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身上为何有魈的气息
次日醒来时,温迪又不在了。
他走的时间不长,屋子里仍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有属于温迪的,有属于他的。
即便是清朗的空气,也无法驱散这些暧昧的味儿。
这也让魈想起昨晚的屈辱。
刚想站起身,却是腰酸背痛,整个人都像要散架了一般。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魔神之战结束后,只招呼一些小魔物,对手不强大,他也不需要战到这种地步。
眼睛也很不舒服,也许是哭了一晚的缘故。
他昨晚居然哭了。
在哥哥姐姐离开时,他都没有哭,而昨晚,竟会因那种令人羞耻的情况而哭,在那种人面前流泪。
魈闭起眼,想忘却昨晚之事,但越不想就越是冒出脑海,越想就越想杀人。
为什么是巴巴托斯?
那个人真的是巴巴托斯?
昨晚真的想杀了他。
现在这个念头也没消减。
“仙人,荻花洲又出现魔物了。”
房外,有人说。
他是客栈的人,望舒客栈作为璃月的必经要道,总会有不少魔物出现。
它们都企图要对璃月不利。
他作为璃月最后一个的守护夜叉,就有义务要守护璃月。
这也是他与帝君定下的契约。
望舒客栈负责搜集信息,而他则负责杀戮。
“知道了。”魈清冷的声音中带有点沙哑。
门外的人顿时愣住了,“仙人,你……没事吧?你的声音……”
即便昨晚魈忍着不发声,不惊动客栈里的人,却还是在温迪的抓弄下隐忍地喊了一晚上。
“无碍。”依旧清高的声音传出来。
屋外的人怀疑自己刚才是听错了的。
那人退下后,魈就像往常那样,想直接风轮两立冲刺到目的地,然而,到了途中,他就因腰酸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耽误除魔,那些魔物,会伤害人!
他不能停下!
赶到目的地,魈发现只是丘丘人。
他戴上面具,一个靖妖傩舞,拿着和璞鸢起跳下落,带起一股业障的邪风。
只两下,以他为中心的丘丘人,全都被消灭了。
可最后一下跳下来后,缓了会儿,才能站起来。
即便身体不适,他却不敢休息,生怕耽误一秒钟都会给璃月,给璃月人带来不利。
他忍着疼赶去下一个地点,以同样的招数,把魔物全都清理完毕。
随即,他就跪下来,腰完全直不起了。
疼。
要说对昨晚的人没有恨,那是假的,可那人是温迪啊。
不仅是风神,也是帝君的友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歇息之中,清风吹拂,他紧紧握着和璞鸢,却渐渐地升起一股烦躁感。
同一时间,璃月酒馆里。
温迪正与岩王帝君在喝酒。
喝酒不是钟离的本意,是某人,一大早地就光顾往生堂,非要把他拖着来的。
温迪喝了一口酒,“太爽了!”
以前的温迪,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尤其是喝过酒之后,可现在精神气爽,昨晚明明醉了,却起得比他还要早。
总觉得好像是哪里不一样了。
身上好像还能隐约感受到某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有点熟悉,好像是他的下属的。
难道是昨晚接触时沾染上了吗?
不,不太像……
而且,那孩子怎么可能会跟他人亲近?
是因为这个是温迪?
还是有别的原因?
钟离装作随意地问了句:“昨晚睡得可好?”
温迪:“特别好,比在蒙德里的时候睡得舒服多了,起来也特清爽!”
虽然有点不可能,但钟离还是问,“昨晚魈把你送回去之后——”
温迪:“哎呀!说起魈,老爷子,你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钟离:“嗯?此话怎讲?”
温迪指责道:“你不给他喝酒!”
钟离:“我从没不给他喝酒。”
温迪惊异:“诶,那真的是他不喜欢喝吗?”
钟离:“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昨晚你跟魈……”
温迪:“昨晚,昨晚他送我回去后我就睡着啦,怎么了老爷子,怕我欺负你家崽子?”
钟离闭起眼,“当我没问过。”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喝酒,喝酒!”温迪举起酒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