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疯了
“他疯了吧？火气这么大！
！”看着蔡金哲离开，司图装模作样的发出感慨。
梁乔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争论，告诉他。
司图听着，不由得皱眉，明显是很诧异，问道：“竟然找上门来了？”
“他找上门不是因为搬家，而是因为马腾翰。”梁乔说着话，目光望着会议室外的工区，又道：“我估计是马腾翰还在犹豫，蔡金哲想着借这个机会，帮助他把关系搞僵，逼着他仓促做选择。”
“你是说蔡金哲是挖他的人？”司图问。
“对，应该是。”
“但我不理解啊，马腾翰不是刘宁的人吗？”司图发出疑惑的问话。
“刘宁已经去盛世了，不也没有带他。”
“为什么不带他呢？”司图问。
“估计不是刘宁的原因，而是马腾翰自己的事。”梁乔说着，思考了一下，说道：“别人去江海可以，可是他去就很不方便，毕竟他有老婆孩子了。”
“哦，对，他有孩子了。”
司图恍然大悟，像是才想起这件事。
梁乔跟着又道：“人一旦有了家庭，牵挂就会变多了，尤其是有了孩子。”他说，又感慨：“以前很多敢拼命的人，到最后都会变得犹犹豫豫。”
“那这种人也会少了冲劲，没啥可利用的价值了。”司图说道，又提出自己的建议：“要是这样的话，蔡金哲喜欢就拿去呗，反正他不嫌拖累就好。”
他语罢，梁乔抬头看他。
瞬间回想起前世自己在婚姻中的岁月。
于是摆摆手，说道：“你不懂。”
他说话，司图沉默。
梁乔又道：“一方面是我们不能让他挖走我们半个人，因为这是对我们控制权的侮辱！
！”他说，又道：“再一个有了一就能有二，他今天挖走了马腾翰，明天就能挖别人，很多人都看着呢。”
“明白！”司图点头，显然他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还有……”梁乔说着话，顿了一下，若有所思，恍忽间回到了前世的日日夜夜，又看看司图，问道：“你知道马腾翰这种人，和那些单身汉的区别吗？”
“不知道。”司图被他这么一说，挠挠头。
梁乔随即解释起来：“没有家庭和孩子的单身汉就像群狼中的一匹，不管如何，只要狼王一声令下，便会奋勇向前，毫无顾忌。”
“那马腾翰呢？”
“他们不会的，他们会反复横跳，犹豫和计算，好处和坏处，自己的付出。”梁乔解释，又道：“这种反复会让人厌恶。但也是这种人一旦决定了，便会下死口，咬住不撒嘴，哪怕你打死他们，也是一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一旦决定了，其实下口比群狼还要狠？”司图问。
“对！”梁乔看看他，又道：“而那些盲目向前，毫无顾忌的群狼，会因为没有受过挫折，勐然遭遇到困难，便会退缩不前。”
“我明白了。”司图点头，又好奇的问：“那他现在是准备怎么做？下决心了？”
“不！就是因为没有下决心，还在反复。”梁乔说着话，又解释：“所以蔡金哲才会来，他想逼马腾翰一把，把他弄得没有退路，不得已跟着自己。”
“这招可太缺德了。”司图回，又道：“那我们怎么办？”
“让他闻到肉腥，给他确定的结果，让他自己跳回来就可以了。”梁乔说。
“确定性？”
“对。”梁乔点点头，又道：“你刚才不是还给我看那份图纸来着吗？”
“嗯，怎么了？”
“你在上面标准另外一个研发中心，上面写上他的名字即可。”梁乔说。
“好的。”司图点头。
梁乔又道：“你去查一下蔡金哲现在哪个公司，我总感觉能让马腾翰心动的公司，一定不简单。”
“好像是洛神吧？”司图说，又道：“我再确认一下。”
“嗯。”
梁乔点头，司图正要离开，门外有人敲门。
是马腾翰，司图笑起来。
梁乔招了一下手，是一马腾翰进会议室。
和对方错身的功夫，司图回头又道：“那我一会儿拿给你吧？”
“好的。”梁乔微笑说。
他发现回来以后，和司图的合作之默契堪称完美。
甚至比前世还好。
他微笑着起身，给马腾翰接水，但是已经猜出来对方要做什么，可还是装傻，问道：“有什么事吗？老马。”
从他手里接过水杯，马腾翰明显是很犹豫。
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直奔了主题，说道：“梁总，我有个事想和您说。”
“你说。”梁乔微笑着回。
“我想一个月后辞职。”马腾翰说，又道：“这算是提前一个月通知您吧。”他语罢，长出了口气，像是这件事犹豫了很久才说。
“辞职？”梁乔皱眉，装傻的重复了一句，又道：“为什么呢？”
“哎……”马腾翰说着话，长叹了口气，像很为难，原因说不出口。
梁乔跟着问道：“个人原因？孩子？”
“是……不是的……”马腾翰摆摆手，神情复杂，一副是又不是的样子。
“那是因为什么呢？”梁乔说着话笑起来，又道：“你把我弄湖涂了。”
“请您原谅我，我真的不太合适说。”马腾翰跟着说，又道：“总之我对您这个人，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这不是有没有意见的事。”梁乔摆摆手，话锋一转又道：“本来我是马上要给你一个机会的，我想着等搬到新办公地点，咱们就开始呢。”他说着笑了一下，又道：“毕竟新地点新起点。”
“开始？新的？”马腾翰重点抓得很不错。
“就是我想让你领衔做一款mmo的网游，不是那种《武侠啊武侠》。”他说着话，顿了一下，又道：“本来想着趁热打铁呢，产品计划我都做出来了。”
他语罢，看到司图准时出现在门外。
他招了一下手，司图走进来，拿着那摞打印好的效果图：“总部那边把方案发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主要是那边要得着急，想着我现在就给他们回复，这样他们赶紧调整。”
“好的。”梁乔点头。
司图把那摞打印纸放到他面前，图纸上有一片很清晰的区域，写着：第一研发中心：马腾翰。
梁乔的余光注意到对方瞪大了眼睛。
他用手指指上面的效果，提了几个建议，司图接着离开了。
梁乔这才又道：”本来我想着给你个机会的，还说要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新的研发中心，结果……”他假意摊开手，一副失望的样子，还叹了口气。
一时间马腾翰也满眼懊悔，显然对自己说出了辞职这件事很后悔。
梁乔这个时候又问：“你是去蔡金哲那里吧？”
“……”
被这么一问，马腾翰一怔，明显很尴尬。
梁乔跟着笑起来，又问：“他是不是在洛神呢？”
“对，洛……洛神。”马腾翰被梁乔这么一问，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梁乔跟着点点头，做出来一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又像是蔡金哲早和他说过什么话，又道：“其实洛神也是不错的公司，我觉得他要是过去做负责人的话，至少对你，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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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马腾翰无奈地点头。
“我也不挽留你做什么了，反正你有你的前途。”梁乔语罢，做出送客状。
本来马腾翰走到门口了，门已经拉开了，却又突然顿住身子，回头问道：“梁总……”
“嗯？怎么了？”梁乔微笑着，看向马腾翰。
下一刻对方耸耸肩，一脸的尴尬，却还是坚持住说道：“我得和您说一声抱歉。”
“不必啊。”梁乔微笑着说。
“不，我要说抱歉的原因，是因为我对您后面的产品计划很感兴趣，想问问您，能不能给我看看。”马腾翰说，又解释：“所以我说这一声抱歉，是这个意思。您放心，我不会带走的，更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工作的举动，这个道德我还是有的。”
“给你？”梁乔一怔，假意显现出恼意，而且还故意让马腾翰看出来。
对方忙摆手解释起来，说道：“梁总，您让我看看，我不会带走的，也一定会保密。”他说着话，做出来发誓的手势。
梁乔假意犹豫，过了好半天，才道：“那我让司图给你打印一份吧。”
“好的，谢谢您。”马腾翰说着话，正要往出走。
梁乔这个时候却又叫住他，道：“老马。”
“嗯？怎么了？”马腾翰再次回头。
“我还是想着劝你一句。”梁乔说，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等着马腾翰把门关上，才又道：“其实任何一个行业发展都是分阶段的，从萌芽期到蓝海期，再到红海，到萎靡，这看似很漫长，可其实也就是十几年的功夫。“
“……”他说着话，马腾翰怔住。
梁乔跟着又道：“其实我们现在看着势头很勐，好像是大厂崛起了，其实也不过就是个萌芽期。我的建议是你应该选择留下来，即便不是跟着我，但也比跟着蔡金哲强。”他直接点出对方的名字。
又顿了一下，梁乔给他思考的时间。
然后才又道：“或许洛神很靠谱，但是你过去后，作为蔡金哲的人，到时候他弄不成了，也会牵累你的。而且你看看他对刘宁，对所有从这个工作室出去的人的说法和态度，一副甩锅的态度，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如此说，马腾翰很明显犹豫了，用了好半天才点点头。
最后梁乔说道：“你要三思啊！”
“明白了，谢谢您，梁总。”马腾翰认真点头，接着他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