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士气

秦川找到老班长，把他的想法一说，老班长也觉得秦川的办法很好，只是他告诉秦川，这事还需要请示上级，说完老班长就风风火火地去找营长何大刚。

没多久，老班长就兴致勃勃地跑了回来，“小川子，不只是营长，就连团长也同意了，都夸你肯动脑子，只是营长要咱们动静小一点。”

对于何大刚要求动静小一点，秦川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不要说团里在山沟入口处安排了一个班的潜伏哨，在他们这个山坳外面，潜伏哨至少在三里外就有，只要不动枪动炮的，三里外什么声音都不会听到的。不过，对于营长的这个要求，秦川也不反感，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既然上级不反对，又得到李云龙的首肯，秦川说干就干，马上就组织全排的战士们坐到一起，就连老班长也加入到队伍里。

“同志们，日本鬼子自从甲午年以来，就不断对我们国家入侵劫掠，九一八更是侵占了我们整个东北。如今日本帝国主义又开始在河北频频挑起事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全面入侵我们国家的借口，小鬼子亡我中华民族的贼心一直不死，党中央，***，早就看出了日本鬼子的狼子野心，早在我们红军长征开始的时候就向全国通电明确表示，我们红军离开江西根据地，就是要北上抗日去打日本鬼子，如今我们的党中央已经到达了陕北根据地，相信等我们回到陕北，就会等到跨过黄河，到山西，到河北，甚至到东北去打小鬼子那一天！所以，今天我就教大家一首抗击日寇的歌曲好不好。”

“好！”战士们齐声高喊。

对于唱革命歌曲，红军战士们都不陌生，党领导的各个根据地的红军都有文工团、宣传队，教唱部队红色革命歌曲。不过，那些歌曲都是针对国民党反动派的，针对日本鬼子的歌曲他们还真没听过，更不要说是唱了，所以一个个都很兴奋。

虽然有老班长的事先提醒，可战士们的声音还是有些大，秦川忙摆手，“同志们，我们现在是在掩蔽期间，大家要把声音放低些。”

然后秦川就站在全排的队伍前，开始教大家唱他在脑海中搜寻了好久才找到的歌曲，就是《黄河大合唱》。

《黄河大合唱》这首歌曲，是音乐家冼星海在1939年在延安创作的，整首歌曲曲调慷慨激昂，唱起来极有气势，秦川把熟悉的几首抗日歌曲反复比较，最终决定还是选择这首《黄河大合唱》，而那个什么“拉大栓”的歌曲，想都没想过直接就被秦川剔除掉了。

至于抢了冼星海这位音乐大家的版权，秦川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同志们，我教的这首歌名叫黄河大合唱，所谓合唱，就是很多人一起唱的那种。为什么叫黄河大合唱呢，而不是长江大合唱，那是因为黄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流域更是我们中华民族最初开始繁衍生息的地方，可以说，黄河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摇篮，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它还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象征。”

选择这首《黄河大合唱》除了要调动战士们的士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让战士们升起一股一定要打过黄河回到陕北的坚定信心，因为要抗日就必须先要回到陕北。

随着秦川压低的嗓音响起，一阵慷慨激昂的歌声飘进了战士们耳中，激昂的声音顿时令他们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地跟着秦川一遍遍唱了起来。

风在吼，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河西山冈万丈高，

河东河北高粱熟了

万山丛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纱帐里，游击健儿逞英豪

端起土枪洋枪，挥动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保卫黄河

保卫全中国

西路军自从西渡黄河以来，虽不能说是连战连败，可也是胜少败多。甚至自去年十一月以后，还多次遭受重大损失，整个西路军士气明显有些低沉。红九军也是一样，好在他们二十五师打的还可圈可点，特别是李云龙率领的171团，虽然也是损失惨重，可却给了马家军以重创，但士气也受到影响。此刻听到这振奋人心慷慨激昂的歌声，围拢过来的其它排的战士们也越来越多，这激昂雄壮的歌声让所有听到的人无一不精神振奋，士气高涨。

只是随着跟唱的战士越来越多，士气越来越高昂，声音也不免越来越大了起来，秦川正想着要制止，却听一声高喊，打断了战士们的歌声。

“好！”

听到这声有些沙哑的高声喝彩声，秦川回头看去，只见一脸兴奋的李云龙带着营长何大刚、少年先锋团营长郑坚强，还有虎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后，

李云龙意犹未尽，抬脚登上一个空弹药箱，挥舞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兴奋地高声说道：“这歌好！很好！弟兄们，咱们就是要打过黄河去！别看马家军现在蹦的挺欢实，可只要咱们红军一发威，他就是一只病猫。”

李云龙一脸霸气地一挥手，“什么他娘的马家军，狗屁，老子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狗屁的马家军，老子这次不仅要狠狠地痛打老蒋的这条癞皮狗，还要在他的老窝里搅它一个天翻地覆，再带着你们打过黄河回到陕北，然后老子还要带着你们向东，跨过黄河挺进山西、河北，还有东北去打小日本鬼子。你们说好不好！”

“好！”战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我们有信心。”

“消灭马家军！消灭小鬼子！”

经过李云龙这一番趁热打铁的鼓动，战士们的士气彻底被调动起来了，不知是谁带头，战士们还喊起了口号。

“老班长。”李云龙对老班长说道。

“你安排你们排的人，到咱们两个营的各个排，分头去教战士们唱这首歌，一定要让所有的战士人人都会唱，到时候咱们就唱着这首歌跨过黄河去山西、去河北。”

“是。”老班长愉快地接受命令，眼看着经过秦川这一首歌，再加上李云龙霸气侧漏的一番鼓动，战士们的士气立时蹭蹭地向上蹿，作为一个老红军的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自然欣然领命去按照李云龙的命令去做。

“川子，你把教弟兄们唱歌这件事帮助老班长安排好，然后也去团部，有事请说。”李云龙招呼一声当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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