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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宫宴

当演员还真是个技术活,都没嘤上两声,织羽的泪就挤不出了。

她又狠掐自己一把,在剧痛袭来的当下,把隐忍痛苦的表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这一出,倒是给帝姬整不会了。

本想嚎上几句,但见织羽哭得那么好看,就又有些犹豫地闭上了嘴。

织羽偷眼观察,继而乘胜追击地哀怨开口。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一个两个的,不是想掐死我,就是放虫子咬我。我不过是受迟副将之托,来这做点心的,倒是受了太子和帝姬的这般款待,当真感激涕零。”

“方才我并不知道你是洛白请来的”看着迟洛白的伤,子辰的眼底满是愧疚。

“好了,别说了,待到份内的事做完,我就离开这里。只是现在迟副将受了伤,还请太子让太医来替他看看为好。”

“太医方才早已请过,现下应该是快到了。”

他眼底的歉意愈浓,‘战局’的赢面就越是倒向织羽。

眼见失了势,回过神来的帝姬赶忙拉住子辰。

“哥哥,那她欺负我的事就算了吗?她不仅放妖怪咬我,还口出狂言,对我不敬。”

“道歉。”子辰的语气有些冰冷。

“听到没,快道歉!”帝姬也气势汹汹地跟着说道。

织羽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二人。

正想叉腰开怼,就听眼前的子辰继续说道:“我是让你道歉,不是她。”

“啊?”帝姬一脸惊愕,许久回不过神。“哥哥你怎么偏帮外人?我是帝姬,凭什么要向一个个小小的庶民道歉。”

“就因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帝姬,就更不该如此蛮不讲理,任性妄为。”

“我偏不。”小姑娘执拗地别过头。

“帝姬。”迟洛白向前一步抢道。

他伤得本就不重,但见织羽朝着自己拼命使眼色,便还是意会地装出一副痛苦表情。

“织羽姑娘来府上习法时,早就已被聚魂石判定为没有灵根。如今帝姬道是她伤了你,这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若是帝姬信不过末将,末将可让负责胭脂骑的林副将前来佐证。”

“可是”

“织羽姑娘并非圣域之人,不知本族礼数也是寻常,若是帝姬连这也要怪罪,未免失了大族之风。”

迟洛白的一番说辞,让子辰的眉心越发紧敛。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织羽一眼,偏头喝止帝姬。

“别闹了,确是把你惯得过于骄蛮,若是不愿道歉,以后就别来麒麟宫了。”

“可是哥哥,你分明说会护我一生,怎就偏帮了别人。”小姑娘仍是觉得委屈。

“那以后就别来宫里了。”

子辰头也没回,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他语气中的不虞显而易见,小姑娘不敢再作妖,只能不情不愿地道了声“抱歉”后,小跑着紧紧跟上。

待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织羽才缓缓松了口气,她将迟洛白扶进殿中,有些心急地上手查看伤势。

“咳咳。”衣领被织羽扯得歪斜,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双颊微微泛红。

织羽这才反应过来,摆着手向他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并不是要占你便宜。”

迟洛白微微颔首,一瞬不瞬地看着织羽,唇角间噙满笑意。

“常年征战沙场,这点伤又算得上什么。帝姬的法力本就不高,那些虫子与我而言,不过只是小娃娃的把戏而已。我是怕她不肯罢手,才会故意受伤,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织羽不禁语塞。

“好了,虽然不是太疼,可这些小虫还扎在我的皮肉里,你能否替我取出。”

他从身旁的医药箱中取出镊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织羽。

织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镊子。

上衣褪落时,织羽还是没骨气地红了脸。迟洛白虽看着精瘦,可身上的线条却是错落有致,尤其是那腰身,简直就要炫瞎织羽的眼。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只是那迷人眼的“景致”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疤痕,道道纵横交错,让织羽的心寸寸揪紧。

“你是个英雄。”织羽突然说道。

迟洛白愣了愣,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神色有些复杂。

“可是吓到你了?”他抓起衣裳掩住身子。

“没有。”织羽猛然摇头。“你这样,超棒的好吗?”

“超棒?是什么?”

织羽笑了笑:“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可这些伤疤,都是我的不足,若我真的厉害,又岂会受伤。”

织羽皱了皱眉,有些生气地凑到迟洛白眼前。

“不是打了胜仗的才叫英雄,而是奉献了就是英雄。”

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迟洛白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如此通透地说出这番话。

太医很快赶来,包扎好伤口后,又再匆匆离开。

宽敞的殿内仅剩二人,一座一右地相对而坐,反而不知该要如何开口。

幸而侍卫来报,称是宴席就要开始,影虎族的武将都已入座,麒麟城自是不能落了空席。

织羽担心他的伤势,却见迟洛白大手一挥,接过侍卫手中备好的朝服。

“无需挂心,太子自是知晓我并无碍,若你实在放心不下,那就陪我一起去。”

最后的最后,织羽还是妥协地跟他走了。

她怯生生地站在迟洛白身后,偷眼打量着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

赏花宴办在后花园,那是整个麒麟宫最为灿烂的地方。

群花争艳般地开启,伴随着丝竹管弦,筝乐齐鸣,自花丛中舞出一个个宛若仙子的少女。她们跃然其上,在娇蕊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美艳。

看着自己身上的简单素衣,织羽不禁有些后悔。所有人都盛装出席,唯有自己,像个烧火丫头,甚是在那裙摆上,还留着几滴方才不小心沾上的油渍。

她将窘迫藏在眼底,跟着迟洛白,在他的身旁坐下。

待到此时,才有人向她投来探寻的目光。甚是已有细碎的声音传入耳中,讨论的皆是俊美副将如此亲和,居然能让自己的侍女在身旁落座。

织羽将头越埋越低,直至袖管被一名小宫女轻轻拉扯。

“姑娘,衣裳已为您备好,请随我去一旁的大殿更换。”

“嗯?”织羽疑惑地看看迟洛白,见他温柔含笑地点点头,顿时就有些感动。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窘迫,才会如此贴心地备好一切。

大殿的玉榻上摆着一件靛青襦裙,衬以轻薄如丝的纱质外衫,美出了让织羽穿不起的样子。

织羽小心翼翼地换上,本就比常人白皙的肤色被衬得更加莹白透亮,活像个行动自如的瓷娃娃。

她随宫女返回宴席,刚一踏入花园,便听四周传来低声的议论。

“这就是太子寻回的凰城帝姬吗?”

“不是不是,帝姬在上方坐着,就是太子身旁的那位。”

“那这位姑娘是?我看她的姿容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位女子,想来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确是,就是不知这姑娘可有婚配,若是没有的话,倒是可以替我那儿子说道说道。”

声音不大,却是完整地落入了许多人耳中。

织羽不卑不亢地上前,微笑着在迟洛白的身旁安心坐定。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瞪大了眼。方才织羽颔首低头,他们都没将副将身旁的女子看清,可现在织羽换了身衣裳坐下,倒是让他们不自觉地生了疑。

“这是方才的侍女?”

“这,我也没看清。”

“不不,听闻副将年少有为,想来是他的妻妾也不可说。”

这些嘈杂的声音和纷纷投来的目光,织羽都不在意,只在迟洛白赞许地看向自己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裙子很衬你。”他嗓音低沉地说道,丝丝绕在耳边,重重宛若魔音。

继而他又抬手拿过酒壶,往织羽面前的空盏添上半杯。

“这是宫中新酿的玉梅春,口感酸甜,最得女子喜爱。方才我特地要了壶,你尝尝。”

舌尖的滋味清甜沁口,织羽默默颔首,心头有些微乱。

各色点心果盘都被相继端出,直至织羽的蛋糕上了桌,才听声旁传来稀奇的惊叹。

“这点心从未见过,却有着难得一见的香甜,不知此为何物?”

座上的子辰微微勾眉,向迟洛白使了个眼色。

“此点心名为白雪糕,便是我身旁的织羽姑娘所制。”迟洛白起身答道。

赞叹之声再度响起,连织羽都觉得有些浮夸。

她随着众人的目光一一颔首示意,还没把头点完,便听座上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不就是个做点心的,还真当自己是副将夫人呢。”

织羽得体站起,朝着座上的帝姬微微福了福身。

“迟副将年少有为,自是配得上最好的女子。可我也并非本族子民,在我们那里,没有男尊女卑,无论身份贵贱,都可同结连理,且这一生,只伴一人身侧。在你们看来,我的身份确是不够高贵,可那又如何,我就是我,并不归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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