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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急的江湖 第2章 我,神蛋(7)

杂草丛生,满是蚊蝇,怪异的味道随着开门的那一刻恶心着所有人的鼻子。正门关着,房上的大洞飞出几只鸟,破败之相溢于言表。

三人来了个打草惊蛇,希望里面如果真的藏了人能躲开这几位。敲敲打打五马长枪的骂着人走进破屋前,推开门,哥仨儿没往里进,因为满是灰尘的屋子地面上并没有任何脚印和有东西移动的痕迹。没有任何痕迹,就意味着孙二哥无论死还是活都没有来过。

齐戈走到那个有脚印在的墙边,他发现地上有一片草确实被什么压倒了,最主要的是在那片草的旁边,地上清晰的留着一指深的脚印。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着压弯的野草,吹散了墙角摇垂着的蒲公英,吹的齐戈打了一个冷颤,吹的二刘又骂了声娘。

齐戈四下望去,瞧见房屋好像还有个后院,就示意刘彬刘克二人我后走,刘彬刘克心领神会刀抽出鞘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杂草更高,但明显有人在这里穿行过,因为几珠高大的“小飞蓬”都折倒一边,而且地面上也有了拖拽的痕迹。

再往里走,一口破井赫然出现在那里。原本封盖着井的石盘倒在一边,安静的仰在破旧木桶的旁边。

胆小的齐戈望着井口出神,仿佛一只手正要突破封印,从井里爬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都看到一只干瘪的手向他抓来。距离在压缩,时空在交替,无限的恐怖缠绕在他周身,不断渗透进他的每一根毛孔里。

齐戈的瞳孔在收缩,眼神的汇聚让他的头有些微微发痛,他的眼睛在发胀,胀的越来越大,他的视线便模糊,越来越模糊,突然,一道光使他回过神来,这时的他才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慢慢恢复。齐戈四下看了一圈,看到一脸无奈的刘彬,和悠闲的刘克。

“克子,你最小,你去看看。”刘彬道。

“谁最小?谁最小?我是年纪轻,不小!再说了,你当哥的不照顾你弟啊?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是咱家的格言么?咱爹活着时可让你好好照顾我啊!”刘克一本正经的道。

刘彬笑骂道:“得得得,少在那里贫,我来还不成么?全当让我耳朵休会儿。”

说完,刘彬走到枯井前,探着身子,往井中观瞧。

这是一口枯井,内部的砖石早就长满青苔,干涸的井底不负众望的趴着一位正和阎王爷聊天的死人,不出意外,就是那位走着走着就挨了一砖头的孙二哥无疑了。

咱不说这三人如何把那尸体捞出井,只说现在孙二哥总算躺在为他准备好的板子上了。这躺在板子上的孙二哥怎么看也看不出个安详劲,一边的仵作因为没有收到好处钱在一个劲的抱怨,门外的二嫂子不适时宜干嚎着,嘴上还骂着老天的不公,骂着该死的凶手,骂着自己悲催的命运,然而这一切躺在木板上的孙二哥看不见也听不见。

完成任务的三人心情不是很好,毕竟又给大老爷添了乱,而且还收不到钱。这红司城向来民风淳朴,现在竟然出了人命官司,他上任几年了,这还是头一遭。不过,他的倒霉师爷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找到的人,归谁管,案子破不了,交由大理寺,案子破了,升他个总捕头,咱自己到朝廷领功去,不亏不亏。

“秦蛤蟆把这案子给了咱仨,说是咱仨找到的,就让咱仨管到底。”秦蛤蟆是刘彬对县老爷的爱称,不过,大老爷那种不咬人膈应人的样子和这名字的确很般配。

“老仵作说了,

是被拍死的,这一点和咱们看到的一样,不过一下把人拍死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人城中能做到的应该不多。”齐戈道。

“我说齐哥啊,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这事咱不行啊,咱就是混日子的货,这事咱不专业啊,吃喝嫖赌这四样它哪样都靠不上啊,我觉得咱混一混,弄个查不出来,能力有限就得了,老爷能压就压,不行就大理寺一交,完事,咱骗吃骗喝也挺好不是么?”刘克道。

“克子说的没毛病,咱们确实不够格破这种案子。不过咱也不小了,天天这么混也不是法子啊,你看和咱们对班那老几位,其实早就死了,就是埋的时间晚点,其实我觉得这是咱哥仨的机会,大老爷不是说案子破了咱仨都有银子拿而且还能升一级吗?反正都是死马了,不妨咱就医一下,也好看看自己的斤两。”齐戈道。

刘彬叹了口气道:“既然哥哥想摸摸路子,我哥俩指定全力帮,不过这次张头说有三十两赏银,我哥俩没您的大志向,我俩要大头。”刘彬道。

“咱先抓到人再说,人还没影子呢,你都想到钱了。”齐戈道。

“没办法,谁让我哥俩没什么大志向呢。如果真要找出这么一个人,我兄弟二人有的是办法。”刘克阴笑道。

“你可别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咱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去,你这么一弄,咱不又回去了?那种日子没啥留恋的。”齐戈吓得连忙摆手。

“既然哥哥不同意,那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刘彬道。

翌日,阳光依旧,门口的叫卖声依旧,除了早饭多了一碗粥其余的好似都没什么变化。

“齐哥,死人找到了,他有腿不能跑,但活人咱怎么找?实在不行就按我的法子来。”刘克道。

“你那不叫法子,你那叫缺德,那种钱挣得,但留不住,早晚还是人家的,不踏实、有报应。就像我,有钱时那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的索然无味,什么琼浆玉液不过是过喉之水罢了,到头来还不是死里逃生。”齐戈道。

“哥哥您也别和我哥俩讲这大道理,我俩有吃有喝就行,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什么的我们不敢想,我就想饿不死,然后给我姐找个好人家。”刘彬说完,挑衅般的看了一眼齐戈。

“别拿你姐说事,真要是关心你姐,我给你姐的银子咋没了?你姐的事我自有打算,现在咱最主要的是把这凶手找出来。”齐戈道。

刘克贱笑道:“既然我姐的事你包了,我哥俩也就不费心了,不过我哥俩对找凶手这套真就是没有办法。”

“先别抱怨,昨天你不是说过自己的特长么?”齐戈道。

“我?吃喝玩乐,-还是吃喝嫖赌?”刘克道。

是人就逃不过这七情六欲,别说人,就连那孙猴子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嘴上缺了把门的,也不用受那五百年山压之苦。神仙都是如此,那人就更不用说,不管是吃喝嫖赌还是吃喝玩乐都跑不掉。

“是吃喝玩乐也好,还是吃喝嫖赌也罢,咱既然熟悉这个就从这个入手。”齐哥道。

“那我和我哥去栖凤楼,我俩早就看她家的老鸨子不是什么好人了。”刘克坏笑道。

“得了,人家就算杀了人,你俩也管不起,你俩就饶了人家的老妈子吧,毕竟刚吃完人家,羊毛咱也不能可一只薅。”齐戈接着说道:“咱先去查赌坊,龙蛇交汇之所,想必应该能有些消息吧。”

刘彬看着齐戈,嘴上的笑说不上好看但却让人很舒服,然后他给齐戈讲了一个这样的的小故事。

话说有一个人他常年跟着师傅学杀猪,他见他师傅杀猪十分利索,不管是多大的猪,在他师傅那里都是一刀了事。看的多了他渐渐觉得自己也行了,有时他甚至觉得师傅杀猪时,他也能和师傅一模一样,他信心爆棚,终于有一次他展示技术的机会到了,一只三百斤的猪捆绑着侧躺在他面前,它边嚎叫边扭动着自己肥壮的身躯,屎尿横流的场面他是见过的,但今天这种“激烈”状况他却没见过。师傅想要接手,但过度的自信让他选择亲自送它上桌。结果很现实,猪在数刀后挣脱了捆绑,混乱的场面使师傅的脸面丢到了姥姥家。徒弟也终于认清,不是自己觉得行了,就真的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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