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值不值？
“可这跟丹药有什么关系？”
苏暮痛心疾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糊涂呀，徒儿。你现在不用突破瓶颈了，还服用丹药作甚，自毁根基吗？”
李老头恍然大悟，道：“弟子愚钝，多谢师尊教诲。”
“但这不是辜负熊大姐的美意吗？万一她看着我吃，可该怎么办？”
苏暮随口胡诌了一个办法：“她如果看着你吃，你就先吃。”
“可......”
“然后你把你的脚丫子放在嘴里，催吐出来......不，应该是运功逼出来就好。”
李老头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师傅传功。”
苏暮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道：“不用客气，以后在这里小心点，师傅不能再罩着你。”
李老头一脸惊恐：“师傅，你要死了？”
苏暮直接把水喷到他脸上。
缓了好久，才讪讪道：“师傅我要出院了。”
“师傅你这是......”李老头颇为震惊，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他从未见到有能出院的。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修为通天，居然能打破这片宇宙。
他眼珠子转了转，陪笑道：“师傅，你这一走，那九乘法......”
经过这么一提醒，苏暮才记起来，自己好像把九九乘法表吹成了盖世功法，忽悠这个便宜徒弟来着。
他几乎要把剩下的口诀说出口，但忽然记起，李老头似乎每次都会送上拜师礼。
现在星座卡就在自己体内，李老头还能拿出什么？
“徒儿，我传你第六式和第七式，它们分别是：”
“六六三十六。”
“七七四十九。”
“你好好练，以后师傅还会常回来看看的。偷懒的话，废你修为。”苏暮威胁道。
李老头拜了一礼，道：“敬遵师命。”
苏暮脸色一凝，盯着李老头，他倒要看看，李老头这次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不可能还是自己的星座卡吧。
李老头也没让他失望，连忙跑回自己的床头，从床下拉出一个盒子。
是他装脏衣服的那个纸盒。
他在里面翻了又找，忙碌了一小会儿。终于，李老头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连忙跑步过来，把东西奉上。
“师傅即将远行，这是徒儿供奉给师尊的礼物。”
苏暮眼神一眯，看着李老头手中的卡片，神情复杂。
“好徒儿，我再拜托你一件事。”
......
黑色商务车内，老平头正拿着闻讯记录，反复观摩，一旁还放着刚刚审讯时的录像。
“小池呀，你有什么发现？”
老平头扭头，看向一旁的魔鬼女。
魔鬼女，也就是池露，正倚坐在真皮座椅上，一双黑丝大长腿翘在前座的靠背上，不过却夹的紧紧的，严丝合缝。
她神情苏肃穆，道：“有重大发现。”
“说。”老平头正色道。
一旁的程序猿也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
池露神色肃穆。
“他隐瞒了不少。”
“根据我们特事处的情报显示，这小子是个小黑客。整天在网上发一些教程。还爱水论坛，比如土司、密圈之类的，等级还不低，少说也是一个版主负责人级别。这跟他的年龄不符。”
“而且，根据我们对他的家庭被调，发现他家里算不上富裕，
甚至可以说是很贫穷。但他却没有利用黑客技能去圈钱，这有些太奇怪了。”
池露做出沉思状，说出自己的推断：“张队，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是个诡计多端的0？”
一旁的程序猿听的一愣一愣的。
“So？”老平头打断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什么也说明不了呀，张队，我就负责背调呀。”池白丝毫不惧老平头，笑吟吟的：“你看，这不是一个很可疑的点吗？”
“停停停，小池，我们还是聊聊行者世界的线索吧。”
“好吧！”池露缓缓收起笑容，道：
“我判断，这小子对行者世界，有所了解。”
“怎么说？”老平头坐直了身子。
“我们第一次跟他讲述行者世界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心跳，太过平静，一点都不像一个刚刚接触行者世界的孩子。这跟镇定无关，而是完全没有接收到新鲜事物的反应。”
“他身上星力残留痕迹很浅，消散的太快。一般来讲，那种级别的行者出手，即便这小子命再大，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强悍的身体素质。”
“最重要的一点，他似乎对我们今早找上门的行为，有所预知。”
老平头双手交叉，正声道：“那你觉得，他到底有没有星座卡？”
“校验球不会骗人，他不是行者。”一旁的程序猿终于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开口解释。
“我没问你，闭嘴。”老平头怒道。
程序猿只能乖乖捂嘴，做一个优雅的哑巴听众。
池露闭上双眼，脑海里不断思索，她在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记忆在她脑中无比清晰，她甚至能看到苏暮的脑电波强弱。
苏暮的表现无可挑剔，一个皮断腿的学渣，-这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形象。
可是......
池露睁开双眼，有力的说道：“他不是行者，但一定了解行者世界，甚至认识行者。”
“而且，我猜测，存在一个善意的陌生行者，在背后帮了他一把，但他却不知情。”
老平头已经点上了一根烟。
他猛吸一口，火焰顺着烟草向上攀爬，雪白的烟杆化为灰烬。烟雾顺着口腔，缭绕肺部，再被吐了出来，空中出现一个漂亮的烟圈。
沉思了良久，他缓缓开口：“试试看吧，毕竟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
“那忠诚方面，是不是有不妥。毕竟我们处的投资名额，可是用一个少一个。那可是队长您一拳一剑硬杀出来的......”池露不解。
其实她觉得这件事情未必只有这一种办法。
甚至，这件事情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每年那么多事故发生，一件一件真的能管过来吗？介入这件事情的人，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赌上特事处这么多资源，值吗？
老平头打断道：“池露，我只能说，这件事情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深。你不要问，执行命令就行。”
他把烟一掐，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用食指顶住池露的额头，表情凝重的说道：“还有就是，小池，从我们成为行者的那天起，我们就发誓，要守护我们脚底下的这片土地。任何一个人，我说的是任何一个，无论贫富，无论贵贱，都值得我们拿命去守护。”
“所以，收起你权衡价值的心思，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