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荒山如画
阴玲慧把柠檬柚子茶,倒到纸杯里。张淑洁腹诽,什么毛病?也不嫌弃是自己喝过的口水!
“不知道没关系。”
“那个戒指是物语电台留给王哲保命用的,关键时候可以用来与我同归于尽。”
张淑洁来了兴趣,盘膝坐正,认真听下文。
王哲居然有这么大的杀器,怪不得阴玲慧都跑王哲家过年,原来阴玲慧是在向王哲示好。
“不过那枚戒指现在丢了!”
张淑洁眼珠一瞪,这王哲该有多废物啊?一个戒指都保护不了?有些可惜了,
“你要杀王哲?”
阴玲慧笑笑,她很理解张淑洁此时的想法,她应该算是一个恶人吧,
“不是!”
“那枚戒指在颂城,被杜先生拿走了。”
张淑洁断片了,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跑杜先生那里去了?那岂不是说,自己如果放出杜先生,这阴玲慧还不对她一日三请安?
迫不及待的内视,杜先生。
没有发现什么戒指,但是经过阴玲慧的提醒,她第一次对府门内进行入微的查看。能杀死阴玲慧的戒指,不会让杜先生直接用在自己身上吧?
仅仅十几秒,张淑洁发现府门之上,有拇指粗细的一个洞!睁眼了眼,冲着阴玲慧说道,
“他逃了!府门内的就是一个无意识的残魂!”
说着挥手放出了杜先生。
杜先生残魂出现,表情呆滞木讷,盯着阴玲慧冷冷说道,
“二月二,必须把我的剑送到供苍山!否则,你的家人和朋友,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绥原!”
阴玲慧指指张淑洁,“你面朝她,我可没见你什么剑!”
这阴玲慧是调侃,这无意识的残魂,就会这一句话。
在重复第二遍时候,张淑洁挥手打散残魂。
太过荒谬了!府门啊!自己府门居然被人开了洞,这怎么可能?虽然没有真正签订契约住进去,但也不能这么脆弱啊?
府门之内算是一个没有方向的无垠世界,是谁提供了坐标让他出去的?是那一枚戒指吗?
“你见杜先生?”张淑洁从震惊中醒转,看向阴玲慧。
阴玲慧故作神秘的不说话,在张淑洁准备催的时候,这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王哲托我给你带的话。”
这是背后说王哲的好话,王哲或许笃定阴玲慧并不会跟张淑洁提起此事。
而她现在确定了那一枚戒指,不在张淑洁手里,这心情当然更好,所以可以帮王哲在张淑洁的心中加几分。
张淑洁却不这么认为,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从颂城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说?难道阴玲慧比自己对他好?
“王哲人呢?为什么不亲自来?”张淑洁问道。
阴玲慧低头轻笑,
“亲自来?来做什么?你又不给他修正命格,他就是来了,你好意思见他?”
“他失踪了,就在我来你家的时候。”
张淑洁皱眉,“那个御尸门的人还在不在绥原?”
这是一个很本能的问话,但是阴玲慧却是猛然纸杯给捏住,杯子里面的水飞起,当水落到地上时候,阴玲慧已经消失不见!
张淑洁也不犹豫,留下一道分身在沙发上,紧随阴玲慧离
开。
........
白延肃,“小子?差点忘了,你有阴差令,那你找阴差打听打听,究竟地府丢了哪几张百鬼图?”
王哲苦笑,
“千万别指望我!”
“我真的和绥原这些阴差不熟,很不熟!”
白延肃却根本不信,伸手五根手指,“给你这个数!成不?”
王哲说道,“两手准备吧,我这边也可以打听,但是你也继续拖人打听。”
白延肃皱眉,“为啥?”
“绥原没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人!我担心,我打听到的,延误时机是小事,如果耽误了时间,你的命可能就没了!”王哲说道。
白延肃点头,目光落在这松树后面,还是没有忍住好奇,
“上次打开封印,这里面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王哲看白延肃一眼,这二货真的有脸提起扔下他自己跑路的那次,不过现在是合作期间,不能扫了这白延肃的面子,于是说道,
“昆仑的一位命师!”
白延肃吞口唾沫,然后恍然的点头,
“怪不得,那么入微的法则波动气息!”
王哲问道,“现在天师不是都已经是天花板了?还有你怕的?”
白延肃呵呵干笑,“我上次来,没有带棺!”
王哲也没想继续这个话题上多说,他很清楚,万一阴玲慧真的在附近,自己泄露出尚如渊这个人的名字,可能阴玲慧真的会让这老白出不了绥原。
奈何,这白延肃是一个话唠,一旦开口,毛病就犯了,
“天师跟天师差差别大的去了!”
“道源可以变化诸多法则,五行变化只是皮毛。”
“多数的天师,都是拿着道源形成结界,直接对撞!”
“而一些懂得精修道源的,能通过道源凝练法则来杀人.....”
白延肃絮叨开始就没完没了,王哲打断道,
“还是先忙当下的事!修道的知识,闲暇时候,我很乐意听你给我详细讲讲。”
白延肃干笑,拿着手机扒拉一通,准备联系村里熟人,帮忙先找个中介,先估一下自己那个房子的价格。
号码找到,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突然自动挂断。
而本来清风徐徐,因为这个电话突兀的风平浪静,落叶可闻!
猛然抬头,朝着四下张望。
好一个荒山如画!现在真的是一幅画!
而且他和王哲此时就在画中!
.......
供苍山松树旁,张淑洁蹲在地上摩挲着石板。
背后,是白延肃定格查电话的那一幕。
阴玲慧的脸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生病,红扑扑的。
都说,知己知彼,方能进退有节!
王哲算到阴玲慧在附近,白延肃也摆出阵仗,阴玲慧本该一脸微笑与从容,鼓掌现身的,可是她让王哲失望了!
演员都退场了,自己才姗姗来迟。
“囚舍?我该认识她吗?”张淑洁直起身,甩甩自己手上的黄泥。
阴玲慧说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一般囚舍都会主动上门找你!”
张淑洁问道,“那你见过她吗?”
阴玲慧摇头,简单说了两个字,“没有!”
就把头
看向绥原城区方向,张淑洁打量阴玲慧的侧脸,
“你感冒了?这脸都红了好几次了!”
阴玲慧一本正经说道,
“或许吧!”
“走吧,先跟我回家看看孩子。”
张淑洁指指王哲和白延肃的影像,
“王哲可能会出事的!”
“不找找他们?”
“你确定先回家看孩子?”
阴玲慧叹息一声,
“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准备一直留着他?”
张淑洁欲言又止,这个问题她已经思考过无数次了,结果都一样,王哲必须死。
她能强行修正王哲,但她不敢。
周河三个阴间代理人,先后失去身份,她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
阴灵慧家里,红色的人影天亮之后消失。
阴玲慧回家前,先给岳文玉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岳文玉的合伙人高安乐接的,说是昨晚岳文玉喝多了,刚睡下没多久。
岳文玉也平安,只是死了阴差,让阴玲慧悬着的心放下了。
......
到阴玲慧家,张淑洁走流程,先在外面敲敲门,阴玲慧过去开门。
虚假的寒暄几句,说是大清早路过,上来看看阴玲慧家的孩子。
这阴玲慧的婆婆看到两手空空的张淑洁,连一杯水都没有给倒。
张淑洁也不在意,真准备去看看这城隍生的孩子长啥样,结果被她婆婆拦住了,
“孩子太小,还是别看了。”
“万一带进去什么病毒细菌的,孩子遭罪,大人也遭罪!”
张淑洁尴尬笑笑,退回到沙发上坐下。
阴玲慧喂孩子忙活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端着一盆尿布走出来。
阴玲慧的婆婆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摘下门口衣钩上的一把宝剑,
“我出去锻炼锻炼!不要给我做饭了!”
说完就走了。
阴玲慧让张淑洁自己冰箱里找吃的将就,自己到卫生间洗尿布去了。
“你不觉得你婆婆有些过份?”张淑洁问道。
阴玲慧抬头,“有吗?”
“我觉得挺好的!”
张淑洁无语,这叫挺好?明显这婆媳关系并不融洽,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过谁一句话。
再说了,这月子婆娘,哪有自己洗尿布的?还是手洗!
自己去接了一杯水,然后认真的观察这城隍的一天。
都说每个人其实都是多面的,在不同场合,角色都不一样。
这个城隍在家里,地位实在太低了些。
尿布洗完,开始拖地,开窗户通风,擦抹家具。
家里的琐事实在是做起来没完没了,两个小时后,张淑洁是看不下去了。
摇摇头,
“你这是给我演戏吧?”
“说吧,有什么阴谋?”
阴玲慧眯眼,“什么阴谋?我每天都做的事,需要演吗?”
张淑洁打开了电视,
“不说拉倒,我看会儿电视!”
说完,拿着两个酸奶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仿若真的不把囚舍和王哲的事,放在心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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