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都是臣的女儿
渺儿瞳孔一缩,立刻开口:“不知小女两年前与王爷有何冤仇,还请王爷告知!小女失了两年前所有记忆,并不记得王爷。”
“冤仇?”禹恒低低一笑,抬眸看她:“姑娘于本王有恩,本王岂是恩将仇报之人!只是姑娘未留下姓名,这两年可让本王好找!”
“是吗?”她听着怎么不信?
“野丫头,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
“你告知我名字,我便保下太子和你们姐妹二人。”
“你……”
“若是不信,便罢了!”禹恒起身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襟,随即转身开口:“来人!”
“渺儿!”她低低开口。
禹恒这才勾了勾嘴角,说道:“整理一下,便随本王一同出发吧!”
“好!”
……
太子名下别院大堂之内。
邹若言哭泣着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太子与司芸儿跪在一处,并无言语。
禹显之打量着司芸儿,若非亲眼所见,他竟不知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肖似之人。
“若是旁的人便罢了,可有眼睛的都知道,那是奕王妃啊!”邹若言不甘心地继续说道。
“好了,等老大和大儿媳来了自然会给你个公道!”禹显之这才开口,邹若言点点头不敢再出声。
此时走到大堂外的禹恒与渺儿对视一眼,又携手进入大堂。
邹若言转过头来,像见了鬼般猛地双目圆瞪。
“儿臣(臣媳)拜见父皇。”
太子闻声转过头去,看到渺儿,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起来吧!”
“谢父皇。”
“既然人都齐了,情况如何,你们谁先说?”禹显之勾了勾嘴角,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意思。
“父皇,儿臣并未在这别院养过任何女人!适才儿臣在街上见这位姑娘被人追杀,将她认作了嫂子,这才出手将她救下并暂且带回了别院。哪里想到刚刚回来不久,皱小姐便突然闯了进来,非哭闹着说儿臣与她有私情,违背人伦!”
“若是如此,太子哥哥为何不将此女子送回奕王府?”
“是民女不愿,且那些刺客正是突然从奕王府外围墙跃下追杀民女的,民女躲还来不及。再说民女只是一介草民,岂敢随便进奕王府?”
说着,司芸儿又对禹显之拜了拜,接着说道:“民女并不知这位公子便是太子殿下,听他叫民女‘嫂子’便以为他认错了人。民女不言明身份,只怕再次受到追杀而寻求庇佑。民女并非有意欺瞒,还请陛下恕罪。”
“你怎么那么巧就在奕王府外,怕不是有所图谋!”邹若言接着发难,司芸儿抬眸看了看她,又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看渺儿。
“陛下,此事应该与臣媳有关,这位姑娘臣媳在两年之前便见过。只是涉及臣媳的家中秘事,实在不好向外宣扬……”说着,渺儿低下了头。
“哦?这位长得与你一般无二的姑娘与你有何关系?”
“这……”渺儿低着头,故意踌躇着。
她在等。
“姑娘,你说说,你去奕王府做什么?”禹显之见她不答,转而问司芸儿。
“民女初来京城本想找个机会面见奕王妃,不想在路上听闻王爷出了事便急急赶过去看看,怎料会遇到黑衣人追杀……”说着,司芸儿一脸后怕。
“陛下,司太师在外求见!”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来得正好,让他进来!”
司太师匆匆忙忙进来,先是看了看禹恒身边跪着的渺儿,疑惑地皱了皱眉,又看向了回过头看自己的司芸儿。
“这……”司太师愣了一下,随即跪了下来:“微臣参见陛下,太子与奕王殿下!”
“爱卿呐,你可认得出这二人哪个是你的女儿?”
司太师抿了抿唇,随即拱了拱手,说道:“这两个……都是臣的女儿!”
禹显之挑眉,身子略前倾,认真道:“朕怎么不知爱卿竟还有一个女儿?”
“此事……对微臣来说本就是一个痛处……”说着,司太师一下红了眼,又猛地趴伏了下去。
接着带着哭腔说道:“这本是微臣的家事,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未曾提过,实在也是另有隐情!陛下如今既然问起,那微臣便不能再瞒,只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屏退他人,微臣才好细细道来。”
“你们下去吧!”禹显之看了看身边的老太监以及邹若言,说道。
“是!”
“说吧!”
“微臣当年还未入朝为官时与发妻除了生下一个儿子,还有一对双生的女儿。可是就在我们的女儿出生那一年遇到了一个人,打破了我们一家的幸福……”说到这里,司太师额上的青筋暴起。
“这人……是谁?”
“是太宴国先帝!当时还是太宴的二皇子,在我妻子第二胎怀了三月时与她相遇,见色心起,不顾廉耻百般纠缠,为了躲他我们举家搬迁,不想两个女儿出生时还是被他找到……微臣的儿子至今下落不明,在逃跑途中又丢了小女儿,妻子最终还是被太宴先帝抓去……”
司太师伏地泣不成声。
这话一出,父子三人面上都是一惊。
司芸儿和渺儿都垂下眼眸,不多时便都落下泪来。
禹显之紧紧皱起了眉,听着这些话,面上浮出了一抹凝重。
等司太师说完,他久久没有开口,只是蹙眉沉吟。
气氛一下变得十分紧张,司芸儿与司渺儿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他才说道:“这太宴先帝竟然如此无耻,朕却是第一次听闻!爱卿,这些年来委屈你了!起来吧,此事出了这道门,也便不再提起!”
“陛下!微臣为官多年不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等到哪一天我大禹破了太宴的那天能保护发妻,将她接回家!”
说着,司太师向禹显之连磕三下头,带着哭腔说道:“微臣感谢陛下的知遇之恩,今日之事微臣既然已经说了,怕是不能再留在朝中,只求陛下看在微臣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的份上,放过微臣的女儿。”
“爱卿何错之有?朕向来都有爱才之心,怎舍得太师?既然爱卿的敌人是太宴先王,那便是对朕绝对忠心的,今日之事出了这个门不会再有人提起,太师不必辞官。”说着,禹显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朕也一直想要早日攻下太宴,以耻先帝为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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