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寻得辰星解花开
“母后,可……”
宫锦柔微微摇头:“我纵然伤心悔恨,也愧对晖儿……但……宁昭啊,宁昭。”宫锦柔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哼,抬头看着殿外的天空,此时,无数的烟花在空中炸裂。
宫外的热闹与宫内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是国?”宫锦柔回眸看向钟离临炘:“那就是用无数人的尸骨砌起来的牢不可破的万里江山。”
“晖儿用命替你除去文家,你怎可白白辜负?”
“你养在钟离轻与身边那么多年?这帝王之术怎么就没学到半点?”宫锦柔眸光冷冽:“我且问你,陛下以为,何为帝王之术?”
钟离临炘微微一愣,微微抿唇:“心系天下黎民?”
“心系黎民固然不错,但那也只能做一个不错的皇帝,若是再有几个贤明的臣子,知人善用,倒也能成为一代明君,可那也只是明君,而非帝王。”
“一家尚不可只顾念一人利益好坏,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你想让一部分臣民过的好,必然会有一部分臣民过的没那么好,而你要做的就是衡量哪一个是对这个国家利益更大,而非计较一个人的得失。”
“而任何人,在一个国家的荣辱得失面前,也就微不足道了。”
“陛下要懂得取舍。”
“也罢……现如今没了文家,只需要提防钟离临锡。”宫锦柔微微叹了一口气:“做一个君王,也没什么不好。”
“我知,你想给清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这个位子,这些月来,你也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而要是再过一两年,大臣们会逼得更近。”
“但你运气好,这一次的事情,用的好,便可成为一次永绝后患契机。”
“可你要记着,这机会是晖儿拿命给你创造出来的。”
“逢节过年,记得给晖儿烧柱香吧。”说到这里,宫锦柔的声音已经哽咽,压抑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身为太后,她必须阻拦钟离临炘的那个决定,可她同时也是一位母亲,却要任由自己的孩子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遭人唾弃,甚至光明正大的唤一声“晖儿”都不行,又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
外面的烟花绽放的愈加绚烂,过年的钟声缓缓敲响,韩沐清恰好从殿外走了进来,看到宫锦柔,以为宫锦柔又为仲离的死而悲伤,不由得开口叫道:“姨母。”
“清儿来了啊。”宫锦柔微微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招了招。
史录,承武二十六年,四月,承武帝病逝,传其位于六子临炘。八月,帝娶荣亲王府郡主韩氏女。十二月,文家勾结左相仲离欲反,清助帝平乱有功。次年,帝改年号,是为,启文。
启文元年,一月半,承业寺降祥瑞,圣僧忘尘为民亲解之,今后乃祥,于国为护,于民为嘉。
帝大悦,于朝称,欲效先祖,只娶一后停选秀。
钟离临炘笑眯眯道:“这下子,那些大臣们总该无话可说了。”
“于朝堂,沐儿你平乱有功,又虎符在手,如今宫苏二家都沉默不语,自然没人在敢给我塞人。于百姓,沐儿你现在可是忘尘大师亲自说的,能够利国利民,为国家带来祥瑞之人。效仿先祖,只娶一人,反而成为了民心所向。”
韩沐清有些疑惑的回头看着钟离临炘:“我只好奇,你,是怎么劝服师叔的?”在她看来,像师叔那种超脱于外物之人,应该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钟离临炘轻轻笑了笑:“祥瑞是假,但忘尘大师说的话,却未必是假啊。”
“再说忘尘大师毕竟是沐儿你的师叔,想要出手帮沐儿一把,不也是正常么?”
韩沐清眼神更加疑惑了:“是这样么?”
“当然。”钟离临炘信誓旦旦的点头。
“沐儿。”钟离临炘微微勾唇,有些期待的看着韩沐清:“长夜漫漫,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韩沐清:“……”果然半夏有句话说的是很对的,憋了多年的老光棍,开荤之后,是一众可怕的存在。
……
在寻到辰星之后,韩沐清便是令风纵连夜启程,前往南芜去请南芜女皇。
说起这辰星,虽然起了这般名字,但实际上只是一株草,顶多是一种比较稀有而且长得很是奇特的罢。的
这辰星由一朵朵蓝紫色小花点缀而成,到了晚上就会发出荧光,生长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悬崖峭壁,十分难以取得,在崖下看,就如同天上的星辰,又因难以摘得,还需只能在辰时摘取,便得了辰星之名。其药效更更是极为奇特,可解毒,但若多上一分或少上一分,又都会成为毒物。
从西南到洛阳,从苏景十三郡南方所属的河道走,然后再快马加鞭,不过四日的时间,摘取完好的辰星便到了韩沐清的手上,用特质的能够最大程度保留药效的盒子装着。
又三日,苗倩然也是赶到了洛阳,苗女的打扮,外面罩了一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袍,身边只带了两名侍卫,便再也没有其他人。
苗倩然直径走了进来,掀起头上罩着的斗笠,开门见山:“听说你寻到了解开花开三月的法子。”
韩沐清微微点头:“是得了一个方子,但具体能不能解开,还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师父也说,可以一试。”
苗倩然微微点头:“行吧,有什么需要,你就跟我直说就行。”说着她摊开手:“最初听闻你和钟离临炘大婚的消息,我还以为你能将宁昭皇宫掀个底朝天。这才几个月啊,就开始……”说到这里,苗倩然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韩沐清:“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呐,你要的小金我可是给你带过来了。”苗倩然扬了扬手中小木简:“特意给你寻了最可爱的一只。”说着苗倩然打开了木简的塞子,一只通体黑色,上面却有一圈圈金色圆圈,成人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就从里面探出了脑袋。
韩沐清嘴角抽了抽,特别想开口问问苗倩然,你对可爱这个词是不是有着什么误解?
苗倩然却浑然不觉韩沐清身体的僵直,还身处食指逗了逗那只金钱蛊,最后又刺破手指,给那只金色小虫喂了一滴血。才是再一次将木简收起。
“唔,金钱蛊算是毒性较强的一种蛊毒了,想要让小金帮忙把那花开三月啃食掉,估计……你的先给你家那位好好调养调养身体,让他的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才可。”
韩沐清微微点头,这一点不用苗倩然说,她也已经在做了。
“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韩沐清抬头看着苗倩然,一脸迷茫的点头。
苗倩然轻咳一声,一手揽住韩沐清的肩膀,在韩沐清的耳边低声道:“我的意思是……唔,我建议,你们两个心两天呢,最好,分开睡。”说着还颇有深意的抬手拍了拍韩沐清的肩膀。
韩沐清:“……”
苗倩然勾着韩沐清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然后不由得感叹道:“果然这就是爱情的滋润,人比花轿。”
“母后,可……”
宫锦柔微微摇头:“我纵然伤心悔恨,也愧对晖儿……但……宁昭啊,宁昭。”宫锦柔说到这里,忍不住轻哼,抬头看着殿外的天空,此时,无数的烟花在空中炸裂。
宫外的热闹与宫内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是国?”宫锦柔回眸看向钟离临炘:“那就是用无数人的尸骨砌起来的牢不可破的万里江山。”
“晖儿用命替你除去文家,你怎可白白辜负?”
“你养在钟离轻与身边那么多年?这帝王之术怎么就没学到半点?”宫锦柔眸光冷冽:“我且问你,陛下以为,何为帝王之术?”
钟离临炘微微一愣,微微抿唇:“心系天下黎民?”
“心系黎民固然不错,但那也只能做一个不错的皇帝,若是再有几个贤明的臣子,知人善用,倒也能成为一代明君,可那也只是明君,而非帝王。”
“一家尚不可只顾念一人利益好坏,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你想让一部分臣民过的好,必然会有一部分臣民过的没那么好,而你要做的就是衡量哪一个是对这个国家利益更大,而非计较一个人的得失。”
“而任何人,在一个国家的荣辱得失面前,也就微不足道了。”
“陛下要懂得取舍。”
“也罢……现如今没了文家,只需要提防钟离临锡。”宫锦柔微微叹了一口气:“做一个君王,也没什么不好。”
“我知,你想给清儿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这个位子,这些月来,你也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而要是再过一两年,大臣们会逼得更近。”
“但你运气好,这一次的事情,用的好,便可成为一次永绝后患契机。”
“可你要记着,这机会是晖儿拿命给你创造出来的。”
“逢节过年,记得给晖儿烧柱香吧。”说到这里,宫锦柔的声音已经哽咽,压抑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身为太后,她必须阻拦钟离临炘的那个决定,可她同时也是一位母亲,却要任由自己的孩子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遭人唾弃,甚至光明正大的唤一声“晖儿”都不行,又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