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查无可查的硝烟反应
连通二泉寺山顶主持居所和山肩主建筑群的，是一条「之」字型的石子路。
第一拐的尽头，有一座小凉亭，坐在亭中，可以俯瞰山肩的所有建筑。
牧远、工藤新一还有佐藤美和子三人站在亭边，观察着下方的人群。
…
“嗷喵！嗷喵！”
两声稚吼从山顶传来，吸引住了佐藤美和子的注意力。
佐藤美和子微微一愣，“那是……”
“嗷喵！”
小悟空看到了牧远的身影，当即小脑袋一昂，一个前扑就从冲了下来。
只可惜，它显然错估了自己的弹跳能力，这距离十几米的一扑，直接让它栽了个跟头「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嘣！”一声脆响，小悟空一脑袋撞在了佐藤美和子的小腿上，总算是刹住了车。
“……”
佐藤美和子转过头，用「你真刑」的目光看着牧远。
牧远没说话，小悟空又叫了一声：“嗷喵！”（饿饿！）
刚断奶的小老虎就这样，虽然已经能吃肉食了，但饮食的规律却仍像还在喝奶时一样，说饿就饿了。
牧远瞥了小悟空一眼，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饿一顿对毛皮质量所能产生的影响……最终还是吹了个口哨。
“汪汪！”小黄的叫声从后山方向传来。
已经亮出了爪子，准备和佐藤美和子的丝袜好好较量一下的悟空，瞬间乖坐原地。
（完啦，大黄魔王来了！）
小黄摇着尾巴跑了过来，乖巧地蹲在牧远身前，又叫了一声：“汪！”（主人！有啥吩咐？）
牧远点了点头，在工藤新一和佐藤美和子异样的目光中，平静道：“去给它准备夜宵，一百五十克鸡胸肉加一片猪肝。”
“汪汪！”（遵命！主人！）
小黄一口叼住悟空命运的后颈，拖着它便向主持居所走去。
屁股被石子路硌得生疼，小悟空双眼无神地凝视着自己的爪子，一副虎生再无可恋的模样。
…
“食材都是切好了的，小黄只需要从冰箱里取出来就好了。”
牧远转过头，向着瞪圆了双眼的工藤新一和佐藤美和子解释了一句。
工藤新一和佐藤美和子在听了解释后，齐齐翻了个白眼——有很多槽，不知该从何吐起。
不过，工藤新一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道：“是二泉寺祖传的驯兽术吧？”
“就算是驯兽术，但那可是……”
“放心吧，佐藤警官，以二泉寺的背景关系，这家伙的饲养手续，恐怕比东都动物园都齐全。”
“这样么……”佐藤美和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它叫什么名字，挺可爱的。”
牧远：“小黄。”
“？”佐藤美和子皱眉，“你管一只白虎叫小黄？”
【你说一件皮大衣可爱？】牧远抿了抿嘴：“悟空。”
“悟空吗……真是个好名字。”佐藤美和子爽朗地笑了笑。
…
…
随着悟空被小黄叼走，三人间的气氛很快又严肃了起来。
佐藤美和子率先道：“喂，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牧远和工藤新一同时转过了头，但都没有说话。
“藤原万国真的是死于自杀？”佐藤美和子又问。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地看向了牧远。
“嗯……”牧远沉吟了片刻，肯定道：“是自杀。”
“你是怎么确定的呢？”佐藤美和子皱眉。
“如何确定的……”
是因为没找到藤原万国留下的情绪鱼。
只有心甘情愿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不会在心圆破碎时诞生出情绪鱼。
这就是牧远判断藤原万国自杀的根据，但这些显然没法解释给其他人听。
“重要的不是如何确定自杀，而是……他为什么要自杀！”
就在牧远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时，工藤新一忽然道：“牧远主持，作为展览的承办方，你一定知道藤原议员举办这场展览的目的吧？”
“目的么……”
通过观察心圆可以判断他人的想法，但想要弄清楚具体的目的……
“大概是为了让藤原家再次伟大吧。”牧远想了想，推测道。
“让藤原家再次……我记得藤原家以往确实曾经……可如果是这样，藤原万国距离那个位置不是只差一步了吗？他为什么要……自杀？”
工藤新一皱紧了眉头，满是不解地看向牧远。
牧远也一脸平静地看向了工藤新一
——藤原万国究竟为什么要自杀，这也是他最想搞清楚的关键。
无心之人不会有担心和焦虑之类的情绪，但藤原万国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怎么想都像是个阴谋。
牧远有把握能找出另外两个凶手结案，但这两个凶手，显然也在藤原万国的算计之中。
如今，在藤原万国已死，还没有留下情绪鱼的情况下……
恐怕还真要借助一下工藤新一的力量，才能搞清楚藤原万国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
…
…
另一边，黑羽快斗顶着伏特加的面具脸，神情严肃地站在目暮十三身旁。
前方，搜查一课和搜查二课的警员们相互配合，正在对所有人进行硝烟反应的检测。
这种检测并不复杂，只要提取嫌疑人袖口、裤腿、鞋面的样本，几分钟之内就能得到结果。
然而，这最终的结果……
“什么！？所有人的身上都没有检测出硝烟反应？”
目暮十三一脸震惊地看着西片鉴识员，西片鉴识员缩了缩脖子道：“是的，目暮警官，包括加桑在内，所有在场人员的身上都没有检测出硝烟反应，哦，除了……”
“牧远刚刚一直跟我在一起，这点我可以为他作证。”黑羽快斗皱着眉道。
西片鉴识员点了点头：“那么，就是全员无反应了。”
“这怎么可能！？”目暮十三皱着眉：“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换衣服和鞋子啊！”
“不，就算不换衣服和鞋子，也是有很多方法可以躲过硝烟反应的检测的，比如，在手包中使用手枪，又或者类似的……”
黑羽快斗忽然转过头，认真道：“目暮警部，检查所有人的随身物品吧，凡是能够形成密封或遮盖的物品，全都要检查！”
“这……好！我明白了！”
目暮十三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下达命令，但就在这时……
…
“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完成取证工作！？”
几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跟着一位警视正走了过来。
“目暮！你知道你现在扣留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还不快点放人！”
“杉田参事官……”
目暮十三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警视正，没有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