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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张图

而这个刚才还一脸狞笑的男人却是震惊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王哲已经扯住了他的衣服,接着就听到呲啦一声,这男人胸前的衣服和一块皮被王哲一把扯了下来。

男人的身体朝着王哲扑来,王哲左手出拳,他已经做好变招的准备再次遇到那阻力,他也有把握扯开这个男人的胸腔。

可是这一拳打出去,没有出现阻力,一拳顺利透过了这个男人原地留下的虚影!

那男人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低头看看右手抓着的衣服和一块皮肉,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不过这手里除了一块人皮之外,还有一张羊皮纸。

右手换左手,扔掉手里的衣服碎片和肉,仔细再看,没错,就是一张羊皮纸。

王哲傻眼了,这张羊皮纸刚才不是在林小彤的手里吗?怎么跑那个男人身上了?仔细辨别,两张羊皮纸被撕下来的位置豁口看起来并不一样。

这张羊皮纸豁口平整,像是被刀裁剪下来的。王哲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坏了!还有一只百鬼图里面跑出来的鬼物,白延肃去毁掉的可能不是柳鬼的命牌!

这张图此时也沾了血,只是不知道,针对的是自己还是那个男人。

把图揣进裤兜里,见机行事,最好是能先出去这红楼之后联系到白延肃,希望还来得及。

......

石智夫把穆季初身体翻转说道,“这药是哪买的?怎么这么长时间,药效还没过?”

靳许也看看房间挂着的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走到床边,伸手拍一巴掌被子喊道,

“橙子!橙子!醒醒,醒醒!”

被子掀开,一个脖子上有条渗人疤痕的男人从被子里探出头,双目还带着血丝,石智夫笑着说道,

“你在监狱这么多年,也没养成什么好习惯啊,还当时八年前的年轻人?这熬夜打游戏,已经不是咱这年龄该干的事了!”

橙子不耐烦的看一看石智夫伸个懒腰,之后也在墙上的表上看看,一个激灵起床,伸手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但手机没有信号。

石智夫淡淡说道,“可能这楼里的信号基站出问题了,一晚上都没信号,不顾刚才姓宋的女人过来了,说让我们小心办事,别出岔子。”

橙子放下手机,淡淡说道,“出岔子?开玩笑!那个明星咋不过来?要是能给陪我一晚,我给她打个三折!”

靳许皱眉,这家伙监狱呆了八年多,看那眼神就知道不是说说而已,冷脸说道,“任务中有任务中的规矩,如果把持不住,后果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这个话题不再讨论。

石智夫说道,“橙子,绳索已经挂好了,接下来呢?”

橙子这才目光看向地上的穆季初,眉毛皱起,说道,

“你爹妈给你取名的时候没测一下智商?还智夫?你不会是把他吊了一下午吧?”

石智夫也不恼,讨好的笑着说道,“哪能,喊你起来前,刚吊了十分

钟。不过这家伙的身体素质有问题,药都注射了六七个小时了,还没有醒。”

橙子瞪眼,伸手指指石智夫,恨恨的说道,“猪啊!我是不是交代每一件事,都要跟你把细节和意外都说的清清楚楚?人昏迷时候身上的勒痕,跟清醒时候的痕迹能一样吗?”

石智夫尴尬的笑,靳许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做?”

橙子走到穆季初跟前弯腰蹲下,伸手在探探穆季初的颈动脉,沉思一会,这才说道,

“这脉搏跳动比常人慢了很多,若不是一个练家子,那就是身子太虚!”

掀开穆季初上衣,看看穆季初白皙的肚皮,在看看腋下,转身冲着石智夫说道,

“让你拿着绳子把他吊起来左右晃动,你不会是拿着绳子在地上扯了两下吧?”

没等石智夫辩解,靳许就说道,“吊起来了,你看,那边的组合单杠还没有拆呢!”

橙子把穆季初的衣服再次朝上扯扯,又翻过去看看后背,确定没有一点被绳子拉扯过的痕迹,也有些狐疑,不过既然没有痕迹,那换个死法算了,只是这样需要自己爬到阳台外,先把指纹和脚印留下来,这里也只有自己和穆季初的身高体重相仿。

没时间再折腾了,这一单做完,明天上午还要去上豫接下一单。

到卫生间洗漱一下,让自己清醒些,出来解开了穆季初身上的胶质锁链和脚铐,扒下衣服鞋帽换上,再带上指纹套,麻溜的翻出了阳台。

接着外面传来一声惨嚎,声音越来越远,四五秒钟后没了动静。

屋子里吓傻了,过了好一阵,才冲到窗户前朝外看。

橙子疯了?还是傻子啊?这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怎么会这么蠢的直接跳出去?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橙子还没有睡醒!

两人在窗户前喊了几声,转身准备下楼时候,突然发现原来躺在地毯上的穆季初消失不见了。

橙子死了就死了,穆季初要是也逃走了,他俩这下半辈子,一定会把牢底坐穿!

两人各自手持一把小巧的电击枪,冲入卫生间看查看一圈,之后对视一眼,走到门前,发现门卡掉在地上,捡起卡,刷卡开门冲了出去。

人一旦慌了神,什么愚蠢的事,都可能发生。房门没有开,穆季初怎么可能逃出去?只是这两人,从发现穆季初消失,脑子里都是在想着自己被抓之后的悲催命运。

刷卡开门,肯定会有锁子齿轮转动的声音,这房间现在如此安静,他俩只要不是聋子,穆季初开门,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声音。

两人出去后,橙子的被子掀开,穆季初从里面出来,手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前,伸手把门反锁。

穆季初从打擂台第一天开始就在用麻醉药物,这么多年下来,这些麻醉药除了让他身体失去知觉,并不会让他人失去意识。

而且这种药物,他太熟悉了,所以知道被下药之后,每个阶段和不同体质的人,都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就如刚才,他看

似醒着,但双目无神,像是药效并没有过去。目的就是麻痹这些人。

不过,即使松开束缚,他也没法跟这三人搏斗,他被带进来之后,还注射过一种药物,这药是让他神经松弛的,药的半衰期近三个小时,药效过去,怎么也要半日时间。

他脱光了衣服,走到镜子前,从身体的不同部位开始拔针,不到五分钟,地上扔了近二十根针,门外两人去而复返,门接二连三被外面两人用脚踹着。

穆季初却是神情淡然的摸索着后背拔着针,“大街”曾经说过,这些针至少要在体内五年,如果拔出来的太早,他还是会死。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他愧对“大街”,自己没有把“大街”托他交给米孝利的钱,给了明孝利,他羞愧,也愤怒。

房间里的三人,是要给他制造一场意外,剧情就是抓奸不成,意外坠楼。

他现在明白了,为何去年到今年现在,明孝利给他买了那么多的保险,原来是要杀他。

蒲甘自己的父母,一年都挣不到一千块,他对现在的生活一直很满意,有饱饭吃,有舒适的房住,有车开,为何不满足?自己带给给明孝利的钱,足足五百多万,那些钱,都做了什么?

穆季初梦想在虞国开个修车店,这是他的爱好。蒲甘是全球最大的二手车坟场,所以他除了地下格斗,平日就在研究不同车的构造。本想孩子长大一点,自己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是这个梦想现在离得他越来越远。

门被踹开了,也只是门开了,外面没有人。

本来神情淡然的穆季初,猛然侧头,瞳孔收缩,他本来是准备拳头杀死这两人人渣的,可是这两人不该冲进来吗?

他并没有到外面去看,担心被埋伏。挪到敞开的窗户朝外看一眼,外面漆黑一片,静的可怕。

这里离得火车站很近,即使雾霾天,也不该如此!之前因为是自己因为被下药,以为是听觉出现了问题。

谨慎的闪身到了屋外,楼道里空空荡荡。

他匆匆朝着电梯走去,他准备到八层去找找米孝利。听那三个人说,米孝利今晚会值夜班。到时候,到时候,会有好戏。

他不知道现在去还来及来不及!

电梯门大开,里面站着一个比他高近一个头的男人,此人正是准备下楼的王哲。

王哲打量着穆季初,穆季初也在打量着王哲。

王哲打量这穆季初,是因为功德簿上再次出现了一个名字----穆颂.季初!只是这个人在王哲眼里就是一个普通人。

也不知道这功德簿出现人名,是不是要他杀人。不过没有听到那嗡鸣声,王哲也没有冒然出手,而是率先开口问道,

“你叫穆颂.季初?”

穆季初一愣,他的全名只有明孝利母女两个知道,他对自己的名字很在意,因为穆颂是他的姓,蒲甘讲究家族,这穆颂是他的姓,也是族人的荣耀,可是偏偏明孝利在帮他办户口时候,把姓改成了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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