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魅影
醒来的时候,头部隐隐的发疼,用手摸去头上包了一快纱布,散发出酒精的味道。手机快速阅读:àp.文字版首发我忙睁大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是茶几上一支燃烧着的蜡烛。一间陌生的客厅,我斜躺在沙发上面。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人,一对中年人和一对老年人。我看他们用很焦急恐慌的眼神看着我,自己觉得很不安,于是用手撑着试图坐起来。
那一对中年男女赶紧过来扶我,喊我别动,我这才想起这对中年人是我们单元五楼的一对做服装生意的夫妇。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对老年人,也认出是他们隔壁的一对退休老夫妇。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很尴尬,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个中年的妇女很愧疚的向我解释了一切,原来她们今天从店铺上取回了一批损坏了的石膏模特,想明天拿去修补,家里东西多放不下,于是存放了两个在楼梯的过道上,那知道晚上停电后,在暗黑的楼道里这些东西把我给拌倒了,还砸伤了脑袋……当五楼的两家人听到我的惨叫跑出来后,我已经昏厥在了楼道上了!幸亏这隔壁的一对年老夫妇家里时常准备了些常用的医疗物品,于是忙拿出来给我包扎,那肇事的两口子又把我扶到了他们家的客厅安置了起来。
大家见我没有事情,这才放下心来,两个生意人一直不停的道歉。我沉思了片刻,想想今晚的荒唐事情,也怨不得他们,终究是自己的胆小心态在作祟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生气却又生不出来,甚至反而想发笑。于是起身向他们告别,说自己不过是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又向老年夫妇道完谢后就出了门,中年男人坚持用着手电筒把我送到了屋内。
我找来支蜡烛点燃,阿黑吐着唾液气喘吁吁的瞪着我,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我想它可能是已经饿的发昏了,丧失了理智,于是找了点饼干出来喂它。刚喂完阿黑,家里面的座机就响了,我一接,就听到婷婷焦急的问我怎么现在才到家,说座机打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人都快急坏了。
我觉得很累不想解释什么,就说在外面有点事情回来晚了,婷婷还想说下去,我打断了她,说对不起我很累想休息!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看闹钟,都快凌晨两点了。我连忙洗涑完毕就上了床,翻来覆去的睡却是无法入眠。想着今晚上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直胆大的我怎么变得还不如女人。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我甚至敢一个人天黑时藏到坟茔中去恐吓路人。到了今天却还疑神疑鬼起来,果真是半老徐娘倒绷孩儿!还亏得上了几年所谓的高等教育,明明是摸到石膏模特的手臂了,还以为摸到了什么鬼怪。别说婷婷,要是刚才楼下的两对夫妇知道了,还岂不笑掉了大牙!前一段时间还考虑是不是去社区入党,现在倒要做起马列的叛徒了!
都怪前一段日子里的一场大病,那以后,仿佛**连着胆儿一起鄢了。说起那场病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蹊跷,三个月前和朋友去了趟羌族旅游,兴高采烈的回来后不久就头昏眼花的,没几天就不思饮食,看到饭菜就想呕吐。有时候看到饭馆桌上吃头正兴喝三吆六的人,就恨不得诅咒这是他们最后的晚餐!紧接着便是请长假回家休息,半个多月后连在家上厕所都要扶着墙走,人瘦得前胸贴着后背。
那些日子可真苦了婷婷,每天下班后就赶过来给我熬粥,我也就好这口了。去好几家医院都看不出根由,一个个所谓的专家泰斗们就知道摆谱瞎折腾,东拉西扯的一个说什么胃寒一个说什么脾热的,中药西药大包小包的帮人家腾仓库。
到最后婷婷急了忙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过来看到我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责备了半天,连婷婷也跟着受累。一向把婷婷如同供奉菩萨的母亲一反常态,好几天都对未来的媳妇扮演包公脸。我只好软磨硬泡的对她老人家解释,说不告诉她是我的主意,主要是怕她和父亲担心。年轻人身体好,又不是什么大病绝症的拖两天就好了。
毕竟是经历过年月的人,母亲一来就说我没有多大的毛病,饮食没有开好就是最大的毛病。于是每天就弄些健脾开胃的饭菜来伺候我的肠胃。这样的食疗居然让我慢慢的好了起来,一个月后居然恢复了大半。在家里闲着的这些个日子,可真让我从心眼里更怜悯那些个瘫痪人士了。好好的个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让你什么事情都不要干,天天的闲待!你说我个大老爷们闲着更恼火,我不顾母亲和婷婷的反对就去单位报了到。
母亲看她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千叮咛万嘱咐后便回家去了,于是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的平静。却不料现在又受伤了,人倒霉,真是连喝水都要噎着。
醒来后头隐隐的痛,洗脸的时候我用镜子仔细看了看额头,左边伤口处用白纱布包的地方渗透了一点点血迹,看样子也不是很严重,不过是弄破了一点点的外皮。昨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眠的,翻来覆去的想东想西,估计也没有睡上几个钟头。
清早下楼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五楼门口有两个残缺石膏模特,一个缺了一只手臂一个缺了脑袋。“该死的破玩意,昨晚害得我虚惊一场!”我恶恶的暗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