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演戏
三十而立的男人应该懂得控制自己的**,要学会享受孤独和寂寞,拒绝一切毫无意义的应酬,把有限的独处时间用在无限的人生问题里,让本就萍水相逢的相遇随波逐流。
耳边再次响起母亲的谆谆教诲,刚刚我才下定决心要挑战自己的软肋。
我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预言家,在我小时候就预言了很多今后我将遇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十有**都一一应验。
比如现在这个事就是我妈从小教育我的。
我轻蔑一笑,冷哼一声:“呵呵,糖衣炮弹,我妈早就预言到了。”
但是!我从小就不听我妈话!
此时我的内心产生了激烈的斗争。
一种是:我还没有买单,如果买了单那东西就是我的,别人想要那就得和我协商作价,你情我愿,你别怪我出家高,我也不嫌你出价低,一锤子买卖,谈好成交。别说2万了,就算我说20万也可以,你爱买不买。但关键现在这东西还不是我的,我如果收了别人的钱那就是“诈骗”。虽然我不听我妈的话,但是做人的原则我是必须坚守的;
另外一种是:如果一会老胡回来了,就凭他这个见利忘义的德行肯定二话不说直接卖给他们,虽然这本书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就冲这份“文缘”我也要留下这本书。
正当我内心激烈斗争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高呼。
“亲爱的朋友们!老子回来啦!”
手提两个编织大袋的老胡喘着粗气看着我们问:“什么两万?两万什么?谁给两万?给谁两万?”
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编织袋用手臂快速抹去头上的汗水,四处乱甩。
“呀呀呀,弄到偶了啦!”中年男子向后一躲,使劲拍着自己的裤腿。
老胡才不管他,一张黑脸向前一凑,急不可赖的问:“什么两万?两万什么?”
中年男子赶紧向后倾躲,双手在胸前上下拍打。
“万万万万个头啊!离我远点!你这个臭男人!”
一旁的“海龟婆娘”单手举起书摇摇,平静的开口说道:“老板,刚才这位帅哥是多少钱从你这里买的这本书啊?”
老胡“啊”了一声,小眼睛一转,心思一动,立刻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眉头一皱,摇头三次,苦思冥想的指着女人手里的书说:“姐姐啊,这是我祖传的东西,价格不便宜,刚才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这个数!”说完伸手做出一个“耶”的手势。
妈的,这个老胡,真是无奸不商啊,也说得出口,真当别人是傻的吗?
“海龟婆娘”面无表情看着老胡,眼神有些瘆人。
她冷冷的说:“老板说是自己祖传的宝贝?”
老胡点点头说:“啊,对啊,祖传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绝对的祖传,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海龟婆娘“扭着腰,翘着臀,慢慢走到老胡店里坐下说:“那胡老板能说说书里的内容吗?”
老胡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心想完了,这次看你怎么收场。我点了一支烟,静看好戏。
没想到老胡突然普通一声双膝跪地,沉默一会之后“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我操!一口浓烟呛得我差点原地去世。老胡这什么情况!被揭穿也不至于行如此大礼吧!难到是彻底洗心革面啦?
果然,当老胡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后我深深体会到了自己江湖经验的严重不足,再次被江湖险恶所欺骗。
老胡哭得稀里哗啦,就像死了至亲至爱的人一样哭得像个孩子。
“书里的内容我爸从小就不让我看,说是家里老辈传下的遗训,后世子孙只能在临死前才可以看,这些都是老一代的故事和心血。”
如果我手里有香,我真想给老胡供上。老胡不愧叫“老胡”,这胡说八道的本事简直通了天,这一顿乱说还居然和书里记载的东西差不多对上了。
老胡的哭喊声吸引来了周边很多的人。
我发现一个情况,这些围观的人全部是路人,而那些商户主甚至是“野摊子“的摊主没有一个上前围观。
这就奇怪了,这不符合人类的“猎奇”的心理习性啊?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市场的人都已经看惯了老胡这种“苦情戏”。
“海龟婆娘”面不改色,纹丝不动坐在店内,气场强大,围观的众人虽不明所以,但却无人上前发问。
眼看没有得到“观众”的支持,老胡开始彻底放飞自我。
他将双手使劲在油腻的头发丝里来回撕扯,把头一埋,没入土里深吸两口黑土,一个恶狗甩脸擤出两行浓浓的清鼻子。
“爸爸啊!爸爸啊!孩儿不孝啊!您在的时候没有伺候好您老!现在人走了!东西我也没有守好......还被别人看不起!”
现在的场面,在不知道的人看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苦命男人正在被两个衣着华贵的有钱人欺负,侮辱,践踏。人群中终于开始有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迫于人群的压力“海龟婆娘”也是好无奈妥协。
“老板,不用再演了,我给你两万你把这本书卖给我好不好?”
人群散开之后老胡一脸兴奋的点着钞票,一边点一边哼着小曲。
“妹妹们坐床头,哥哥在床上抖,一抖一抖,哥哥再也不走。”
我拍了拍柜台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老胡一脸奸笑说:“哦,对对,来兄弟,拿着。”说完从厚厚一沓钱里抽出两张给我。
“这钱是你卖祖宗换来的,老子不敢要,要折寿。”
老胡瞪我一眼说:“你懂个屁!”
我问他:“你知道刚才那本书是什么吗?”
老胡突然停下来看着我十分好奇的问:“是什么?”
“一本日记!我估计是一位抗日老兵写的日记!”
老胡表情慢慢变得严肃,感觉有些愧疚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不然......”
“你从哪里弄来的?”
老胡用手指着远处的“野摊子”说:“早上在那边一个老农民地摊上买的。”然后拍拍屁股底下那一堆说:“一斤十块钱。”
我看着马上散场的“野摊子”区域心知已经没有办法找到老胡说的老农民,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估计也是从哪家哪户收来的。
“起来!”
我把老胡座椅上那堆旧书本翻找了好几遍,都是一些杂志和老的故事书。
我很伤感,我知道从此以后可能和这本日记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厚厚的日记本不知道记载了多少故事。
万一是一位抗战老兵留下的什么线索,就像电影《集结号》里面描述的那些老兵的故事一样。
另外我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本日记里面记载的内容好像对我有种很特别的吸引力。
我一拍老胡的柜台冲他喊道:“蓝眼睛3千给老子一串!要2.0的!不然老子去市场举报你不按规定缴纳管理费!”
经过这么一闹我也没有兴趣去逛市场其他地方了。就当我走出市场大门的时候旁边的车行道开出一辆迈巴赫。
司机把车窗按下,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
“年轻人,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啦。”
我没有理会他,但透过车窗我看到坐在后排的“海龟婆娘”一直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了,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团长,这次发了,哈哈哈!”
士兵手里抬着两箱手榴弹,双肩至少挂了七、八把三八大盖。
“不错,不错,这次考评分给你多加点。”
“谢谢团长!”
士兵走后警卫员拿着一把日本指挥刀双手递给我铿锵有力的说:“报告团长!这小鬼子指挥官切肚子自杀了!”
“自杀了?老子不是说要和单挑吗?是不是哪个没准头的不小心打死了这狗日的,不会就是你吧!”
警卫员一副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您老放心,我的枪法您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不小心呢?您要是不相信自己去看啊,狗日的些都快成干尸了。”说完一脸兴奋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们消灭的这伙鬼子是一股孤军深入的二货,不知道什么原因误打误撞走进了老子的防区。
这既然来了还能让他走了?当然不可能。
早在他们刚刚进入防区老百姓就已经给我们报告了消息,所以说这群总基础做好了就是方便。
前沿观察哨报告这伙鬼子大概二百来人,是一个整编步兵中队。装备得满实满载,轻机枪9挺,重机枪4挺,居然还有2门九七式90mm轻迫击炮和2门92式步兵炮。行军速度较为缓慢。
老子一听这个消息当时就炸了毛,这是自主上门的“大客户”啊,换做平时要花多少的精力才能营销到的啊!
更加机不可失的这伙小鬼子居然朝着一个叫“水牛角”的山坳里去,那里可是三面环山的死角,进口狭窄,纵深长,里面宽,倒三角形状,就像水牛的角一样。
可惜身边只有侦察连在,我立刻命令附近驻防的一营赶紧前去水牛角附近,就做一件事,阻断水牛角上游的小河!
兵贵神速!
虽然不知道这伙鬼子来干什么,但我知道这股敌人一定走不快!
侦察连和团部算上一营我们现在的兵力不到四百人,人数上我们占据优势但从武器装备来看我们差距就大了。
还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地形。
水牛角是个三面环山的死角,进去容易,出来困难。同样的道理,敌人只要死守着入口我们想要冲进去也是难上加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困死这帮畜牲。
但如果要困就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