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云浩翔的不安
第75章 云浩翔的不安
南苑。
“到底是什么情况,您的那些药已经停了?”云浩翔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明显坐立不安。
“怎么可能?我都是让人按时给他下药的。”张氏瞪着眼,也是想不通,“不行,我得找姜草来问问。”
见张氏要喊人,云浩翔连忙拦住她,“您这时候喊他来,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有问题吗?”
“那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被人识破了?”张氏也知道这时候找人来不妥,可是她急啊,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应该不可能。”比起张氏,云浩翔显然要淡定许多,“如果云末寒真的识破了姜草,他怎么可能还将姜草留在水寒居?”
张氏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也对,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如果他一直按时喝那药,就绝不可能有好转。你说会不会是王医正诊断错误?他真是回光返照了。”
张氏一脸希冀地说着,其实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王医正的医术也就那样,连中毒和胎病都分不清,诊断错误也没什么稀奇。而且云末寒的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离那油尽灯枯还有最后一步,随时都有可能断气。只要云末寒一死,那他们可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云浩翔自然也希望是王医正诊断错误,可是他却不敢小看太医院医正的医术:“最近水寒居有什么异常吗?”
张氏沉思片刻后摇头:“没有吧,云末寒一直都是老样子,成天卧床,根本不出房间。不过听说昨晚半夜沈若琳去了水寒居,结果回去之后就要死要活的。”
昨晚的事情张氏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了几句,不过也能猜个大概,毕竟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那是常见得很:“要说着沈若琳也是个贱骨头,竟然能看上云末寒那个病秧子,难道她还真指望云末寒能留给她一个孩子吗?”
那云末寒活着已经是强撑了,要生孩子那绝对不可能。
“咳咳……”听张氏大骂沈若琳,云浩翔心虚地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听说最近云初凉跟云末寒走得挺近的,您有没有注意过他们。”
“走得近又怎么样?云初凉还不是做给你爹看的,她若是真的关心云末寒,她也就不是云初凉了。”张氏不以为意道。
云浩翔想到之前自己在水寒居外面听到的争吵,愣愣点头。
云初凉和云末寒的关系的确不怎么好,不过他为什么总隐隐觉得不安呢。
“云初凉呢,最近有什么变化?”云浩翔突然抬眸问道。
“哼!”说到云初凉,张氏就一肚子气,“那个死丫头狡猾得很,这次差点被她害死。”
话一开头,张氏就滔滔不绝起来,将云初凉最近这一系列变化都说了一遍。
云浩翔听得眉头紧锁:“这个云初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以前的云初凉可是蠢笨如猪,而且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没想到现在不仅会耍诡计,竟然还为四姨娘母女出头了。
想到云初凉经常出入水寒居,云浩翔就更加不安起来:“派人盯紧水寒居,尤其是云初凉在的时候,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
张氏终于回过神来:“你怀疑云末寒的好转跟云初凉有关。”
不等云浩翔回答,张氏就自己否定道:“这不可能,云初凉根本不会医术,她怎么能治好云末寒?”
“万事皆有可能,她不懂医术,不代表这天下人都不懂医术。”云浩翔晃着茶杯道。
“你的意思是说云初凉找了神医来给云末寒治病?”张氏满脸疑惑,这个更加不可能吧,先不管云初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可能认识什么神医,就算她真的能找来神医,也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到水寒居啊。
再说了,云初凉跟云末寒的关系根本不好,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能为云末寒做这些?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都要密切盯着云初凉和云末寒,这事情决不能出半点纰漏。”云浩翔阴鸷地眯起眼,不管生什么,云末寒都必须死。
“你放心吧,牡丹苑和水寒居娘都安排好了人,不管云初凉还是云末寒都逃不过娘的掌心。”张氏自信满满地笑起来。这十六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信这临门一脚还会出篓子。
云浩翔看她一眼,却没有她这般乐观:“姜草那里我会去问,您就别管了,免得爹爹起疑。”
“也好。”张氏最近真的是一身腥,确实不该再多做什么。
……
云初凉一觉睡到天黑,才终于醒了。
“感觉怎么样?”云初凉打着哈欠走进屏风。
云末寒无比幽怨地瞪着他,仿佛她是个多十恶不赦的姐姐。
“咳……”云初凉莫名心虚了,“那,别这么看着我啊,我都是为你好啊。”
云初凉说着又摸出手术刀,在云末寒手臂上的凸起处轻轻一划,一只滑润的小虫瞬间从那血珠中滚了出来。
看着那从幽绿彻底变漆黑的毒蛭,云初凉兴奋了:“看样子这方法很成功啊。”
云初凉拿出一只白瓷瓶取了云末寒的一滴血:“我现在去验一验,你继续。”
云初凉说着装作进耳房,实则进了天医空间。
验过之后,云初凉现云末寒体内的毒素减轻了一小半,这可比她之前预想的结果要好得多了。
原本她还以为这毒得分好些天才能彻底清除,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今晚应该就能清个大概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初凉笑眯眯地重新进了屏风,“你的毒已经解了三分之一了,离你脱离苦海已经不远了。”
听到这好消息,云末寒顿时大喜,甚至连那些毒蛭都不觉得恶心了。
“不过呢,还有一个坏消息。”就在云末寒高兴的时候,云初凉阴测测地又拿出两个小罐,“之前的毒蛭已经吸饱了,必须换新的。”
“不是吧,还来?”看到那两罐绿幽幽的毒蛭,云末寒又开始头皮麻了。
说话间,云初凉已经手脚麻利地换了新的毒蛭。
冲破血管的痛苦再次袭来,云末寒只能咬牙忍住。
很快,很快他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