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天大的秘密
陆父一直忙到天黑了才回来,看见妻子和孩子们都在等着他,顿时一天的疲惫都消除了。
“咱们一家子今晚好好过个中秋!”陆父高兴道。
萧羽苧神色淡淡,暗道,谁跟你们是一家子。
她父母早就死了,她在这府里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真希望能快点报仇,血洗抚远侯府,让他们再也没机会过下一个中秋。】
陆期月读取了萧羽苧的内心想法,抬眸冷冷瞥了她一眼。
对上那双眼睛,萧羽苧不由得身子一颤。
不知为何,她竟然从陆期月身上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
她低下头,不敢再与陆期月对视。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陆父陆母不停地询问今日诗会的情况。
得知陆期月与杜戟一起划船采荷花,二老对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
“没错,就是这样满满培养感情,我很看好你们!”陆父一捋胡子,哈哈大笑。
“爹!”陆期月顿时脸红,又羞又恼瞪了陆父一眼。
“我的宝贝女儿害羞了,好好好,爹不说了。”
萧羽苧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默默攥紧,指甲刺进掌心。
【小侯爷是我的,这丫头有什么资格与我竞争!】
萧羽苧芳心早就从慕容博身上,转移到了杜戟身上。
最近慕容博被剥去了黄带子,萧羽苧愈发瞧不上慕容博。
同时,也更加渴望得到杜戟的青睐。
但是杜戟偏偏看不见她似的,眼睛只停留在陆期月这个丫头身上。
萧羽苧内心嫉妒得几乎要发狂。
晚饭过后,陆父陆母让人在亭子里摆瓜果和月饼,打算和几个孩子一起赏月。
“姨父、姨母,抱歉,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院子休息了。”萧羽苧福了福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陆父陆母默默对视一眼。
“这孩子最近蔫蔫儿的,也没有以前爱说话爱笑了,总是板着一张脸。”陆母露出担忧的神色。
“随她吧。”陆父无奈摇摇头。
陆期月望着萧羽苧离去的方向,眸子沉下来。
她想,萧羽苧既然这么恨抚远侯府,那么后面可能还会有别的动作。
她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府里养了这么一条毒蛇,也不知何时会露出獠牙,咬人一口。
陆期月摇摇头,暂时放下各种事情,打算专心陪家人赏月。
中秋过后,添了一分凉意。
街上的行人由单薄的纱衣,换上了秋装。
陆母很宠爱陆期月,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去逛街买喜欢的秋装。
当然,萧羽苧也有份。
但是萧羽苧最近一见到陆期月心情就不好,所以拒绝了陆期月一起逛街的邀请。
“哼,表小姐不来刚好,省得咱们见了她也心烦。”小桃做了个鬼脸。
“好了,不提她了,咱们自己逛街去。”
主仆二人来到京城一家很有名的成衣铺,这儿的成衣全部是由昂贵的布料裁成。
款式别致脱俗,很受京城各府的小姐夫人们喜欢。
据说,随便拿起一件衣裳,就能顶普通人家好几年的伙食费。
“这位小姐,请问想要什么样儿的衣裳?我这儿应有尽有!”老板娘热情招呼陆期月。
陆期月逛了一圈,挑了两件喜欢的衣裳,走进屏风后面一个小小的格子间。
这个格子间是专门给客户换衣裳用的换衣间。
“小桃,你去旁边的茶室坐着等我吧,不用在这儿守着。”
“好的,小姐。”
小桃蹦蹦跳跳走远,陆期月转身走进了换衣间。
她刚进去没多久,听见外面好像来了两个人。
许是这时候伙计们都去别处忙去了,大堂没人,所以这二人聊天也不那么顾忌,声音大到连试衣间里的陆期月都能听得清。
她听见其中一人道:“芳华姑姑,好久不见啊!”
另一人声音比较冷清,似乎有些端着架子:“嗯,确实好久不见,难得今日凑巧在这儿碰上。”
陆期月嘀咕了一句:“芳若姑姑?这种昵称不怎么常见……”
她感觉,这称呼有点像宫里的称呼。
比如那种上了年纪,有一定品阶的宫女,会被成为姑姑。
先前打招呼那人声音较为低沉,听起来比那个芳华姑姑年纪更大。
只听见她笑道:“咱们上回见面,还是您送宫里那位小主子出宫的时候呢!”
“嗯,掐指一算,那件事也过去二十多年了。”芳若姑姑应了一句。
顿了顿,她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王婆子,没把这件事走露风声吧?”
王婆子连忙否认:“没有没有,芳若姑姑请放心!”
闻言,芳若姑姑冷哼一声:“你知道轻重就好,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可是要掉脑袋的!”
“姑姑放心,那位如今可是临安侯府尊贵的小侯爷呢,我怎么敢乱说话,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王婆子谄媚笑道。
“行了,我拿了衣裳就走,有机会再聊吧。”
说完,芳若姑姑便走远。
不一会儿,王婆子也走了。
陆期月慢慢从试衣间走出来,她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裳,并没有换上新衣裳。
她回想着方才那二人的对话,不由得一身冷汗,好像无意间窥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有一股蚀骨的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游走在她的四肢五骸内,让她遍体生寒。
小桃等了好久没见陆期月,抓着一把花生酥走过来,边吃边嘟囔道:“小姐,你怎么没换衣裳啊?在这儿傻站着干嘛!”
“没、没什么……”陆期月喘着粗气。
小桃看见陆期月脸色惨白如纸,神情呆愣愣的,这才察觉不对劲。
“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唬奴婢!”
“没什么,就要这两件衣裳吧,不用试了。”
陆期月结了账,带着两件新衣裳直接打道回府,已经没有心情继续逛街。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说要睡午觉,把所有下人遣散。
陆期月把半张脸埋在被子底下,轻轻咬着下唇。
“那两个人口中讨论的人是小侯爷,可是我想不明白,她们说从宫里送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陆期月在脑海里将二人的对话翻来覆去地温习,却依旧想不出头绪来。
她感觉自己被一片迷雾笼罩,看不清迷雾后面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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