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困惑的老人笑了

70多岁的刘老，慢慢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放到都是杂物的桌子上，慢慢的喝上一口，又慢慢的放到桌子上。

老人双眼有点呆迟的望着油污黑乎乎的桌子，又抓起酒瓶，往杯子中倒酒，才知道，杯子中的酒，几乎还是满的，其实才喝掉了一点点。

过了好长时间，老人才慢腾腾的把就酒瓶放到桌子上，又感觉不对劲，又颤巍巍的抓起酒瓶，放到桌子脚边上，还不放心似的，抚摸了酒瓶一会。

老人这才端起酒杯，这次喝了一大口酒。

过了一会，拿起筷子，筷子也是那种黑乎乎的，好像很长时间不洗一样，油腻腻的，老人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的嚼着。

老人的下酒菜，几乎连老人自己也搞不清是什么菜，似乎有多种蔬菜，加上几块肥肉，油炒后，加上水煮的。

满满的一大碗，而盛菜的碗，也是那种黑乎乎，油腻腻的。

杂乱的桌子黑乎乎的餐具、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都没有清洗过，但在灯光的映辉下，到也似乎有点般配。

在灯光的映照下，房间内四处都是杂物，墙面上都是污垢，地面上也是油腻腻的感觉。

几杯酒下来，老人脸色呈现出暗红，还有一点油光。

6月份底的天气，在江南长江边，已经让人感觉到很闷热了。

老人穿着一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洗过的短袖，下面穿一条长裤，脚上穿着一双很旧的皮鞋。整个人身上都显得汗津津的。

但老人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很热，因为电风扇都没有打开。

老人就这样慢慢的喝着酒，吃着菜，有点发呆的看一下大门，老人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来的。

几乎一个小时后，老人总算喝完酒，一大碗菜，也给他吃掉了。

老人这才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合，筷子往酒杯边上一放。

然后，老人端起菜碗，走到厨房间，把碗往自来水下一冲，就随手把碗往很脏的一块板上一扣。

老人望着煤气灶上那几乎有一公分厚度的污垢，看着窗户沙窗上往下掉着油脂，又看了一眼厨房间墙壁四面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瓷砖，很自然的摇摇头，又有点傻乎乎的笑了。

老人走出厨房间，慢慢的回到另外一个房间，这是老人睡觉的地方。

老人是用几块木板，垫着不知道从那里捡回来的一个床垫，6月的热天，老人竟然还在床垫上铺着一层类似于棉絮的铺垫。

老人坐到床上，有点啰啰嗦嗦的想寻找着什么。

老人慢慢的在回想着自己走过的岁月。

早年老人来自一个不算偏远的农村，到城市来寻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份在一个邮政下面的一个门市，帮着运货、送货、接业务的打杂的工作，一下干了接近30年，但由于一直是属于那种临时工的性质，结果工作的地方，一直没有给老人缴纳养老金，老人自己也没有主动交，所以老人等到胜任不了这份工作的时候，老人年纪大了，但却领不到退休金。

十几年前，老人的老伴走了，据老人讲，其实就是没有钱看病。

多少年来，老人就靠着外出检废品生活。

老人自己到也感觉生活不是太苦，检废品的收入还能有点结余。

日子就这样过着。

老人生育了一儿一女。

由于老人长大高大，身材魁梧，一个儿子和女儿也长的很高大，模样不错。

老人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儿结婚了，生育了一个丫头，然后又离婚了，此时，老人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被判刑了。

一年前，女儿总算服刑期满，老人总算心中感觉好受一些。

谁知道，女儿出狱几天后，女儿告诉老人，他的儿子也因为**、贩毒等被判刑8年。

老人这才想起，原来，儿子把他多年来积攒的20多万元养老钱给拿去**了。

老人想不通，自己的女儿、儿子为什么会走上了这条路。

老人自己也搞不清，这么多年来，自己是怎样教育孩子。

老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结婚，生育了一个女儿，又稀里糊涂的看着儿子离婚，一个人跟他住到了一起，又服刑了。

老人看着自己的丫头也是这样，结婚、生育、离异、服刑。

老人想着，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想着自己的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这才想起，女儿前几天回来跟他说，由于他没有退休工资，老伴去世，儿子服刑，女儿服刑出狱没有工作，这样的情况，女儿告诉老人，他已经符合可以去申请城市最低生活保障的条件了。

老人坐在床上，摸索出放在一旁的户口簿，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笑了起来

老人笑的竟然是那样的自然、恬静，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