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为防刘竞一发现,毛顺发紧紧跟随,反正都是去s大,毛顺发便开车往另一条路过去。
车上,毛顺发电话通知秀儿整理刘竞一的‘独家私瓜’,这需要一些时间。陶心便先在网上有限的资料里,粗略了解了一下刘竞一的背景。
刘竞一父母曾也是某学校的普通教职工,只是命太薄,还在女儿没长大时就意外去世了。刘竞一便由亲姑姑刘芬收留,长大后就读s大,毕业后留学升学同时得到一份助教的工作。
这是非常普通而简单的履历。
上班时间,红灯堵路,陶心便电话通知了尖尖,让它密切关注刘竞一。
待到学校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趁上课期间,陶心和毛顺发在办公楼下的大树下与尖尖会面。
尖尖在刘竞一进入校园时,就已经悄悄跟踪。
刘竞一来到学校,并没有去哪里,而是提着两份早餐一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已经上课的关系,这间四人位的助教办公室里除了她,其余人早已上课去。
尖尖就隐藏在树枝高头,本可以将玻璃窗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对方拉了窗帘,可也因此显得更加可疑。
不知刘竞一在里面做什么,尖尖几次悄悄靠近,均没有办法窥探,只因刘竞一将办公室遮得太严实。
直到第一节课下课前,刘竞一这才敞开窗帘,外出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好好坐在位置上处理事务。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就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尖尖溜进那办公室溜达了一圈,虽然室内开着暖气,但尖尖置身其中并不感觉温暖,反而觉得空气里有一股阴风流动,非常诡异。
它在垃圾桶里找到刘竞一带回来的早餐袋,一份吃了,一份却动也没动。
是太有钱了吗?买两份早餐,吃一份扔一份?尖尖想破小脑瓜也不明白。
但觉这样浪费食物的行为很不好,于是它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那完好无损的大油条上,咀嚼了几口,它皱着眉连连吐掉,原来这么难吃,怪不得扔掉了。
“太淡了,什么味儿也没有!”尖尖忍不住吐槽,“不仅吃着没味道,闻着也没个气,哪家店买的,那么难吃呐。”
听到这吐槽,陶心和毛顺发都非常诧异。那家早餐店的东西他们才吃过,可不像它形容的那样。
为证实自己的味觉不差,它还将那油条揪了一截带出来。
毛顺发接过那小截油条,闻了闻。
“这他喵的是上过供的!”毛顺发惊道。
生活在鬼魂出没的地带,毛顺发太了解那些祭品的变化。
上供的祭品,鬼魂食其精华,于是那看似好端端的食物变得无气无味,然后会快速变质腐坏。
陶心愕然,“你说,刘竞一养小鬼?”
这确是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之前薄岷也同样早早买两份早餐,也是为了养小鬼吗?难道是同一只?
此事让陶心百思不得其解。
刘竞一和薄岷生前的行为出奇一致,这不得不让她将二者产生联想。
现在薄岷已死,修猫失踪之迷在他身上断了线索。也唯有将目光聚焦在可能与他有密切关系的刘竞一身上。
为深入了解刘竞一,尖尖派遣手下修猫对她进行秘密监控。
陶心突然想起日前那名跳楼的女学生涂幸,也生出一丝疑问,便对毛顺发问出了口:“为什么同样是跳楼命案,云队长只调查涂幸一案,而不查一查薄岷?”毕竟现在看来,薄岷之死并非报道说的那样是意外。
毛顺发笑了笑,说:“人类呢,是个很复杂的生物,口口声声说着众生平等,但他们对待任何人和事都是有区别的。”他举例说明,“薄岷无权无势,死了没有人在意。但涂幸就不同,家族背景来头不小,有关部门当得行动起来了。”
陶心点头表示了解。
但她又不明白,洛雨和尚涌又有什么好吵的。
自从涂幸死后,她的好闺蜜洛雨指责是涂幸男友尚涌的错,而尚涌从前本就跟她不对付,又年少气盛,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使得双方见面必吵。
现下,他们又在教学楼底狭路相逢。
洛雨和同伴嘀嘀咕咕,众人见到尚涌便如躲避瘟神,尚涌来气,像个愣头青,上前找洛雨当面对线。
或许哭泣是洛雨的天赋吧,眼泪说来就来,使得不明真相的同学们都觉得尚涌恃强凌弱。
这次发生在人多口杂的地方,大家在背地里多少有着关于尚涌的偏见,因为他母亲是社会名流,因为他继父是商界传奇,因为他家有钱有势,所为他在大家的印象里成为了无恶不作富二代,因为权势洗脱了他的凶手嫌疑。
不知是谁,开始叫嚣让尚涌退学。
此言一出,立马得到围观的众学生响应。
‘尚涌退学’四个字,成为了此时的流行口号。
直到校方职工的到来,这将此事调停。
当时,匆匆赶来的还有刘竞一,她先一步将尚涌带走。
陶心和毛顺发见状,也要跟去。
就在抬脚离去前,陶心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眼泪流个不停的洛雨。
她苍白柔弱,瘦削的小脸梨花带雨,真是可怜兮兮。
关注这件事的,除了他们,还有现在身为助教的云宝悦。
就在某个偏僻的小路上,她出面阻止了二位跟踪‘吃瓜’的行为。
在对涂幸跳楼一案,云宝悦将调查目标设在涂幸周围几个亲密好友中,其中也包括尚涌。
恰好,陶心和毛顺发针对修猫失踪事件的目标是刘竞一。
当双方目标人物聚集时,云宝悦有理由请二只修猫退让回避。
毛顺发要求信息共享。
云宝悦想也不想就回绝了,还赶他们快走。
陶心看她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本也无计可施了。可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奶茶店外,憨态可掬的修猫们吸引客流的模样。
突见陶心头顶两侧整齐的发丛里抖出一双白雪雪、q弹弹、毛绒绒的耳朵。她的一双眼睛呈墨蓝色,又大又圆,晶晶又亮亮。
云宝悦顿时看呆了,张了个嘴巴,说不出话来。
毛顺发瞧见陶心这模样,也心花怒放,恨不能立马抱住她,狂亲到嘴烂。
然而就在毛顺发控制不住自己要坏事的时,陶心背后甩来一根长长的白绒毛尾巴,击打在毛顺发脑门上,以图让他清醒一点。
毛顺发清醒了,但云宝悦似乎已被迷惑。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触摸到了陶心的毛耳朵,粉色细绒的耳廓是没由来的心旷神怡。
当陶心再次提出消息共享的时候,云宝悦点头了。被这样一双满含期待的大眼睛凝视着,云宝悦甚至连说了三句‘好’。
当引领着这俩修猫,来到监控室,队员问起队长如何带陌生人进入时,云宝悦这才反应过来。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将他们赶出去吧。
云宝悦暗恨,修猫真是诡计多端。
只是当陶心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云宝悦又突然改变了态度,心想这修猫好有礼貌。
无论她心中是怎样复杂,陶心和毛顺发都已得逞。
人类高科技监控和修行动物的跟踪术不相上下,他们认定目标人物,便会在其身上安装各种微小监控。
一杆同款却具有录音的笔被放到了尚涌的书包里,真正意义上的针孔摄像,被塑成细小的树枝模样,掉落在尚涌的头发里。
小东西们跟随着目标移动,不愁失联,就算哪天头发里的异物让他洗掉,恰巧他也没背书包,那么他们总有办法在他身上重新携带异物,例如粘鞋底的口香糖,符合环境的落叶。
于是,刘竞一将尚涌带回办公室后,即便二人关上门窗来谈话,也让这一室监控人员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已经帮你办了休学,姑姑也同意了,你明天就不要来学校,过段时间再帮你复学。”刘竞一的声音传入耳机里,她语气轻缓,正在安慰着尚涌。
监控视频里正对一张办公桌,那是藏在头发上的针孔摄像。从这角度看,尚涌正坐在刘竞一的办公座位上。
“表姐啊!”尚涌叹了一句,说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洛雨真的有问题,阿幸的事情真的和她有关!”
刘竞一淡淡地说:“涂幸的死自然有人调查,真是和她有关,她也跑不掉的。”
尚涌‘啧’了一声,有些焦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阿幸托梦给我,说是洛雨推她下楼的!”
这次,尚涌是转过头对刘竞一说的,所以头发里的摄像头正对着刘竞一的脸。
只见刘竞一当时愣了一下,继而笑得有些勉强,“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托梦,瞎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真的!”尚涌激动地站起来,“阿幸死后变成鬼魂,在梦里跟我说的!”他又说:“或许我要去请个高人看看。”
刘竞一嗤笑一声,“别迷信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你只是太累了,我知道涂幸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了。”
“哎呀!”尚涌着急,最后说:“算了,连你都不相信我,我自己解决。”
说罢,他急匆匆摔门走了。
或是动作太大,头发上的摄像头掉落在地上,云宝悦倒不因此紧张,毕竟东西太小,难以遭人发现,只待第二天,自然有保洁当作垃圾清理掉。
可不成想,这时还有意外收获。
因摄像落在地面,没有拍到什么画面,但听见室内动静。
在尚涌走后,刘竞一先是打电话给刘芬,报告了刚才尚涌的事情。
尚涌是刘芬的独生子,自然非常在意,给刘竞一嘱咐了一系列关于帮尚涌善后学业的事情,最后刘芬特意强调了一句话。
“涂幸现在还没有找到,有可能真的缠着小涌。你先不要和会长说,这事不能让小涌卷进来。我来想办法把涂幸驱走。”
这段话,让监控室所有人员陷入了深思。
什么叫涂幸还没有找到?她不是死了吗?
会长又是谁?
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的地下组织?
就在大家皱破眉头的时候,刘竞一答应了刘芬的交待,挂了电话后,又再拨了另一电话。
“会长,涂幸的魂魄在尚涌那里。”刘竞一声音冰冷,满满的报复意味。
就在大家吃惊于刘竞一的心口不一时,也静下心来,探听那所谓‘会长’的人。
然而简短的一声‘嗯’,让人摸不着头绪。这一声回应,没有情绪,声调没有起伏,实难以让人跟进。
云宝悦眉头皱得更紧,涂幸命案异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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