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日记本
“难道……你怀疑佟文渊和尹梅儿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迫使尹梅儿不得已的搬走的吗?”
“我甚至都在怀疑,佟文渊收留尹梅儿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究竟是美色,还是兄妹之情?”
白羽笙:“别把人想的那么坏,有可能他就是看尹梅儿可怜而已。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对尹梅儿做了什么才促使尹梅儿搬离这里,那尹梅儿为什么会与他还有联系呢?那就更不可能是为了佟文渊顶罪了。”
沈宴之又想出了个混蛋问题:“那你愿意跟我当兄妹吗?”
“愿意啊,如果你同意的话,二哥。”
“我不同意。”
沈宴之更加偏向于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行了行了,你别瞎想了。目前来看,佟文渊是学心理学的,肯定既会了解,又会操控人心。他能这样坦然的面对咱们述说一切,又这么放心的让咱们搜房间。他表达的,也就是想让咱们知道的。他要是想隐藏,肯定也不会轻易的让咱们知道。”
白羽笙的话里的意思,可没有真正的排除掉佟文渊的嫌疑。
两人在房间里面仔细的检查。尹梅儿的东西都摆在了明面上,房间的陈设也很简单。
虽然没人住,但是衣柜里面依旧挂着衣服,床单也都是特别好看的款式,真的看不出来这会是一个剥皮杀人犯的房间。
“你们可以随便看,不过应该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有些东西都是在梅儿走后我按时添的。就怕她哪一日再回来住得不够舒服。”佟文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对两人解释道。
沈宴之:“你还是挺爱你这个妹妹的嘛!亲生的都做不到这样,你却做到了。”
“有的时候确实觉得自己很孤单,很想有家人。虽然我也希望梅儿能一直住在这里陪我,可我又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去束缚她的自由,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即便是生活再苦也会有股子韧劲儿,这是我最欣赏她的。”
“她以前在杂耍戏团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吗?”
“那是当然了。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怎会不苦呢。”
就在沈宴之和佟文渊闲聊的功夫,白羽笙在床下翻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本很厚实的笔记本,上面不免落了一些灰尘,看起来应该是挺久没动过了。
白羽笙拿在手里,抹了抹上面的灰尘。
沈宴之注意到了,问她:“怎么了?是找到了什么?”
“好像是尹梅儿写的日记。”白羽笙先是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在确定了这是尹梅儿的私人日记之后,又通知了佟文渊说:“学长,这本日记我们需要带回到巡捕房检查。”
“没问题。”
白羽笙没有再翻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独只有这一本日记。
作为一本日记,它真的很厚,拿在手中有一种字典的厚重感。
回到了巡捕房后,白羽笙开始翻看着尹梅儿的日记本。
从这本日记上的字便可以看得出,尹梅儿是一个非常积极上进的人,从最开始的连字都写不清楚,到最后娟秀工整的字迹,白羽笙可以鉴别出这是同一人所写。
在白羽笙认真看日记的同时,沈宴之还在试图与尹梅儿沟通。
可是沟通似乎并不能改变尹梅儿当下的态度。
她很崩溃,只要沈宴之述说起这个案子,尹梅儿就会哭,而且一再的强调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人所为,其他的话不愿意多说。
沈宴之实在是看不懂尹梅儿的态度。
滔天大罪降在她的身上,她选择心甘情愿的认罪……
现在的情况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尹梅儿就是本案凶手,但同时又没有任何的线索证实尹梅儿是无罪的。
也就是说,再僵持下去,案子破不了,尹梅儿永远是嫌疑人。
审讯依旧一无所获,沈宴之去找白羽笙。
白羽笙看她的日记看得眼睛疼,还没有完全的看完,见沈宴之进来了,抬头问他:“有进展了吗?”
沈宴之一声长叹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他回问她:“你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从日记里发现什么?”
“就目前而言,我也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我会把它看完,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日记里都记录着什么?日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的?”
“大概在六七年前吧。她记得挺杂的,并不是天天都写的日记,更像是记录生活的随笔。有事就记,无事就不记。而且呢,她还真像是佟文渊说的那样,报喜不报忧。这本日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在杂耍戏团因为要效仿西方的马戏团,新来了一批动物,猴子,松鼠,还有一只大象什么的,她在描写这些动物有多么的可爱善良。不咬人,又很好驯服,与它们同台在一起表演真的很开心。”
“还有,在她困惑,在她累的时候,总会有人帮助她,一再的夸赞他人的助人为乐。她也要学习,也要努力变成那样的人。”白羽笙随便找了个书签儿夹在里面,合上了还没有看完的日记本,揉了揉眼睛总结道:“反正我从这本日记本里,真的没有感受到尹梅儿在戏团的苦。也有可能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佟文渊这个家人,让她觉得满足吧。”
沈宴之听着白羽笙的话,若有所思的盯着这本日记看了许久,找出了书签儿,继续她刚刚的页码翻下去。
沈宴之不声不响的,白羽笙觉得他是有什么想法。
“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继续看下去吗?”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小时候是有过。”
“怎么写的?”
“日记这种东西很私人的,当然是写自己的真情实感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啊,日记应该是真情实感。”沈宴之说起话来断断续续,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问题?说说啊?”
沈宴之又看了几页后,随性的将日记本摆在了一旁,对白羽笙说:“咱们先来分析一下尹梅儿的性格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