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神风范
“别走!”
“师傅等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刘序乐,一个是二闷子的媳妇。
刘序乐对孙于谷的话,坚信不疑!二闷子他爹昨天过来时候说,刘树强可能大前天回来时候就掉水库里了,有人钻到车里,看到里面还有一车的年货。
而结合那两口子,前天晚上还和她们睡在一起,可是天亮就都不见了踪影,很可能是真的见鬼了。
而柴富贵是真的怕了,他其实也听到风言风语,但是吃了半辈子这风水饭,不来吧,实在是担心这乡里有人说他没本事。
现在有行家来了,而且说半小时,可能会没命。他哪里还敢呆着?但是也不能显得自己是被吓跑,
起身冲着刘序乐家出来的几个人说道,
“既然不信我,那你们就让这外来的道士帮忙吧!”
说完拿起放在外面窗台上的帽子,背起自己的黄挎包,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离开了老刘家。
这刘家也都是明白人,这柴富贵不过是借坡下驴,谁也没有去拦。
这孙于谷看起来年轻,可是开口一段谁都听不懂的话,就让这刘家的所有人跪服了。根本不需要孙于谷再卖弄什么。
孙于谷没走大门,而是一个冲刺,跳进了老刘家的院子里,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说道,
“刘槐昨天来找我,说是有人要弄死他全家,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这一句,足够震撼,一家人都被吓得够呛。
不过是自己的老头子显灵,找来的法师,这让所有人又安心下来。
刘序乐殷勤的打开门,想让孙于谷进屋。
孙于谷却是淡淡说道,
“你们家,需要门口放火盆,过火驱邪!”
刘序乐皱眉,不知道怎么接话,二闷子的媳妇转身朝着二闷子喊道,
“愣着做傻?端个盆,烧纸!”
但二闷子没有动,而是冲着孙于谷说道,
“我大哥过过火,没什么用!”
这话当然是刘序乐给翻译。
孙于谷盯着二闷子看了一眼,避开视线接触。
然后淡淡说道,“我说的过火,不是这个过火!你们家里有没有朱砂?”
刘序乐说道,“有!”
说着小跑到放棺材的屋子里,拿着一把朱砂出来。
这玩意,最近家里扎纸人,买了一大包。
孙于谷拿着朱砂,然后在每个门上都挨个撒了一遍,最后走到在大门口也撒了一条线。
之后把剩下的朱砂放在窗台上,淡淡说道,
“这朱砂是阳火,纸人休想跨过这火盆!”
之后问道,“村里谁家有杀猪刀?”
毛翠莲说道,“谷场那边马瘸子家是杀猪的!”
孙于谷点头,然后冲着刘序乐说道,
“去马瘸子家借他的杀猪刀过来!”
这二闷子媳妇问道,“这有啥说法?”
孙于谷双手放在背后,高深莫测说道,
“杀人刃,自带肃杀之气,镇压邪祟九成九的变化之力,如果这邪祟弱一点,看一眼这杀生刃,被吓的魂飞魄散也说不准!”
刘序乐出去借杀猪刀,而孙于谷取了这刘家的一口锅,用黄表纸用朱砂
写“油锅”二字,锅扣到一个窑洞里。
接着下一个窑洞,黄表纸上写(铁树),用一个洗锅的铁刷子压住黄表纸。
第三个窑洞里面放一把剪刀,下面压着写“剪刀”二字的黄表纸。
第四个房间放蒸笼,第五个放一个钳子,第六个放一个菜刀,第七个放一块石头。
这八间窑洞,写上石碾,准备拿块圆石压上。这屋里老太婆出来了,说是有些渗得慌,还是别弄了。
孙于谷也没有强制要求。
之在院子里手舞足蹈一番,之后大喝一声,
“贫道冲虚观第十五代掌门孙于谷,向地府接炼狱七座!”
“油锅地狱!”
“铁树地狱!”
“剪刀地狱!”
“蒸笼地狱!”
“刀山地狱!”
“拔舌地狱!”
“石压地狱!”
“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这每一声大吼,声音都在村里里面回荡,这远近看热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
刘序乐从小坡上小跑下去,瘸子家的大黑狗突然从狗窝里冲了出来。
这刘序乐看到这恶狗,一下子感觉裤裆有风,这要是被咬一口,打疫苗都进不了城!
说时迟那时快,黑狗扑上来,刘序乐抓起路边的一块黄岩石块,朝着狗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刘序乐这一石头,依旧如前天晚上砸女人时候那般的“快、准、狠”。
这狗一声惨嚎,倒地“哼哼,哼哼哼哼-----”
激烈的翻腾,马瘸子出了屋子,看到自己狗被刘序乐给砸死,这瘸了半辈子的左腿突然好了。
拿着拐杖就跟刘序乐拼命,这架势,别说借刀了,就是借碗水也别想了。
刘序乐跑回了自己家的院子,全村都听见马瘸子的哭骂声,
“挨千刀的刘家小崽子啊,我的狗啊,你是善尽天良了啊.....我的黑子啊......呜呜.....刘槐家的畜生啊......你家活该断子绝孙......”
这后面骂没法文字描述,把刘序乐的爹妈祖宗都带上了。
刘序乐还没到家,路边捡起一根烂树枝,转身就要回去揍这马瘸子。
他爹都死,小叔两口子尸体还在水库里冻着,这几天家里太闹腾,眼泪都空流,但是这内心的脆弱,可能随时变成火山喷发出来。
好在对面山上有人看到了,
“乐啊,别犯浑!乐啊!”
“乐他妈,你家儿子犯二了!快去拉住!”
毛翠莲撒开腿冲出院子,一边跑一边喊,
“乐儿,乐儿!给我回来!给我回来!”
马瘸子听到村里人喊,也看到了刘序乐拿着一根胳膊粗带着枯叶的树棍朝着他家过来。
起身也不抱着狗哭了,几下就嘣回了屋子,然后把门关上。
毛翠莲是连哭带打,这才把刘序乐给拉回了刘家院子里。
孙于谷没有进屋,就坐在院子里,这冬天村里有人过世,都会每天院子里摆个旺火,方便村里人上门吊唁。
孙于谷就坐在旺火跟前,也不进屋,连刘家的水都不喝一口。
孙于谷可不想食物中毒,更
不想跑到屋子里被鬼给悄悄弄死。
这刘家究竟死了几个人,应该是五个,而不是四个。孙于谷不敢说真话,因为这一家人就八苗人。
现在就五个人,里面再混上两个鬼,逼急了,这两只鬼,会不会连他和刘家一锅端了?!
.....
中午二闷子媳妇到小窑洞里面拿菜准备做饭。
这小窑洞门打开,抬脚一步迈出,身上就燃起烈火,二闷子媳妇惨叫。
二闷子刘序乐冲出院子时候,看到小窑洞外面一个纸人手舞足蹈的尖叫。
刘序乐第一个念头就是躲回屋里,但退了一步,就看到二叔站在跟前,底气足了很多。
“二闷子,救我,二闷子救我!”这纸人身上冒着红红的火焰,朝着二闷子走去。
二闷子看向了旺火孙于谷不在,他大喊一声,“孙道长!”
院子外矮墙下露出一个脑袋,孙于谷喊道,
“用柳树枝抽她,抽到窑洞里!”
刘序乐说道,“哪来的柳条啊?”
孙于谷喊道,“那柳条筐一样!千万别被她碰到了!”
刘序乐跑进一个窑洞里,伸手推门,进去就一声惨叫。
这把孙于谷吓得差点转身跑了,还好这是大白天,要是晚上,这一声惨叫,他能吓尿了。
这刘序乐冲进入,一脚踢在门内的剪刀上,这剪刀刺破了拖鞋,那个疼,简直无法言语表诉。
孙于谷在矮墙外看到了刘序乐捂着脚的手上血流如注,悬着的心放下来。但是接着又提起来,不对,这见血了!是要出大事了!
起身冲着二闷子大吼,“快把他藏到其它屋!”
二闷子说道,“门口有火!”
孙于谷喊道,“那傻狍子进屋时候,早把朱砂线踢没了!”
这一句话的功夫,那纸人张牙舞爪已经朝着刘序乐冲过去,二闷子速度也不慢。
避开燃着红色火焰的纸人,进屋扛起刘序乐,朝着窑洞里面冲一段,一手抓起抗前面的一个扣着南瓜的框子,转身朝着纸人就是一筐子。
纸人发出一声惨叫,退出了窑洞。
二闷子扛着刘序乐冲出屋,进了放棺材的那个窑洞。瓮声瓮气叮嘱道,
“千万别出去!”
说完之后朝外走两步,当快到门口时候,看到地上一把菜刀。
转身回来,朝着抱着脚惨叫的刘序乐后脑勺猛的一个手刀。
刘序乐晕过去了,二闷子把他塞进放在地上的棺材里,这才出了门。
到了院子,拿着框子硬生生的把这纸人扣着拖进了自己家的屋里。
之后退出房门,屋子里面蒸笼开始冒热气,屋内不多时,就白茫茫那一片。
院子里闹翻天了,这老太太和毛翠莲却在屋里没有出来,或者说,屋里两人根本没有听到院子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
孙于谷瞪着眼等那屋子里的白气散尽,看到里面的纸人跟被泡过水一样,没有一点人形,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没有汗,可是后背却全湿了。
又从矮墙翻进去,冲着二闷子说道,
“哲哥,把里面那两个给就出来,扔到其它两个窑洞里!”
二闷子问道,“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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