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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出征

韩子路抱着舒文斌走向厢房的时候,追爱刚刚醒转,正半倚在床上逗弄着同样醒来的韩茹。虽然因为担心舒文斌那苦娃儿的安危,嘴上对韩子路得理不饶人,可她心中却是有一种信念,她相信既然韩子路那么崭钉截铁的说了,定会做到。可天已经亮了,他人呢?

吱嘎一声房门的响动,让得追爱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不由让得她笑弯了眉眼。因为她所担心的两个人正向他走来。披衣下床,三两步去到韩子路的身前,接过在他怀中煞是安静的舒文斌,双手不停的在小娃的身上摸索来摸索去。似是在检查小娃身上有没有伤痕,又似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举。

“子路,他怎么了?怎么我这么一番折腾他都一直不醒?”追爱一边探着舒文斌的鼻息,一边恐慌的问着韩子路,生怕孩子是救回来了,可却落个半死不活的结局。

“没事,睡熟了而已!我说过不会让你难做,便不会让你难做。”韩子路话语刚说完,舒良便青着一张脸儿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把夺过追爱怀里抱着的舒文斌,两眼凶狠的盯着韩子路,一字顿的咬牙说道:“韩子路算你狠!”说完便扭头看向追爱,眸中怀疑的神色让得追爱浑身不自在的动来动去。

“舒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个意外!是苏璃错把文斌当成了茹儿,所以才会……”追爱吞了一口口水,心虚的开口向舒良解释着事情的经过。可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舒良给打断了。

“所以才会让我的文斌被抓走成为人质,身中剧毒是这样吗?”冰冷的话语,冷漠的表情,噬血的眼神,让得追爱讶然的无以复加。记忆中舒良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形象,可这,若非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平素一脸和煦笑容的舒哥哥也会有如此的一面!

中剧毒?追爱顺着舒良的最后一句话将探询的眸光望向了韩子路,刚刚她问舒文斌怎么了的时候,他不是还说只是小孩子睡熟了么,怎么舒哥哥竟会说是中剧毒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昨夜他也有参与其中吗?追爱的心混乱了!

“你怎说孩子中了剧毒?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亲手所诊,孩子现就在你的手上,请你号过脉以后再来说话,不要无矢放的!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韩子路薄唇微勾,双眸定定的望着舒良。他就觉得昨夜有一个身影很熟悉,如此看来怕是那人就在眼前哪!唉,想不到我韩子路的人生还真是精彩,自己的同门师妹反戈相向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的兄弟也背道而行!这究竟是我韩子路做人的失败,还是他们骨子里本就隐藏了这些不安定的因子,只是在等一个爆发出来的契机而已?

舒良冷笑一声,他何需号脉,昨夜的一幕是他亲眼所见。至今天还历历在目,当时还觉得当苏璃拿孩子作威胁换活路时,韩子路仍还能淡笑从容的指挥若定,展示了他很了不起的大将军雄风,却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苏璃手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在那种生死关头说出不咸不淡的话语来吧?

“呵呵,好一句那孩子的生死与我韩子路无关!却原来你老早就知道苏璃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女儿!就算不是你的女儿,可你看见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被人卡住脖子时,心就不会跳的格外快么?你却还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语,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人?”面对舒良的怒目相向,恶语指责,追爱的一张小脸黯然了下来,她一直坚信韩子路临走时说的会将舒文斌带回来还给她的话不是随便说说,可听舒良刚刚那话语,文斌能活着回来纯粹是他自己命不该绝么?

韩子路的眸光在舒良那激愤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停在了追爱那欲哭无泪的黯然的小脸之上。心一横,牙一咬,眸光一沉,淡然说道:“早在我只身踏上战场之时,我便已经放弃了做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不必惊讶。”韩子路话语说完人便闪身退了出去。他不想再同他们说话,半个字都不想说!什么兄弟,什么妻子,都是过眼云烟。

“舒哥哥,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放弃了做人?他不做人那他一直做的是什么?”追爱的思绪还停留在韩子路那句他已放弃了做人这一句话上,她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难道他一直没有当他自己是人,所以才会有冷面修罗的名号?

“追爱,你的眼神是在告诉我你在心疼着他么?这样的一个他还会让你心疼么?还会让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么?最初如果不是顾虑着怕会伤害到思思,就算要同他兄弟反目,校场比拼我也绝不会将你让给他这样的冷血动物。没错,他不是人,他是冷血动物,一直就是!”舒良的眸中洋溢着异样的情愫,看得追爱连连后退,她看不懂他眼中的那抹混乱的情愫是为何?是恨意,是妒意,还是爱意?可她也又不想去分清了,因为无论是什么都将与她这个有夫之妇没多大关系?从来都不会有多大的关系。

“追爱你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他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呀……”舒良的疯狂让得追爱转身抱起床上的韩茹赶忙向外走去,她不敢确定再与他单独在这厢房待下去,会不会发生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踏出厢房的那一刹那,回头看着追将上来的舒良,追爱吓得扭头快步向着花园行去。她要去找韩子路,她要去找韩子路问问清楚,什么叫他早放弃了做人?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将自己娶回来是什么意思?是因为自己同他是相同的一路人吗?

“追爱,你说话!你说话呀!为什么我都这样卑微的在恳求着你了,你仍是不为所动?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离开子路来到我的身边?”舒良的话语成功的让得追爱停下了脚步,他这一路之上的嘶喊逼得她不得不停下来面对他,因为她不想自己同他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要因此被人贯人偷人养人的不雅名声。

“舒哥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求你不要再跟过来了,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无论子路他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便永远都会是大西追爱公主惟一的驸马。哪怕有一天我会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他的身边,大西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驸马出现!永远都不会再有。”追爱的话语听在舒良的耳中,就如同是带毒的银针一根一根深深刺时他的腑脏一般,令他痛不欲生。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眼角却瞥见了韩子路的认服在拐角处一闪而过。不由让得他嘴角轻勾,脸上也挂上了平素的和煦笑容,眸中狠绝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能再柔的宠溺眼神。这迅速的转变让得追爱一时不能适应,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抬眸望过去。的确,舒良又变回了以往那个温文尔雅一脸笑面的舒哥哥了。

“舒哥哥,你,我……”追爱刚欲说话便被舒良挥手打断了。“不用说出来,你的心意舒哥哥一直心里都明白!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舒哥哥永远都会在背后支持你。”舒良说着,又向追爱走近了两步,一边同追爱一起将手中抱着的孩子交给了正快步走将过来的怜春与怜香手上,一边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怜春与怜香刚转过身去,他便迫不及待的将追爱拥进了怀里。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她颈间那清雅的香气。

“舒哥哥,你……”冷不丁被舒良拥进了怀中,追爱顿时无措的挣扎了起来,可舒良附在她耳边的一句话却让得她又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追爱,舒哥哥要走了,要离开京城远去了,就让舒哥哥最后以哥哥的身份再抱一抱你!”感受着追爱不再挣扎,舒良的嘴角轻轻上扬。追爱,从一开始我便知道我输给了子路,因为你面对我时永远是那装出来的高贵有礼,而面对子路时却是真性情的流露。可我不甘心,总以为只要努力去争一争就仍会有希望。可是刚刚你的一番话让我彻底的死心了!除了韩子路大西不会再有第二个驸马!这话说得何其果决,可我仍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你,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你,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离开只是为了用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到身边而已。

与此同时,行至拐角处的韩子路正握拳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自己的妻子安静的窝在舒良的怀中,看着舒良的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浅笑。他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圣旨。刚刚接到皇上的密旨,边关突变,令他即刻率兵出征。他本来是想要来告诉追爱,等他,等他出征回来便将一切都清楚明白的告之于她,现在看来应当都不需要了。

韩子路转身离去,当他再次回来时,手上拿着的不是命他出征的圣旨,还是一封写好了的休书。既然她的心已不再自己身上了,那留着一具空壳又有何意义,何况自己此一战生死未卜,又何苦非要拉着她一同受苦!放开她的手,就当作是自己对她最后的深爱吧!经过花园拐角时,韩子路最后再凝视了一眼追爱,将她那娇俏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中,便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奉命出征,一刻也不得迟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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