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催眠
似乎没什么可以聊的,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当中。
“你过的,还好吗?”
迟顾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想了半天能问的也就这么一句。
她过的很好,光是从住的地方就能看出来。
“我过的很好,不过影帝你看起来不像是太好的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吗?”
迟顾摇了摇头,他不希望乔一念知道他现在有多么落魄,在尉迟禾沐突然消失后,他的老东家又找上门来。
舆论,诬陷,什么把戏都用过了,就是为了要让他能够尝到苦头。
可他硬生生的撑到了现在,因为他不相信尉迟禾沐真的死了,毕竟尉迟北野都被释放出来了,肯定是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按照原理上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迟顾打算再坚持一段时间。
“迟霖吃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能打搅到你们休息。以后有机会,希望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以着不一样的身份。”
迟顾一直想要从娱乐圈这摊浑浊的水当中脱身,可事实上并不能够,这也是他所遗憾的。
乔一念没什么理由能阻拦迟顾离开,用粉丝的心情送走了他后不禁感叹。
“妈妈可不要被男人的外表给迷惑了,现在这年代光看脸可不行。”
小鹿池突然小大人一般的感叹道,让乔一念好笑的揉着他还带着婴儿肥的肉肉小脸。
“你才这么点大,当心长皱纹!”
“怎么会,倒是妈妈也快上年纪了,千万不要忘记了好好保养,要是到时候嫁不出去,可就亏了!”
乔一念没能扳回一城,被小鹿池犀利的话语一语中的。
就在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她竟然发现她卡粉了!
不理小大人似的小鹿池,乔一念飞奔着去厕所卸妆敷面膜,一定要将刚长出来看的皱纹给扼杀在摇篮当中!
工作日的时候,莱丝总是喜欢在楼下买上一杯黑咖啡提神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催眠师的工作一向是预约制的,在今天原计划当中的病人都解决完准备下班,助手突然说有人来找她。
“来人说她叫乔一念,听到医生你就明白了。”
莱丝惊喜不已,亲自出去迎接。
乔一念面对久违多年找上门来的亲人有些拘谨,可在家里的的这几天她辗转反侧的来回都是五岁之前恐怖的记忆,甚至在夜里也会惊醒。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好奇。
“打招呼的话就省略好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要看看五岁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候的事情我分明还存留着记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莱丝很高兴她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可能会让你有些痛苦,但父亲也想要知道当年事情的经过,或许你的记忆会成为一个突破点,到底是谁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也可能会有线索。”
乔一念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的,无论是多么恐怖的记忆,她觉得以她现在也有足够的接受能力。
可真正躺在了催眠专用的椅子上,只觉得舒服的快要睡过去了。
“其实催眠也只是引导你走向记忆匣子的最深处去一一开启,不要紧张,就当是睡了一觉就好。”
莱丝的技艺高超,乔一念也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面的顺从,逐渐陷入了沉睡当中。
记忆的伸出就是雾茫茫的一片,可乔一念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最黑暗,也是被锁住的部分。
再次出现在那片漆黑一片的森林当中,乔一念的第一反应不再是陌生和恐惧,而是清晰的知道她现在在被催眠当中,她是想要探寻真相来的。
“给我找,一片叶子都别放过!”
生疏的普通话,让乔一念追寻了声音的来源,只是因为是记忆,只能看到她周围的事物。
小乔一念似乎也听到了有人追过来的声音,死死的捂住嘴蹲在原地一处不起眼的地坑当中。
祈求着不要被发现,祈求着他们赶紧离开。
可人却越来越近,乔一念甚至能够听到踩碎腐烂木头的声音。
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却在转头见正对上一张异常熟悉的面孔,在上面甚至还带着坏笑,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啊!”
乔一念挣扎着惊叫醒了过来,等到清醒后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心脏狂跳的厉害,整个人状态也不怎么好。
莱丝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等待她从噩梦中醒来。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乔一念摇了摇头,她记起来了,刚刚那个人就是之前在机场,甚至是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三番两次见到的人。
现在想起来,他似乎都一直在她身边徘徊着,那次在机场的时候,要是没有尉迟北野的话,那她现在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的惊呼声,路人的惊恐面容她都还记的一清二楚,也许,那个人原本是想要解决十几年前留下来的失误也不一定。
可她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对方还能认得出她来?
一个一个疑问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脑海当中,乔一念觉得她有一点混乱,莱丝在一边端上一杯热茶,一边等着她恢复。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乔一念这才在热茶的作用下稳定了下来。
“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抓住了我,要把我带去一个地方。再帮我做一次催眠,我还没有看到终点。”
莱丝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我看还是改天再来吧,今天就算是做第二次催眠也很可能被你的下意识抵抗进入。急不来的,能够看清楚人的长相你已经很厉害了。”
“那人,是那天出现在机场的人?”
诊疗室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人,突然出声吓了乔一念一大跳。
扭头看去是尉迟北野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这里找过来了,应该是在她进入回忆当中进来的,刚刚她跟莱丝的话他一定也都听到了。
“他现在人在哪儿?我有问题要问他。”
乔一念还记得那天是尉迟北野将人带走的。
“理事馆来人已经将人带走了,我没有理由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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