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赌
瞬间,等待对应游戏区开局并且围观在直播屏幕下的玩家直接炸了。
“哇靠,这是什么牛头马面组合?!!”
“我一朵小黄花,竟然心疼大佬紫,我是不是有病?”
“我敢打保票,小白是大佬的新号。”
“你放屁,大佬为什么要用小白号?”
“情侣之间的乐趣呗!”
“那蓝精灵呢?子孙福?”
“这叫第三者的衬托。”
“你妹的赢了!”
“我想挂机看这一场的对决。”
“你忘了,现在挂机可不跟以前那么简单。”
“就是十秒钟的窒息,我现在能憋气一分钟了。我记得上限就是一分钟。”
吴会桐听着周围的评论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内心毫无波澜,毕竟,二人行他是攻击的对象,现在三人组队,他还是那个被抨击的对象。
简直是吃了两碗刀削面的那种委屈。
“老大,他叫什么啊?”吴会桐眼含不屈地问道。
破土9号根本不在乎周围的言论,他在仲知清的指导下正在熟悉各种操作。目前,他刚摸索到“捏脸”的功能,因为兴趣浓厚,完全没有发现身边有一双炬火般的眼神。
他对“轻微”这个词表示不能理解,于是在眼睛形状的调整上点下了确定键。周储的长相是很儒雅的,完全没有攻击性,在破土9号的操作下,“周储”的眼角略微有下垂的趋势,衬出了几分慵懒感。
这么几下,并没有满足破土9号的好奇心,
他不需要动作上的“动”,程序上的意念就可以完成,但在游戏里的表现,依然会有动作上的呈现。
“周储”在一顿操作下,变成了真正的破土9号。尽管在长相上还是有很大的相似点,但是在另外一种意义上,破土9号确实造出了自己。
虚拟意义上的一种实体。
可以说是虚拟实体。
付闻溪若有所思,说:“他叫破土9号·周,你可以叫他破土9号。”
吴会桐不用想也知道“9”的含义,想肃然起敬,却被破土9号接下来的行为打回了肚子里。
他亲眼看着破土9号给自己的手腕上系了一朵粉色的蝴蝶结,骚气逼不逼人不说,但让他费解是真的。
破土9号,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性别意识的,而且创造他的时候,也没有人为的去引导他区分性别。
这样的存在,可以下一个大胆的定义——无性别。
可是,破土9号可以有趋向性的喜好。
比如粉色的蝴蝶结。
他不能理解粉色的蝴蝶结只有女孩子会戴,当然,他也不会认为粉色的蝴蝶结只属于男生。
付闻溪回神,“清姐,开始了。吴会桐,你负责开路,我守在后面。”
52区的直播画面同步在大屏幕之上,屏幕之下的观众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
挂机的后果可不仅仅是窒息几秒钟,只是没人知道,在那窒息的时间里,至暗时刻的程序做了什么。
又会读取什么……
辉夜无眠的造景没有白天,不是傍晚就是黑夜。
今夜有个独特的存在——红色的圆月。
仲知清觉得诡异,狐疑道:“游戏好像变了。”
“什么?”吴会桐没有理解,以为是规则上的变化。可是,规则上一旦有变动,系统会直接发通知。他印象中,最近好像没有收到类似的信息。
付闻溪替仲知清解释道:“是布景,至暗时刻一向以打造真实场景为重。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红色的月亮,这么说,你能理解?”
吴会桐听完,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层。
“难道至暗时刻的创始人换了?”他小声地问道:“不能吧,前几天还亲自出席发布会呢!这人也太假了吧。”
仲知清叹了口气,“不是这个意思,你思想挺活跃啊?就是想得都没用。”
吴会桐:“……”以前没发现仲知清这样啊。
“血月当空,山河动荡,烽烟四起。”“付闻溪”踢走脚下的一块石头,警醒道:“他在对照现实。”
他自然是指至暗时刻的创始人。
仲知清“嗯”了一声,“我猜,最近应该会有新的服务区上线。”
吴会桐只听懂了这句,立马惊呼道:“不能吧,以前一年都出不了一个区,这会儿两个月出两个?不大——可——能吧?”
他看着仲知清和付闻溪坚定的眼神,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清姐,问个问题呗?”付闻溪没等付闻溪回答,就转过脸摆出一副真诚的样子,“这游戏你是不是特了解?”
“还可以。”仲知清说得模棱两可,“看机会,比如这两天,就很少。”
吴会桐作为男人,在游戏上的能力可以输,但热情不能减。他努力让自己加入谈话之中,“要不你们比一场,就比——猜新的服务区是什么样子,看谁猜的多!我手上也没什么筹码,二位看看赌点什么合适?”
“赌博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不能赌钱。你们谁输了谁就穿萝莉装吧!”破土9号突然插话道。
三人的眼神瞬间盯住了破土9号,可惜,破土9号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感知,或者说,很弱很弱。
“这难道不公平吗?你们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三个人的赌博更不能谈钱,不然就是聚众赌博,罪行更加恶劣。”破土9号拿出一种欠扁的上帝姿态,说:“我愿意当你们的公证人,我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但是,萝莉装本身就是女生的装扮,我的两位再生母亲有点吃亏。”
三人沉默了挺久。
吴会桐是没想到这也会引火烧身,然后反抗道:“你要是想看我穿,就直接说!破什么号的!”
破土9号看了眼“吴会桐”,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说实话,比起想,我更愿意看自己穿。你没我高,比例也不如我。你的肱二头肌有点发达,穿上就是小金刚芭比。”
吴会桐:“……”我炮呢?能不能炸了他?
“就赌你说的。”仲知清突然开口,打破了无意义的赌注。
破土9号可以和任何人比,也可以赢任何人。他没有人类的身份,更没有人类的构造。外形上,他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哪怕不是人。
最终的决定是草率的,无论输赢,吴会桐都会穿萝莉装。
吴会桐:“?”
他停留在在原地,另外两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开局的场景是地震之后的废墟。
付闻溪站在岌岌可危的一栋小洋楼下,翻身跃进了小洋楼的后花园。后花园里有一处水管炸裂,正滋着水。
水略带点雾状,喷洒在周围的玫瑰花。
这里并不只有玫瑰,还有月季,但颜色只有红色。
在这样被动的洗礼下,它们娇艳欲滴,同时又充满了警告性。
“我猜,这个服务区在三周内公布。”付闻溪进屋前留下一句话。
声音不高不低,其他人都可以听见。
仲知清藏着笑意,看着坐在旁边的付闻溪,“到我了,我猜,二十天内。”
没有一点实用的信息,但是两个人又的的确确是猜了。
吴会桐突然觉得这俩人都挺幼稚的,在后面嚷了一句,“我收回行不行,换一个吧,赌今晚能不能拿到奖金呗?”
没有得到回应。
破土9号默默看了一眼吴会桐,没作声。他没跟着付闻溪,也不跟着吴会桐,而是自己走到花丛中,摘了四朵玫瑰花。
根茎不长,刚好可以拿捏在手里。
他没有地方可以放,他想抓在手里又想收起来,因为纠结,他站在原地被水打湿了裤脚,但是就是这样他也没移动半分。
“你有背包,可以放背包里面。”仲知清似乎懂破土9号的意思,解释道:“不会破坏花的形状,但是储存时间很难说。我没有存放过,这个你可以自己发现。”
她只是一个指导员的作用,并不想过多的干预破土9号的自主行为,不然,付闻溪把他弄进来的初衷就变了。
之前的智能,是人类赋予它们智慧,所以产生了偏激的思想。
而现在,破土9号是在感受所谓的虚拟状态下的人类社会,本质上,和“学习”二字分不开。
破土9号在提示下完成操作,跟踪的显示仪明显有了“开心”的情绪提示。
“有人过来,9号过来,这个人交给你。”付闻溪在楼上吩咐道。
破土9号用身上的白色大褂擦了擦手,才从背包里拿出武器——一把轻机枪。轻机枪的重量在他手里似有似无,反倒是像玩具枪一样。
“9号,玫瑰和机枪,哪个重?”仲知清问。
破土9号正好来到二楼,他看向付闻溪给他发送的位置,架起轻机枪,“嘣”地一声打中了目标。
轻轻松松,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计算。
“枪在子弹推送之前,是玫瑰重。”破土9号交代道:“他们在我手里,其实一样重,只是代码不一样。我的主观,赋予它们了重量。”
付闻溪的眼神有点难以捉摸,破土9号的发展趋向有点过于崇高,类似于哲学家。
哲学家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极其理智,但表现出来的行为,却是一种靡颓的浪漫。他们深知地狱,又不断地靠近地狱,最后却能重回天堂。
破土9号不会有这样的深度,但是很像。
唯一心思单纯的就属吴会桐了。
他对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快狠准地击中敌人感到无比的震惊。其实,大部分的情绪是嫉妒,按照这种强度来,破土9号要是想要超过他,简直轻而易举。
尽管破土9号具有特殊性,他也无法原谅自己菜鸡的事实。
因为这是一场带教练习,一局游戏持续了四十分钟。
付闻溪欠吴会桐的奖金算是有了着落,吴会桐愣是抱着破土9号高兴了半天。比起之前的嫉妒,他更愿意躺在金钱窝里。
后面游戏又开了两局,没出意外,都赢了。
吴会桐满载而归,因为工作,他提前下了线,估计今晚做梦都得笑醒。
付闻溪也没打算继续开局,就等着周储那边录入数据。
破土9号困在付闻溪的房间出不去,他也不得闲,就开始对这个房间研究起来。桌子上正好有一个白色的瓷瓶,他想到了什么,立马开始翻背包。
等付闻溪反应过来,破土9号已经反客为主地装饰完那个瓷瓶了。
绿色喷漆成藤蔓的形状缠绕在瓶身周围,四朵玫瑰均匀地分散在周围。颜色鲜明到一来到这个房间,人的第一眼就会注视到它。
仲知清看着破土9号在那捯饬,竟然还投过去几分欣赏。
付闻溪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清姐,我们还没一起打过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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