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命都不要!就要安逸!
我缓缓睁开睡意胧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藏式红色的屋顶和从玻璃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我正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升着懒腰翻了个身,真不想起来啊。
“欢欢!现在什么情况?欢欢?”
我忽然发现厅内空空如也,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哪儿了?一定是欢欢知道今天训练,所以把他们都叫出去等我了。我穿着裤衩大摇大摆走向厅门,我缓缓拉开厚实的玻璃大门,走到了天台的草坪上。还是没有一个人,我觉得很奇怪都在跟我玩躲猫猫吗?我围着整个天台找了一圈。
“欢欢!吴猛!你们在哪儿?”
回应我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忽然一股无法压抑的恐惧涌上心头,于是我歇斯底里大叫起来:“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有没有人啊!啊~~~~~!”
寂静,还是寂静,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恐惧占据了全身侵入每一块骨头,我抱着头跪在草地上,把头扎入草丛痛哭了起来。我此刻就像一个弃儿,无助,孤独,恐惧,更多的是伤心,我被他们抛弃了。连欢欢跟吴猛都抛弃了我。我颤抖着大口喘息着,自言自语的说到:“他们都抛弃了我……他们都讨厌我……因为我的嘴太贫了太损了……因为我这个人太自私了……他们都走了……呜~呜~”
“耀洋!耀洋!”
“耀洋!你在哪里!”
我忽然听到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听声音一个是欢欢,而另一个居然是老姐。我如同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我起身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耀洋!”
这回我听清楚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声音居然来自天台以外的街道。我立刻跑到围栏边,看到满目苍夷的人民北路中央站着两个女人,是欢欢还有老姐。这时街道尽头一片黑压压的丧尸,它们如同饥饿的野兽一个个张着快要扯到后腮的血盆大口,瞪着血红的双眼正冲向欢欢和老姐。
“跑!快跑!!”
我用力抓住围栏半个身子都倾了出去,撕心裂肺的大喊:“跑啊!快跑!”
而她们两个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似的,还在不断呼唤我的名字。
“陈耀洋!你去死吧!”
忽然有人在背后重重的推了我一把,我的整个身体往前猛的一倒,整个人都翻下了楼。空中一瞬间我回头看到了那个推我下楼的人。董缘佳?她不是死了吗?她的双眼像血一样红,她的半个额头烂的稀碎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她冲着我笑,充满怨毒诡异的笑。明白了,昨天我也是逼着她跳楼的凶手之一,她现在已化成厉鬼找我索命来了。地面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近了……
“耀洋!醒醒!”
我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是欢欢叫醒我的。此时我全身都是虚汗,大口喘息着,脑子里全是丧尸和厉鬼。
“耀洋,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甜美的娃娃音带着一丝焦急,我望向她美丽的面容。心里那种安心与安全感无以言表,我立刻紧紧抱住她:“欢欢……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离开你……”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以示安慰。
我道:“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你,居然还有我姐姐,你们被丧尸…………还有董缘佳的鬼魂回来寻仇了……我好害怕。”
她用温柔的双手捧起我的脸,对我轻声说到:“艳姐她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前天你说的那些话,她有多伤心吗?她从来不给予你安慰,是想让你自己变得坚强,而你…………唉~不说了。还有缘佳的死,你没有任何责任,你不要有太重的心里包袱,明白吗?”
“谢谢你,欢欢~”我忽然用手捧住她的小脑袋,一口亲在她的小嘴上。她立刻甩着头,避开我的突然袭击:“你又来了!”
“让我亲一个嘛!”
她皱着眉头:“昨天晚上,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是不是一点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我举起双手,郑重其事的说到:“我举双手发誓!今后没有欢欢的默许,觉对不会
乱亲她!除非是她想!”
她用小拳头锤了我一下:“去死!我才不会想呢!”
我嬉皮笑脸的道:“呵呵,可是昨晚你很陶醉啊!”
“滚!”
……
正午的太阳红彤彤的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天台的排球场与一草一木被高温烤得外焦里嫩。
二十位统一扎着丸子头身穿白色低胸装搭配粉色喇叭裤的女人,已两列东倒西歪的山寨军姿立定而站,队伍里还夹杂着七个统一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男人。
“立正!!!!讲两句!”
张燿辉穿着裤衩背着手已标准的跨立姿势站在队伍前面,他有些激动的说到:“我张燿辉!也没什么本事,也就当了五年兵。所以非常感谢同志们的积极配合与信任!训练中我不希望看到有谁开小差与交头接耳!要坚决杜绝与训练一切无关的事!大家明白了吗!”
队伍里鸦雀无声,我心说、这些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见都不回答,怕老张面子挂不住,于是我大喊:“明白了!”
老张说到:“我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我在问你们一遍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这次大家都学会了积极配合。
“很好!我也希望你们能说到坐到!吴猛同志出列!”
“这儿呢!来了来了!”吴猛一脸猥琐的笑着,蹦蹦跳跳的跑到老张旁边弯腰驼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到…
“队长,啥事儿?”吴猛此时这副嘴脸像极了,抗日神剧里的狗汉奸。逗的众人哈哈大笑!老张一脸无奈的摇着头,好像也后悔叫他出列了。
老张拿着一根金属钢管扎着弓步摆出了拼刺刀的架势,缓慢无力的向吴猛眉心刺去。
“丧尸的致命部位就是它们的头部,但前提是必须要刺破它们的头骨才行!”
“那如果我们手里的家伙不够锋利,刺不破它们头骨怎么办呢?”我十分配合的在下面帮大家提问。
“问得好!像我现在手里的这根钢管就不行,所以,就瞄准它们的眼睛!刺进去再绞上一圈!切记不能心慈手软!你不杀它,它就会吃你的心挖你的肝!”
我心说、老张平时不怎么说话,讲起战术动作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第二个方法!吴猛扑过来!”
“来了!”吴猛跑了两米做了一个狗吃屎动作扑过去,老张后撤一步,吴猛趴在了他的脚下。老张立刻向下慢慢的刺在吴猛后脑上。
“这是以被动变主动的攻击方式!耀洋同志,给我提供的信息是,丧尸可以扑出去两米远,加上它们所扑到的位置正好是3米。也就是说我们后撤时必须要撤到4米以内,才可以刺到它们的后脑上。如果手里的武器不够锋利或谁的力量不够,那继续后撤,转为使用第一种攻击方式!”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报告!”
“讲!”
“我申请出列!说两句!”
“吴猛归队!陈耀洋同志!出列!”
“是!”
我站在老张旁边严肃的对大家说到:“刚刚老张讲的很好,很生动。可是我要告诉大家,丧尸不是人,我们不能手软,更不能怕他们。通过前天到今天我的观察,很多人都是因为恐惧而被丧尸咬死的。第一种人,不是尖叫就是吓得腿软呆在原地,等着丧尸扑向自己。第二种人,不是吓得逃跑就是躲起来,你跑你会累,它们不会,躲了,就像我们现在,我们总有一天会渴死饿死。”
“说不定,明天救援就来了呢。”队伍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到,其他人也复合了起来:“对啊,对哦。说不准的!要不再等等吧,万一明天救援就来了呢?”
“那你们就坐等山空吧!”我气的火冒三丈,果然,人就是这样,只图一时安逸。
“几千年了,为什么我们这些人一点也没改变呢?远的不说,说近的。清
朝为了安逸,白白送给了洋鬼子九亿多两金银财宝,求别人,拿了钱走吧,结果我们比别人落后了一百年!抗日战争,那时的国民党政府为了片刻的安逸,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挫败敌人的机会,你在享受安逸时,结果别人的大炮已经对准你了!现代社会,我们还在想安逸,出大事了,反正有大人物处理,反正有强大的军队,反正不管我的事!反正我们现在很安全,就等啊!等死吗?命都不要了,就要安逸!”
“耀洋!别说了!”老张见我有些激动打断了我,我看着天台通往下面紧锁的铁皮门。拿过了老张手里的钢管:“老张!吴猛!开门!”
“我操!你疯了!里面有丧尸啊!”吴猛从队伍里跑出来,抓住了我手里的钢管说到:“算了吧耀洋,太危险了!你不能为了验证你的想法,让大家丧命吧!”
“我记得,我们上来时只有两个丧尸追我们,还有一个倒霉蛋死在了里面。也就是说现在门里面就三只丧尸。开门放一个出来,就马上把门关上,杀了这一个在放下一个出来!”我坚决的看着吴猛,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兄弟!”
“嗯!耀洋是对的,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老张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我。
我把钢管横在肩上对其他人说:“要躲的、现在赶紧进茶厅!一会杀了铁皮门后面的丧尸,小太爷我再请你们出来!”
……
果然所有人都躲进了茶厅里,他们一个个都把脸贴在玻璃门或玻璃窗上看着我们。
吴猛站在铁皮门旁边用手抓住锁头,我和老张扎着弓步站在距离铁皮门四米远的位置,我俩各拿着一根钢管。因为要杀丧尸,我们提前把钢管一头折断,现在手里的钢管前面尖尖的很锋利。
咔!
吴猛一个转身拉开了铁皮门,果然里面有三只丧尸。我原本以为门一开它们会第一时间扑出来,结果它们却傻站着。过了五秒终于有一只丧尸反应过来了,它张开满是腐肉的血盆大口发出了嘶哑且难听的叫声,一马当先冲了出来。
砰!
吴猛重重的把铁皮门合上。
丧尸没有选择扑过来,而是直接向我和老张跑过来。
“耀洋!这是你的!”
“好!”
噗呲一声!我手里的钢管直接送进了它的眼眶里从脑后穿出。我根本没有使用多大力气,可以说是它自己飞奔过来撞在钢管上的。看到我用钢管向它眼眶刺去,它居然连躲都不会躲。我一脚蹬在它身上,抽出了满是血污的钢管,甩了甩。我看了一眼老张,他明明也看着我可又故意看向另一边。我心说,老张有点不服气啊…
咔!
随着铁皮门再次被打开,又是一只丧尸悍不畏死的冲出来。
“这个是我的!”
老张猛的刺出,再加上丧尸冲过来的惯性。噗呲一声!老张的钢管居然也把丧尸捅了个对穿,与我不同的是,他的钢管居然送进去三分之二。
“我操!快点快点!夹住一个!”吴猛这次没能及时合上门,本来第二次开门时,两只丧尸是一起出来的,可后面那只不巧给们夹住了,只伸出了脑袋和手臂,不停的吼叫,抓门。
“老张,你年龄大我让给你!”
“呵!要不一起来吧!”
“真会玩儿!”
我俩摆出拼刺刀的姿势,吴猛急得大骂:“摆尼玛造型啊!我快顶不住了!”
我与老张这次选择了主动进攻,噗呲!噗呲!两根钢管送进了丧尸两个眼眶里,来了一个交叉对穿,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半个大门。
吴猛把门口的丧尸推了进去,这次不慌不忙的慢慢合上了门。看着地上两句尸体,我们对它们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些丧尸不仅长的丑,而且还没脑子,只有攻击猎物的本能意识。
我把钢管横在背上,双手悠闲的搭在两边,大摇大摆的走向茶厅。见我们胜利归来,厅里的人已经为我们打开了门。我并没有打算进去,于是冲着厅里喊到:“美女们!帅哥们!等啥呢?真要我一个个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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