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塑料姐妹情
柴进就这么过了两天,这两天除了每天为绣娘们登记一下入库的成衣,整理一下库房,也几乎无事可做。
索性就回忆起了剧本,奈何就是一个道具师的他根本,就不清楚剧本究竟是啥样子?只是回忆起有一个女演员透露出的五国剧情。
“唐,楚,燕,吴,周。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
唐重视军功,号称步兵天下之一,文化也是比较开放。
楚国重视个人勇武,在战场上常常出现以一敌百的好汉,楚国是一个以武治国的国家。
燕国在最北方国家的领土有一半都是草原,骑兵号称天下第一,燕国的战马一匹可要卖上数百两银子。
吴是这五国中最弱小的一个,吴国国主擅长隐忍,常常以和亲的手段拉拢周围的一些小国和唐,楚两大国,形成联盟。
而周号称礼仪之邦,以礼治国,在这里,贵族生下来就是贵族,平民生下来就是平民,如果没有特殊机遇,普通人的一生将会如此。周朝的各个贵族常常去养大量的家仆护院,每到战时周天子一指号令,大多贵族就会带领着一批家仆护卫参战,上阵杀敌,换取军功,来确保他们的贵族头衔会一直延续下去。”
阿翠看着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柴进,又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和画卷上的一模一样!
她以来这许久,她的怀里正抱着一卷画轴,正是柴进所画的《美人图》。
她奉自家小姐所托,前来问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今日自家小姐特意带此画到了南平伯府的李小姐那里特意显摆,结果因为上面写的几句歪歪扭扭的字啊,破坏了整体画的美感。
当时自家小姐还被李家那个臭婆娘狠狠嘲笑了一番。
“上面写的是什么玩意思,不会是说你长的似天仙,心却比蛇蝎吧!”
想到南平伯府李家小姐那得意的笑容,小丫头那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卖豆花的,你在想啥?姑娘我都站这里这么久了,难道你没看到?”
柴进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阿翠,今天阿翠穿了一件粗布麻衣,裤脚上还沾有点点的泥巴,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小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
柴进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柜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别的!不知阿翠姑娘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哼,当然有事,你在这幅画下面写的是什么,哪个朝的文字?为什么我们都看不懂?”
阿翠将画轴狠狠拍在柜台上,对一脸蒙圈的柴进,怒目相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与柴进动手的架势。
坐在回廊边的几位绣娘,听到化州拍在案板上的声音,侧头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起了热闹。
柴进打开了画轴看到自己前几天的满意之作,心中不由得高兴,结果看到下面自己写的字时,也感觉破坏了整体的一幅画作。
“能有啥问题?我写的字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看不懂呀!”
“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哪个朝代的文字?”阿翠指着上面的一行行字,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哦!明白了!”
柴进忽然醒悟这个架空的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过秦始皇,所以各个朝代的文字皆有不同,就连五个国家之间的文字都有不同,而大多都是从远古的象形文字中演变而来。
柴进之所以能认识这个时代的文字因为另一个柴进虽然是个纨绔,但好歹也是上过几年私塾。
“唉!我重写一遍!”柴进拿好毛笔赞了一下墨汁,从账簿后面撕下了一页纸重新书写,毛笔字练了将近两天总归是打到自己懂,别人也能看懂的地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
柴进看着纸上的字,递给阿翠。
“噗!噗!”阿翠接过纸张吹了吹墨迹,到墨迹干透这才小心翼翼的叠起。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了,你以后早上再睡觉我就告诉小姐,让你卷铺盖回家。”阿翠说完这句话抱起画轴,风风火火的又离开了。
与此同时一街之隔的南平伯府,南平伯府的门楼看上去庄严气派,足足五进的大宅,里面的丫鬟下人忙忙碌碌,虽然气派但实则这里只是人家一处避暑的宅子。
此时,这处大宅的后院凉亭里坐着两位气质出众的少女,正喝着茶,谈论着京城近些日子流传出来的一则谣言。
“监天院那帮老道士说荧惑降世,天下即将大变,彩儿妹子你认为呢?”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少女,脸上挂着抚魅的笑容,声音听起来娇娇弱弱,胸口的衣襟划落半边,露出光滑细腻的香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女人特有的魅惑。
如果柴进在这里,他肯定会认出这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正是逼他下跪的人。
“荧惑降世,如果是天灾那倒还好,万一是**,那就不好说了!真儿姐姐你说呢?”杨文彩一脸平静的喝着自己的花茶,对于李真的试探根本不为所动。
“嗯,天灾是有了,前几日濯郡太守马思宁治水不利导致洪水爆发,大量的流民流离失所。传言死伤无数,而且汛期已过合理大量漂浮着浮尸又引起了瘟疫,可怜那!”
李真虽然嘴里说着可怜,但眼中没有一丝同情那些流民的意思。实际上南平伯府还暗中抬高粮价,从那些流民手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
杨文彩保持沉默,轻轻喝了一口花茶,看着面前的李真,心中叹息一声。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阿翠抱着一卷画轴正从后院的围墙上一跃而下。
“哟!你这丫头真有意思,有门不走,直接翻墙!”李真语气阴阳怪气不放过一丝打击杨文彩的机会。
李真与杨文彩两个人小时候在京城时还是好友,两个人都是人家口中的才女,而杨文彩因为比李真大一岁就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而好胜之心的李真自然不服气。
李真自从那开始就与杨文彩处处比较,杨文彩喜欢穿素色衣服,她就穿彩身华服。
“让你见笑了,这丫头野惯了!”
“哼!”李真轻轻哼了一声,率先起身来到阿翠面前,伸出葱白玉手。
“这!”阿翠看着李真稍微有些犹豫但看到自家小姐对她点了一下头,就不情不愿的将画轴交了出去。
李真直接张开画,大概因为用力过猛画被撕开了一角。
杨文彩手指动了动,轻轻瞥了一眼李真嘴角微微轻抿,毁她画像的仇,她记下了。
“这不和刚才一样吗?诗那!”李真大致扫了一眼画,这幅《美人图》在她眼里没有一处值得欣赏,毕竟画中的美人不是她。
杨文彩闻言看了一眼阿翠,见阿翠还在那里笑,就伸手招了招。
“小姐,这个给你!卖豆花刚刚写出来的,绝对是首诗!”
“卖豆花?”李真看着阿翠递给杨文彩的纸条,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丫头从把画拿出来,说是卖豆花做的,如今那个卖豆花又做出了一首诗,难不成真有隐世高人?”
杨文彩看着手里的库房上册一上用的登记纸,想起了昨天那个趴在柜台上睡觉的登徒子,打开纸上面文字虽然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能看懂。
“这登徒子不知道是真有才华,还是写了一首打油诗,来消遣我!”
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李真,便小声念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识……”
“这!”李真听完整首诗,妒忌的眼睛都红了。
“杨文彩真是好深的心机,竟然提前做了首诗,来这里恶心我,杨家的小贱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李真尽管心里咒骂,但面色依旧挂满了淡淡的笑,夸赞道:“真是不错,让我感受到了才高诗美意幽远,隔日尤思绕梁韵。写这首诗的人,真是大才,姐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给妹妹介绍介绍?”
杨文彩读完诗脸上的笑容已经荡漾开来,使她看起来格外明媚,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