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做了人家的奴仆(下)
“招护院50人,管事3人,工匠100人。想来找活干的,请排好队,而闲杂人等可以离开了!”一个矮胖的管事领着四个家仆,站在府门前的高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群。
“这太守还是个贪官,招那么多人!”
柴进被刘大海给拽到了人群里,听道需要招那么多人,不禁皱了皱眉万一,被大周天子发现贪污受贿,把这个杨太守给咔嚓了,再来一个连坐,那岂不是要遭?
“公子,慎言,万一被别人听去了,你我都要倒霉!”刘大海听到自己主子的话,连忙低声提醒!
“好了,大家静一静,我姓张名义是老爷的远房表侄,大家以后喊我张管事就好,有什么问题我也会现场解答”张义背负双手露出肥胖的肚子。
“张管事,护卫入府一月多少钱?”一个高瘦的汉子背负一个长刀做侠客打扮,问题正是他问出来的,也是下面一群人所迫切想知道的。
“护院五两银子一月,管事十两银子一月,工匠二两银子一月。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当护院的站我左手边,想当管事的在右手边!”张义看了一眼正午阳光,用手帕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汗水,虽然是初春但让他这个胖子站在阳光下,依旧感觉到炎热。
众人在一片嘈杂声中,开始了站队。
“我们这是要站哪边?”
柴进看着分开的三群人,一时间傻了眼。
“额!公子你会干点啥?”
刘太海好像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看着自家公子,国子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愁容。
回忆起自家公子自从懂事起所做的一些事情。“七岁偷看寡妇洗澡,十岁不到就开始学着人家逛青楼,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当街调戏小姑娘。”
柴进搜肠刮肚,也没有想起具身体前世的主人会干点啥?
“他虽然前世初中辍学,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多年,会的技能自然也不少,会开挖掘机,也能露两手电焊枪,实在不行,工地搬砖,总比这废物强上不少。”
“公子,我记得你还识字吗?去那边!”
柴进看着读书人的方向,默默的点了点头,就朝前走!
“少爷,等一下!”
柴进听到刘大海的话,以为是这个忠厚的家仆舍不得他,回过头就看到刘大海正脱靴子。
“少爷过来一下,东西给你!”
刘大海神秘兮兮的招着手,将他从鞋里掏出的东西,用他的手帕包好生怕别人看到。
“你脚好臭,快把鞋子穿上!”
柴进靠近就闻到一股烂咸鱼的味道,然后就看到刘大海将手帕打开,露出了一根大概二两重的小黄鱼。
“金子!”
“公子,这是夫人最后让我交给你的东西,你收好!”刘大海将手帕塞进柴进的手里。
“我靠,这也太味儿了!”柴进心中吐槽,也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将这条小金鱼反复包裹。
“公子,快点去吧!”
“刘叔,我还没见过让主家当奴仆的奴仆!”柴进没有丝毫客气将小金鱼揣进了袖口里,拥抱了刘大海转身毅然决然的走向杨家大门。
“公子,我哪敢让你做奴仆,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你会理解的!”
刘大海将靴子重新穿在脚上,看着柴进走进马太守家的府门,这才回到早食摊端起柴进吃剩下的豆花一口喝进嘴里。
柴进混在一群衣着光鲜的读书人中显得格外显眼,他的粗布麻衣很快就引起了这群自视甚高读书人的注意。
“诶,他不是那个卖豆花的吗?”
说话的人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衣服上绣着华丽的图案,用料也颇为讲究,只是满脸的青春痘,看起来脸色蜡黄,有一种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季文禄,你认识此人!”众人听到季文禄的声音有人的小声询问。
“呵,后面跟着的那位就是刚才早上卖豆花的,一个市井村夫也想和我等相比。”
“哦!是嘛?”几人看向柴进纷纷投来轻视的目光。
柴进看着这群无聊的人,心中不免吐槽。“我靠,我一个穿越者都混成这样,你们这一群土著还能比我混的好!”
众读书人虽然感觉柴进拉低了他们这一群人的档次,但也没有人真的停下来和他计较,读书人嘛都比较爱惜羽毛啦!
众读书人,被带到一间偏厅面前。
柴进看着大厅里摆好的一张张书案,上面都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名正在吃着豆花的公子。
那家伙的皮肤很白,像个白玉书生,俊美的五官看起来格外鲜明,尤其是嘴唇,在雪白的豆花映衬下看起来像涂了淡淡的胭脂格外红润。而一身青色的衣袍,腰间系着男子才会挂的腰玉,看起来贵气逼人。
“我靠,这家伙生的能让直男掰弯!”柴进感受到心底异样的情绪,嘴角忍不住的抽动。
“各位兄台在下名叫杨文彩,是负责你们这次笔试的监考人,主要考绘画,算数,答辩作对,还有随意发挥的诗词!”
那个叫杨文彩的少年吃完豆花,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漱了一下口,这才看向门口的人群。
“福六,让人进来吧!”杨文彩坐在主案后随意挥了挥手。
“是的,小,小公子!”褔六语气有些结巴,但还是改了过来。
众读书人走了进来随意找书案座下。
“先作画,山林鸟兽,鬼怪仙神你们随意画,但时间只有一柱香。”
杨文彩随意的拿起一柱香,点燃插在一旁的香炉里。
柴进坐在角落里,看着文房四宝使劲抓了抓头,他连毛笔都不会握,做画那不是在说笑。
“毛笔作画,初中老师也没教我呀!”
季文禄正好坐在柴进边上,看着柴进在那里挠头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乡野村夫!”
柴进打开宣纸,拿起毛笔看着空空荡荡的砚台,这才想起来还要砚墨。
“用毛笔作画是不会的,简笔画可是学过,当年跟着道具组的师姐可学了不少。”
柴进看着手里的毛笔,竹竿正合适。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毛笔应声而断。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抬头看过来,见是那个卖豆花的,有的露出嘲笑,有的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杨文彩也看着柴进,眉头轻蹙,面前这人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此时柴进正好也看着她。
杨文彩感受到柴进火辣辣的目光,不由低下了头。
“哼,折了我的毛笔,看我一会让你赔多少两银子!”
“就拿她当个对照,坐着不动正好!”柴进已找好目标,就拿坐在主案监考的杨文彩当个对比,画一幅女性肖像图,一定能吸引这位公子的目光,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吗?都懂都懂!
随着香炉升起的轻烟,偏厅仿佛陷入了沉默,只有人时不时的挠头,大概是墨迹污了纸张。香已经燃烧到一半这表明,时间也已经过了一半。
“哼,这登徒子干嘛一直盯着我,还看!”杨文彩坐在主案上,被柴进的目光盯得直发毛,如果不是她对自己的伪装术还有几分自信,那她一定落荒而逃了。
柴进看着手里的画嘴角扬起一副自信的笑容,他的画技又精湛了,看着画上的美人柴进都有点佩服自己,如果皇帝看上这幅画相信那一定会守活寡的,兴致所至就写了几句歪歪扭扭的诗。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啥来着?”
柴进挠了挠头,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他实在不会背了,白先生写的《长恨歌》实在太长,他只会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