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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磔刑

最终,苏言还是自行想出了如何处置这帮俘虏。

这一战他一共俘虏了六千八百余清军降兵,其中的两千多人是郝尚久带来的潮州兵,这些潮州兵苏言转交给了朱成功,让他自行吸收,换取接下来一段时间苏言对郑氏水师的指挥权。

剩下的四千多降兵都是尚可喜从辽东带来的旧部,他们虽然战斗力较高,  但军纪败坏,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背着几条无辜百姓的性命。

因此苏言将他们中把总以上的将佐统统拉出来,当众击毙,用以震慑这帮**,随后再将他们打乱重组,编入新组建的惩戒营内,每个人只分发一件号衣和一把长矛。

苏言告诉他们,  他们背弃汉人身份,为虎作伥,  为满人屠戮同胞,罪无可赦,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苏言不愿将屠刀置于他们头上,因此便将他们编入惩戒营,让他们用鲜血和火焰洗刷自己的罪孽。

他还规定,惩戒营士兵凡是击杀两名敌人,就可官升一级,成为管理其他罪兵的军官,在杀死二十个敌人后,就可以申请退出惩戒营,选择加入战兵或是领一笔钱分一块地当一个农夫。

杀死二十个敌人,如果放在一战二战那种环境下倒还有可能,可放在眼下这个冷热兵器交替的时代,  还只有一把长矛,这就有些离谱了,完成的可能性简直比登天还高。

因此,他们都非常清楚自己所处的这个惩戒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炮灰营,他们的宿命就是在明军的驱赶下成为炮灰,屈辱的死在昔日战友的刀枪之下。

……

漳州之战过后,苏言派出信使通知移兵龙岩的苏定远不必按照原计划南下,而是留下一个营的兵马驻防汀州后,前往福州与他汇合,他自己则是在清理战场过后,便班师返回福州。

和他一起北上福州的还有郑氏的水师,苏言用两千潮州降兵换来了水师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指挥权,他准备趁着清军还在分水关前磕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从水路冒险登陆温州,堵截清军退路,将李率泰这支清军包饺子。

这虽然有些冒险,但苏言的信心还是挺大的。

二月十四,苏言终于领军返回福州城,因为他在漳州的时候刻意下令封锁漳州大捷的消息,所以等他回到福州城后,城中百姓才终于知道清军被全歼的捷报,  整座城市随即陷入欢呼的海洋中,  每家每户都张灯结彩,庆祝又一个汉奸即将陨落。

第二日,  二月十五,苏言便下令将尚可喜推出南门大街凌迟处死,几乎全城的百姓都闻讯围观,他们将子城通往南门大街的沿街站满,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辆关押着尚可喜的囚车。

辰时刚过,尚可喜就坐在囚车上,在线列步兵的押送下前往临时刑场,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大清平南王周身赤裸,腰间系着一块红纱,双手背缚,坐在车中一言不发。

周围百姓看着伸长了脖子打量着这个手上沾染汉人鲜血的刽子手,并不时有人往车上投掷烂菜馊粥等物,押送的步兵也不阻拦,任凭百姓向囚车扔东西。

到了刑场后,尚可喜看着那已是人山人海的刑场,叹了口气,从囚车中钻了出来,他下意识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身上除了腰间一块红纱外,别无遮挡身体的衣物,只能在士兵冷漠的目光中走上刑场,任凭士兵用牛筋绳子将他捆绑好。

随后,两名刽子手从各自的筐中取出小刀、小锯子、钩子等一一展示给众人观看,每展示一样,周围就叫好一声。

坐在监斩台上的苏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个刽子手的展示,头微微偏向按察使安道远,问道:“这两个刽子手是从何处找来的?看起来架势不错。”

“回禀督师大人,此二人都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其中一人曾经是崇祯朝的刽子手,经验颇丰。”安道远回答道。

苏言点了点头,过了不久,他见时辰快到了便示意安道远上前,后者随即拿着罪状走上台前,将尚可喜的数项罪责公之于众,让全城百姓都知道此人乃是罪大恶极之辈,话落,他又高声道:“寸磔罪犯尚可喜一名!”

而后,只听三声炮响,行刑开始。

其中一名资历较老的刽子手先同尚可喜交代一些过程,但此时尚可喜再也保持不住之前的云淡风轻,人临死前的恐惧感让他不断挣扎,摇头晃脑,根本听不进去。

刽子手也不理会他,在交代完后,一把将他腰间的红纱扯掉,令尚可喜周身再无一丝衣衫,尚可喜不愧是武将出身,尽管已经贵为王爷,但他并不胖,身上肌肉很是结实,且肤色稍黑。

刽子手大喝一声,先在其大腿之上割了一刀,将一块皮肉斜切下,而后围着刑场转一圈,往上一抛,此为“祭天肉”。

巨大的疼痛让尚可喜不禁咬紧牙关,浑身抖动不停,另外一名刽子手拿出一个小罐,用刷子在罐子中蘸了几下,在伤口处一刷,便止住了流出的鲜血,这是一种特别的油,虽然可以止血,但并不能止疼。

接下来,刽子手在他的额头上横切一刀,往下一拉扯,这块皮耷拉下来,正好遮住了尚可喜的眼睛,接着两名刽子手站立左右,开始在尚可喜胸前动刀,割下的肉片如指甲大小,每十片用手一托,左右一晃示众,嘴里吆喝一声,周围便一片叫好。

这些肉片展示完后,用力往台上一摔,然后会有专人捡起来,丢进筐中,等行刑完后将这些肉卖给百姓,百姓自会哄抢购买,据说可以用瓦片烘干后作为疥疮药使用。

监斩台上,苏言看着这残忍的一幕,也隐隐有些反胃,他虽然已经习惯了杀人和死人,但如此残忍的刑罚就赤裸裸的展示在他眼前,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中途叫停,这是尚可喜罪有应得的下场。

同时,苏言也想起了明末一代名将(存疑)袁崇焕的死法,他似乎也是和这尚可喜同样的下场,在被施以磔刑后,这位名将的血肉被京师的百姓分而食之,以至于后世某些人因此认为京师百姓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这种认知并不是正确的,历朝历代愚昧的百姓都有死刑犯的血肉能够包治百病的错误思想,这才是其中的根源,眼前的一幕也能证明。

磔刑一直持续到下午酉时才终于结束,此时的刽子手已经是满头大汗,最后一刀由那个年轻点也是体能较好的刽子手执行,他用刀在尚可喜跳动得微弱的心脏上切下了一块肉,这也叫“心头肉”,又被称为夺魂刀,前后共计一千多刀。

随后,刽子手再用大斧砍下首级,用绳子吊起来枭首示众,驱赶也被砍为八段,俗称大卸八块。

至此,磔刑全部结束,周围的百姓随即围住了那些卖肉的人,哄抢从尚可喜身上割下来的肉块,还有人高价订购犯人胯下的两个蛋蛋,据说这个可以治疗失明。

苏言没有看完全程,他已经提前回到了总督部院,准备接下来北伐浙江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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