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他怀里醒来
萧轻轻这么一说,乌勒反应过来了,同时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娘娘需要的是用作针灸的银针?”
“对。”
“娘娘居然会针灸!果然娘娘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啊!”
毛公公也跟着感叹。
萧轻轻有点懵,“难道太医院的太医们不会针灸?”
乌勒摇摇头,“娘娘有所不知,针灸之术属于古法,很少有大夫会的,即使是御医都不会。”
萧轻轻咂舌,好吧,看来这岐黄之术她是必须得学习的了。
“没有银针的话,那给本宫一把小巧一点的刀吧。”
乌勒不明所以,但还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小刀递给萧轻轻。
萧轻轻接过这小匕首,在指间玩出了几个刀花。
“这匕首不错。”
这里没有酒精也没有碘伏,萧轻轻直接把刀尖悬在烛焰上烧了一下就算作消毒了。
萧轻轻从药箱里拿了绷带,又找了个小盆,就拎着匕首朝躺在龙床上的淳于炼走了过去。
乌勒和毛公公看着萧轻轻面无表情地手持匕首朝皇上走来,两颗心都悬了起来。
虽然他们快要被萧轻轻所展示出来的本领所折服了,但他们身为皇上的心腹,第一要务还是要守护皇上的安全。
乌勒紧盯着萧轻轻,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长剑上,只要萧轻轻对皇上露出一点杀心,他的长剑就会立刻架在萧轻轻的脖颈上!
不过萧轻轻倒是没有注意到乌勒的小动作,她满心都在回想着刚才系统教她的给淳于炼放毒血的方法。
萧轻轻坐在床榻边,一只手把淳于炼的手拉过来握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拿着匕首朝淳于炼的手指比划着。
乌勒看得眉心突突突地直跳,手握着剑柄也不知道要不要把剑先抽出来做好准备。
还是毛公公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哦,正好毛公公过来帮本宫拉住皇上的手,本宫本来是要用银针扎破皇上的十个指腹来放毒血,不过现在用这匕首尖也可以,只不过皇上要受累了。”
萧轻轻这么一解释,乌勒和毛公公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法子他们是听说过的。
毛公公麻溜地过去小心翼翼地抓住淳于炼的手掌,按照萧轻轻的指示紧紧地捏住淳于炼的手指第一个指节。
萧轻轻眼疾手快地用匕首尖在淳于炼的指腹上轻轻一戳,黑血顿时从口子里流了出来!
她又接着在淳于炼剩下的指腹上都一一戳了口,很快流出来的黑血就把小盆的底给盖满了。
“等这黑血的颜色变浅,就可以用绷带把皇上的手指给包裹起来了。”
萧轻轻一边解释着,一边用匕首将绷带裁成适合包扎手指的长度。
毛公公和乌勒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乌勒望着萧轻轻认真给皇上包扎的样子,第一次生出了些许惭愧的情绪,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黑血淅淅沥沥地滴在盆子里,渐渐地黑色变淡,再流出来的血稍微有些变红了。
萧轻轻在毛公公的帮助下连忙把淳于炼的手指一个个地包扎起来。
流了这么些血,淳于炼的脸色稍微有些发白,不过好在平静了下来,应该是不难受了。
萧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忧心忡忡的毛公公,“毛公公,明日记得交代御膳房给皇上做些补血的食物,之后给皇上解毒,免不了要放毒血,得经常给皇上补血才行。”
“是,娘娘。”
毛公公见识到了萧轻轻的厉害,胖乎乎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敬佩之色。
乌勒和毛公公又守了淳于炼一阵子,确定他已经稳定下来,两人和萧轻轻行了礼就离开了寝殿。
萧轻轻掩唇打了个哈欠,吹熄了蜡烛借着月光爬到了床榻内侧,很快就睡着了。
她也就没有发现身边人那被绷带捆成了猪蹄子的手指动了动。
...
萧轻轻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在了火炉里用架子架着,大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烘烤着她,跟烤鸭似的,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萧轻轻努力睁开双眼,对上了一片白皙的胸膛。
她愣了一下,视线往上,是精致的锁骨...性感的喉结...轮廓分明的下颌....看起来有些泛白的薄唇....高挺的鼻梁...
最后萧轻轻对上了淳于炼那双依然有些泛红,眼里饱含着复杂情绪的凤眼。
“醒了?”
淳于炼开口,声音很沙哑。
萧轻轻动了动身子,发现淳于炼的长臂紧紧搂在她的腰间,甚至他还横过一条腿压住她的双腿!
相当于她整个人都被淳于炼手脚并用地抱在了怀里!
意识到现在是这么个情况,萧轻轻感觉她更热了。
浑身的热气似乎都往脸上涌上来,一张嫩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皇,皇上,您能放开臣妾吗?”
萧轻轻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第一次被男人以这种方式抱在怀里!
受不了啊,实在是受不了!
萧轻轻脸红结巴浑身僵硬。
淳于炼轻笑一声,收起笑容郑重地跟萧轻轻道谢。
“昨夜是爱妃救了朕,谢谢。”
虽然淳于炼语气很郑重,但他手脚都还缠着萧轻轻没放开。
萧轻轻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皇上不必道谢,能帮到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萧轻轻张口就是客套话。
淳于炼默了默,本打算听下他这小妃子的腹诽,但萧轻轻却没在心里想什么。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起身了。”
萧轻轻没等到淳于炼的回答,小手戳了戳淳于炼的胸膛催促道。
软香暖玉在怀,淳于炼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这么抱着一个女子,他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这么软,这么香。
难怪**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换做他,恐怕也难逃这温柔乡。
淳于炼没有说话,只是搭在萧轻轻肩头上的被绷带包得跟个猪蹄似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似乎在回味那即使隔着一层里衣也依然细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