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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谁将此情推波澜

忘尘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抿了抿唇,慢慢的翻着手中的烤鱼,却是忽然将手中串着鱼的树枝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起身。

“师叔?”

“我去温酒。”忘尘淡淡开口道。

韩沐清微微点了点头,却被一旁的钟离临炘又将注意吸引了回来。

却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怎么觉得……”师叔今天,这么不正常呢?其实不仅仅是今天,昨天也不怎么正常。

“沐儿——”钟离临炘拖着长音,目光落在了韩沐清手中端着的那碗鱼汤。

要知道,这锅鱼汤可是沐儿煮的。

韩沐清微微皱了皱眉,想也没想就道:“不行。”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家伙明明吃不了鱼,但却每次非要尝上两口,说是要过过口瘾。

究竟是太过不在意花开三月,还是……不在意自己的命?

“我就尝一口。”钟离临炘说的信誓旦旦:“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

韩沐清仍是一脸的神色不变,无比淡定:“我说了,不行。”但又看了看钟离临炘,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一手,然后向白芷伸出了手:“百解散。”

白芷神色一怔,似乎略微有些疑惑,但是她惯于服从,还是将怀中的百解散取了出来,放在了韩沐清的手中。

而韩沐清接过之后,便像是毫不在意的往钟离临炘哪里一扔:“顶多两口,不能再多。”说着,她又加了一句:“出了事没人管你。”

钟离临炘一把接过韩沐清扔过来的药,握在手中,却忍不住低低一笑,他的沐儿啊,还是这么口硬心软。每一次都会说自己,却也总是会随身备好百解散。

百解散这种东西……对于沐儿来说,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放心,我很惜命的。”钟离临炘勾着唇角:“尤其是现在。”他再想活不过,而且是想要一直的活下去,一直的……陪着沐儿走下去。

不等韩沐清反应过来,钟离临炘已经握住韩沐清刚刚用过的勺子,然后舀起一口鱼汤,送入口中:“鱼肉入口即化,汤味鲜咸,味道果然……好极了。”然后又顶着韩沐清几欲喷火的目光,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韩沐清顿时咬牙切齿:“钟离临炘!”即便是再亲密的夫妻,都甚少有人同用一副餐具,更不要,那勺子还是自己刚刚用过的。

钟离临炘笑眯眯回之:“我在。”

赏过美景,品过美酒,吃过佳肴,再在林中弹上一段小曲,便是再圆满不过。

“想不到,原来师叔的琴,竟然弹得这般好。”韩沐清面上有着些许惊讶:“只是,刚刚师叔弹得是什么曲子,舞愔似乎从未听过。”她休习的便是音杀之术,天下之曲不能说是全部都听过,但也听闻过十之六七,便是从未听过的曲子,也大体能根据旋律指法猜到来历。

但是师叔刚刚所弹奏的那首曲子,一未曾听闻,二不知来处。

“虽然甚是好听……但……”韩沐清微微抿了抿唇:“师叔心中藏着事情么?”那曲调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听出了一缕烦闷或者说是……疑虑不安。

但无论是哪一个词,似乎都完全无法与师叔相联系起来。

忘尘轻轻抬起手,将手指从琴弦上拿下,自然垂下:“并无。”

“心中有所疑惑,影响了琴音罢了。”忘尘缓缓道:“这曲子小愔自然不会听闻。”

“这首曲子名为雪落,为我所谱。”

韩沐清微微点头,脸上的吃惊也渐渐变成了赞叹:“原来如此。”这种有一个十项全能的师叔的感觉……既自豪又觉得自己等人被虐成了渣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应是不比小愔的造诣,倒是让小愔见笑了。”说着忘尘已经起身:“说起来……我似乎还从未见过小愔弹琴。”

韩沐清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毕竟在她手中,琴,先是武器,后才是陶冶情操曾一度无比喜爱的爱好。

“那师叔可有想听的曲子。”

“长安调,小愔可会?”

长安调?韩沐清先是微微一愣,但也没有多想的点了点头:“自是会的。”

这长安调的原谱还在她们暗月哪里,她自然是看过而且背下的,甚至一度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

随着第一根琴弦被波动,无数的音阶便在韩沐清的手中缓缓流淌而出,曲子悠扬婉转,如同仙音悦耳,当然,前提是忽略这曲子中的悲伤。

曲罢,韩沐清将手放下:“抱歉,一时想起一个故事,难免有些悲伤。”

“你弹得……是原谱?”忘尘似乎有些意外。

韩沐清微微点头:“其实若是后谱倒也本来便这般悲转婉凉……但若是原谱,却本是首舒缓的曲子。”而两种曲子,她自然都是会的。

但也正是因此,在忘尘说到长安调的时候,韩沐清才会有片刻的征然。现如今世上流传的长安调曲子多为后谱,端的便是那悲转婉凉,于今日这般情景,怎么想也不十分契合。

也正是如此,她便擅作主张的弹了原谱,却没想到还是逃不开哪一种悲凉。

在回去的路上,钟离临炘不由得开口问道:“这长安调于沐儿,可是有何特别之处?”他记得,还在忘川花海的时候,沐儿曾经为他弹过两首曲子,其中一首便是这长安调,只是那时沐儿手中的长安调,并不是现在这般感觉。

“其实并无特殊之处,只是这长安调,背后有一个故事。”韩沐清说到这里不由得无奈的笑了下:“还就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位,芜国的最后一位公主,萱瑞公主。”

“这首长安调,曾是那位萱瑞公主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当然,那个时候的长安调还是原谱,萱瑞公主喜欢的也是原本的那首长安调。”

“而如今的后谱却是另一人所创。”

“慕国靖王,南宫月。”

……

是夜,地上的积雪尚未融化,在月光的照射下,便显得更加白了,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荧光。

紫菀眉头微紧:“你究竟要做什么?”她目光锐利的看向前方,看着那个她生来便要一生一世,用生命所忠诚的人。

忘尘背对着紫菀,他微微抬头,似乎在看着那高悬在天际的月:“这不是你该问的,你逾越了,十一。”

忘尘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抿了抿唇,慢慢的翻着手中的烤鱼,却是忽然将手中串着鱼的树枝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起身。

“师叔?”

“我去温酒。”忘尘淡淡开口道。

韩沐清微微点了点头,却被一旁的钟离临炘又将注意吸引了回来。

却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怎么觉得……”师叔今天,这么不正常呢?其实不仅仅是今天,昨天也不怎么正常。

“沐儿——”钟离临炘拖着长音,目光落在了韩沐清手中端着的那碗鱼汤。

要知道,这锅鱼汤可是沐儿煮的。

韩沐清微微皱了皱眉,想也没想就道:“不行。”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这家伙明明吃不了鱼,但却每次非要尝上两口,说是要过过口瘾。

究竟是太过不在意花开三月,还是……不在意自己的命?

“我就尝一口。”钟离临炘说的信誓旦旦:“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

韩沐清仍是一脸的神色不变,无比淡定:“我说了,不行。”但又看了看钟离临炘,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一手,然后向白芷伸出了手:“百解散。”

白芷神色一怔,似乎略微有些疑惑,但是她惯于服从,还是将怀中的百解散取了出来,放在了韩沐清的手中。

而韩沐清接过之后,便像是毫不在意的往钟离临炘哪里一扔:“顶多两口,不能再多。”说着,她又加了一句:“出了事没人管你。”

钟离临炘一把接过韩沐清扔过来的药,握在手中,却忍不住低低一笑,他的沐儿啊,还是这么口硬心软。每一次都会说自己,却也总是会随身备好百解散。

百解散这种东西……对于沐儿来说,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放心,我很惜命的。”钟离临炘勾着唇角:“尤其是现在。”他再想活不过,而且是想要一直的活下去,一直的……陪着沐儿走下去。

不等韩沐清反应过来,钟离临炘已经握住韩沐清刚刚用过的勺子,然后舀起一口鱼汤,送入口中:“鱼肉入口即化,汤味鲜咸,味道果然……好极了。”然后又顶着韩沐清几欲喷火的目光,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韩沐清顿时咬牙切齿:“钟离临炘!”即便是再亲密的夫妻,都甚少有人同用一副餐具,更不要,那勺子还是自己刚刚用过的。

钟离临炘笑眯眯回之:“我在。”

赏过美景,品过美酒,吃过佳肴,再在林中弹上一段小曲,便是再圆满不过。

“想不到,原来师叔的琴,竟然弹得这般好。”韩沐清面上有着些许惊讶:“只是,刚刚师叔弹得是什么曲子,舞愔似乎从未听过。”她休习的便是音杀之术,天下之曲不能说是全部都听过,但也听闻过十之六七,便是从未听过的曲子,也大体能根据旋律指法猜到来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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