来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时,也全都跪了下来,对着皇宫的方向行礼,并且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一刻朱瞻基还觉得无比尴尬,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句话并不是第一次听,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听到它,不仅热血沸腾,还非常骄傲感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坐在御辇上的朱棣豪情万丈,一颗心变得滚烫。从现在起,他不再是燕王,而是大明皇帝,天下之主。
朱棣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神色威严地说道:“平身!”这一句“平身”犹如千斤重,狠狠地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上。
昨晚,甚至在不久前,朱瞻基都觉得他爷爷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他爷爷的身份变了,不再是燕王,而是皇帝了。
在场的将士们和大臣们早就把朱棣当做皇帝看待,就连道衍也是,但是朱瞻基却没有。他一直觉得他爷爷就是他爷爷,不是什么皇帝。可是方才,他就感受到他爷爷先是大明的皇帝,然后再是他的爷爷。这种感觉很奇怪,还有些难过。
奇怪的是:明明还是他的爷爷,但是却又不只是他的爷爷。难过的是:他爷爷在是他爷爷之前,先是大明的皇帝,而他自己也不单单是孙子,还成为了臣子。
他爷爷是大明皇帝,这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臣子,包括他,还有奶奶。
朱瞻基想到大爷爷一直在梦里教导他,君臣有别。他虽然听懂了,但是却没有真实感受。
梦中的朱元璋和朱标早已不是皇帝和懿文太子,他们对朱瞻基来说就是长辈。在朱瞻基的面前,他们慈善和蔼,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摆过帝王的架子或者太子的架子,所以朱瞻基并不知道君臣有别是什么样的。但是,就在当下,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点。
朱棣现在已经是皇帝,朱瞻基心里清楚,他和朱棣的关系,先是君臣关系,然后再是祖孙关系。这种认知,让他心里很难受。
朱瞻基心里也清楚他爷爷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疼爱他,不会把他当做臣子,但是他也明白,等他长大了,就不能在爷爷面前任性了。
他现在有一种,【皇帝】这个东西抢走了他爷爷的感觉。
周王注意到朱瞻基的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被刚才阵仗吓到了,忙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温和地安抚道:“瞻基,别怕,没事了。”
朱瞻基靠在周王的怀中,心里一阵发酸,莫名地想哭。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难过。好在他知道今天是爷爷的大喜之日,也是爷爷最重要的日子,他不能哭,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周王一边骑着马,一边轻轻地拍着朱瞻基的背。
等到皇宫宫门口时,朱瞻基的心情就恢复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委屈。
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在宫里骑马。
周王抱着朱瞻基下了马,关切地问道:“瞻基,好些了吗?”
朱瞻基对周王乖乖地笑了笑:“五爷爷,我没事了。”
“那就好,五爷爷现在抱你进宫。”
周王刚抱着朱瞻基走进宫门,就见朱棣身边的马三保向他们走了过来。
马三保先向周王和朱瞻基行了个礼,随即说明来意:“王爷,陛下吩咐奴婢抱走小殿下。”
周王把怀里的朱瞻基递给马三保,并且叮嘱道:“小心点。”
“王爷放心。”马三保心想我都不知道抱了多少次小殿下,还用得着你吩咐。“王爷,奴婢告退。”
朱瞻基被马三保抱在怀里,对周王挥了挥手。
“马三保,爷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让您坐他的御辇。”
“啊?”朱瞻基惊了,“我坐在御辇上没问题吗?”
“小殿下,陛下让您坐就没有问题。”马三保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像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却轻轻松松地抱着朱瞻基,一点都不费力。
朱高煦见马三保抱着朱瞻基往御辇的方向走,伸手拉了下朱高燧的袖子:“老三,你看,爹又要做什么?”
朱高燧望了过去,立马皱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爹太胡来了吧,今天可是他即位的日子,他怎么能抱瞻基。”
朱高煦气死了,脸色非常难看:“爹疯了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朱高燧就提醒他道:“二哥慎言。”
朱高煦明白朱高燧的意思,立马闭上嘴,旋即又开口说道:“爹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时,马三保已经抱着朱瞻基走到御辇旁。朱棣从他的怀里抱过朱瞻基,让宝贝孙子坐在他的怀里。
“瞻基,刚刚和五爷爷一起骑马,有没有吓到?”
看着他爷爷眼里熟悉的关心和疼爱,朱瞻基心里的委屈顿时减少了很多:“爷爷放心,五爷爷一直抱着我。”
朱棣又关心地问道:“刚刚没被吓到吧?”
朱瞻基扬起小脸说道:“爷爷,我是那么胆小的人么。”
看着宝贝孙子这副高傲地小模样,朱棣不由地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说道:“对对对,我们瞻基是男子汉,胆子非常大。”
“那是。”朱瞻基的小表情得意极了,“爷爷,虽然我不怕,但是我有别的感受。”
朱棣听到这话,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感受?”
“热血沸腾,又骄傲自豪。”朱瞻基的神色忽然变得非常认真,“为爷爷你骄傲,觉得爷爷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
之前在孝陵前,朱棣听到那一声声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话,心情很是澎湃,但是现在听到孙子这句话,他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下。
“以前爷爷在你心里不是最了不起的人吗?”他故意这么问。
“以前也是,不过现在最最最……”朱瞻基说了好几个【最】,“最了不起的人!”
朱棣伸手捏了捏朱瞻基的鼻尖,宠溺地笑骂道:“小马屁精。”
“爷爷,我跟你坐在一起没关系吗?”朱瞻基歪着小脑袋,小脸上是满满疑惑和不安,“今天是爷爷即位的日子,你抱着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爷爷说了算。”朱棣揶揄道,“你可不轻,爷爷怕你五爷爷抱不动你。”
朱瞻基觉得他爷爷说的很对,点点头赞成地说道:“五爷爷太瘦了,肯定抱不动我。”
御辇上,祖孙俩跟平时一样聊天说话,气氛非常温馨。而跟在御辇后面的大臣们和朱高煦他们就不淡定了。
前段时日,朱棣亲自去码头接朱瞻基,已经让大臣们见识到他对朱瞻基的宠爱,他们原本以为这是最大的程度的宠爱,但是没想到还不止如此。今天可是陛下即位之日,在去奉天殿的路上,陛下竟然抱着小殿下一起去,这……太宠了吧。
宫门口离奉天殿有些远,朱棣可舍不得让宝贝孙子走到奉天殿。
难得朱高燧和朱高煦的想法一致,他们认为朱棣太乱来了。再怎么宠爱朱瞻基,也不能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抱着他一起去奉天殿。
朱瞻基并不是第一次进皇宫。在朱棣即位之前,他来过皇宫。他觉得南京的皇宫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隐约记得他看过的皇宫不是这样的。
朱棣激荡的心情早已经平复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轻松,在去奉天殿的路上,一直逗孙子玩。
等到了奉天殿门口,朱棣先把朱瞻基递给马三保,随即他这才下了御辇。
朱棣脱去外袍,露出里面的龙袍。随即,率先走进奉天殿。
将士们和大臣们全部都停了下来,目睹着他们的陛下一步步走进奉天殿。
朱棣每一步走的非常稳,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有小时候的、有他被封为亲王出征的、有他这三年多出兵的。
在懿文太子病逝之前,朱棣从来没有想过当皇帝。那个时候,他只想做一个好臣子,做一个好弟弟,帮他爹和大哥守护好大明的北疆。
懿文太子在世的时候,别说朱棣,就是其他的王爷也没有当皇帝的念头。准确来说,他们不敢想,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懿文太子有多优秀和厉害,也知道朱元璋对懿文太子的看重。
在朱元璋还活着的时候,朱棣他们这些王爷要是动了不该动念头,想要拉懿文太子下台,那么等待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别看朱元璋在朱瞻基的面前非常慈祥亲切,但是他在朱棣他们这群儿子眼中是非常凶狠,并且有威严的。如果他们想要对懿文太子不利,朱元璋可不会看在他们是他的儿子的面子上饶了他们。再说,朱元璋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死几个,甚至十几个,他还会有儿子。
朱棣他们心里清楚他们这些弟弟全部加起来在朱元璋心里的分量,都抵不上懿文太子一个人。
这就是懿文太子在世的时候,朱棣他们这群弟弟为什么心甘情愿并且乖顺地做王爷的缘故。
懿文太子病逝后,朱棣这才动了想要做皇帝的念头,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打算付诸行动,毕竟造反的下场,不是他能承受的。如果不是建文帝欺人太甚,他也不会想出兵造反。
说实话,在出兵的初期,朱棣心中对自己获胜的把握不是很大,毕竟他手下并没有多少兵,和朝廷大军相差太多。但是,老天爷是眷顾他的,这一路来,他都是以少胜多。好几次他身陷险境,差点命丧黄泉,但是最后都化险为夷。
朱棣回想他这一路的历程,发现他真的是被天道庇佑,不然他不会成功。也就是说他注定要当皇帝。
一想到他命中注定要当皇帝,朱棣的心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一直深藏在心底深处的心虚和不安减少了不少。
朱棣昂首挺胸,神色肃穆,走路带风地一步步走到奉天殿的龙椅上。
当走到龙椅前,他伸手摸了摸扶手上的龙头,嘴角扬起一抹君临天下的笑容。他转过身,非常有气势地坐在龙椅上。
将士们和大臣们分成两队,秩序地走进奉天殿。
朱瞻基被周王牵着走。
周王身为朱棣的亲弟弟,又是朱高煦他们的长辈,自然走在右边队伍的首位。朱高煦和朱高燧走在他的身后。
朱瞻基跟着周王走进奉天殿,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朱棣,立马跪了下来。
将士们和大臣们全都跪在奉天殿里,对着坐在龙椅上的朱棣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殿外的太监和宫女们也跪在地上,对着奉天殿的方向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现在起,巍峨庄严的皇宫迎来了它的新主人。当然,大明的江山也迎来了它的新君王。
朱棣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说道:“平身。”
“谢皇上!”
如此,朱棣成功即位。
接下来就是论功行赏,该升官进爵的升官进爵,该封侯的封侯。
【张玉和朱能他们身为朱棣左膀右臂,一路以来不仅立下赫赫战功,还无数次救了朱棣的性命。他们在众将士中,功劳自然最大。
朱棣封张玉为荣国公,封朱能为成国公。朱棣不仅封了他们为国公,还追封他们的父亲、祖父、曾祖父王号,极其荣宠。
除了张玉和朱能,还有一个人也被封为国公,那就是丘福,他被封为淇国公。其他人有被封侯的,有被封伯的。剩下的其他人分等封赏,一等是奇功,二等是首功,三等是次功,四等是大旗下功。
朱棣不仅给他们封官加爵,还赏赐他们银两和文绮等东西。】「选自-明成祖传」
这些得到丰厚赏赐的人都是跟着朱棣一路打仗的人,他们为朱棣出生入死,理应受到重赏。
等封完功臣,马三保又开始宣读圣旨,这是封文臣的。
对于投诚的文臣,朱棣自然会奖赏,给他们安排官职。基本上来说,他们都升职了,比在建文帝时期的官职要高。
以前一些不被建文帝重用的文臣们,也被朱棣安排了要职。
等奖赏完将士们和大臣们,朱棣这才开始封自家人。
首先,自然是册封燕王妃为皇后。其次,册封为朱高炽为太子。
朱瞻基听到册封他爹爹为太子的旨意时,心中大吃一惊,因为这跟历史上不一样。他在那本金手指书上看过他爹爹的生平。他爷爷当了皇帝后,并没有立马下旨册封爹爹为太子,而是第二年才被册封为太子。
当时,朱棣迟迟不肯立太子,文臣们和武臣们还进行了一番博弈。文臣们是拥护他爹爹,而武臣们是拥戴他二叔的。
武臣们见朱棣迟迟不愿意立朱高炽为太子,就知道他想要立朱高煦为太子,纷纷向朱棣建议立朱高煦为太子。
文臣们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支持立朱高炽为太子。
朱棣最后决定立朱高炽为太子,是因为解缙的一番话。他问解缙谁适合做太子,解缙说朱高炽适合做太子,他沉默不语。后来,解缙又说了一句“好圣孙”,他这才立朱高炽为太子。
而如今朱棣直接下旨立朱高炽为太子,这让朱瞻基非常吃惊。不过,他又想了想,现在又不是历史,跟历史上不一样很正常。
朱高煦听到册封朱高炽为太子,心中自然非常不甘。他原本以为他爹会犹豫,不会立马册封太子,没想到他爹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就册封大哥为太子。
凭什么?!
出兵过程中,他不仅立下赫赫战功,还好几次救了爹。有几次为了救他爹,他差点丧命。大哥为爹做了什么,他只是守着北平府,没有立下任何战功,也没有救过爹。就因为他是嫡长子,所以他就能被册封为太子?
朱高煦心中是满满怒火和不满,但是他没敢表现出来。被封为汉王的他,还得跪下来谢恩。
比起朱高煦的不甘,朱高燧就显得冷静多了。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不是最终的结果。他被封为赵王。
接着是周王和宁王他们。周王之前被建文帝贬为庶民,朱棣自然要恢复他为亲王,当然还要给他封地。宁王虽然没有被建文帝贬为平民,但是朱棣作为新帝,当然要重新封他为亲王。不过,他这次的封地不在大宁,而是在南昌。
宁王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如果朱棣还让他去大宁,他才觉得奇怪。
其他几位王爷,也重新被封了王。当然也有些王爷没有归顺支持朱棣,被朱棣贬为了庶民。
被重新封了王的王爷们,他们虽然还有封地,但是他们的护卫减少了很多。
朱棣不会像建文帝那么蠢,强硬的削藩,而是减少亲王的府兵。再加上,一些其他的限制,让他们就算想造反也没有实力反。
对于这些王爷们来说,待遇减少就减少了,总比削藩强。
在这点上,王爷们就觉得朱棣比朱允炆好。
至于朱瞻基,他没有被册封。虽然朱棣非常疼爱他,但是暂时还不能册封他位皇太孙。
朱元璋定下来的规矩,皇室子弟要满十岁才能册封。也就是说朱瞻基要到十岁才能被封为皇太孙,朱盘烒也要到十岁才能被册封为宁王世子。
之所以要定在十岁,是因为小孩子小的时候要是有了爵位,有可能承受不住,会折寿,甚至会夭折。再者,小孩子在小的时候容易夭折,不一定能活到十岁。
其实,朱棣有想过直接册封为皇太孙,但是为了让宝贝孙子健康平安地长大,他还是决定先等等,等朱瞻基十岁再册封。
封赏完后,接下来就是隆重的庆贺。连续庆贺了三天才结束。
三天后,朝堂恢复秩序。
朱棣既然是皇帝了,那他的年号也该定了。
文臣们拟的年号是“永清”,有一种永世清明的意思。不过,朱棣不太喜欢这个年号。
朱瞻基在偏殿跟道衍读完书,来暖阁找朱棣。
他先给朱棣行了个礼,随即走到朱棣的身边,见朱棣面前的御桌上摆放着一张写着“永清”两个字的纸。
“永清,这是什么?”
朱棣一把抱起朱瞻基,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大臣拟的年号。”
朱瞻基拿起写着“永清”的纸,“皇爷爷,你不喜欢这个年号吗?”历史上他皇爷爷的年号不是永清啊。
“不喜欢。”虽然永清这个年号的寓意很好,但是不是朱棣想要的。
朱瞻基想到历史上他皇爷爷的年号,脱口而出道:“那就叫永乐吧。”历史上,他爷爷可是鼎鼎有名的永乐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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