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解不开的谜
婕蓝想到这一切谜题都无法得到答案,也找不到答案,或许只有等到见到那白袍客的一天,婕蓝才明白这么多的为什么,她觉自己已经出来了许久,恐怕崎雪龙奕他们会担心,所以就回了山洞。
回到山洞中时,崎雪和承风见只是她一个人回来,一人失望一人欢喜,婕蓝对承风道:“很抱歉,我还是无能为力。”
承风冷言道:“这本来就是你这个女人多此一举,爱管闲事!”承风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对婕蓝还是颇为感激,因为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用责备的眼光去看待青蒙,更没有因为自己与青蒙之间的感情而疏远他们,只是有一点承风却有些那么的心伤,因为他看不到婕蓝一点点的落寞,倘若婕蓝对自己有情,当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另外的一个女人有了牵扯时,她势必会因此而生气、恼怒、怨恨,可是她没有,还反而尽力戳合两人。
而当婕蓝知道擎战有了未婚妻凝鹿时,她那时既伤心又憎恨,立时跑去找擎战质问,这就是对深爱的人与只是同伴的差别吧!
看来在她的心中,自己只是同伴的身份而已!
黑猪见承风对婕蓝大吼大叫的,忙道:“你怎的这般对蓝,蓝这样做也是为了你。”
婕蓝摇了摇头,拉过黑猪,道:“无事的。”她朝众人道:“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些歇息,等得天明我们便又要赶路,但愿能在明日内赶回城廷。
她知道承风现下一定心绪烦乱,自己在其面前更会让他觉得有些难堪,便自己走到洞外,让碧落陪在自己身边,她靠在碧落背上,抚摸着碧落柔顺的长毛,觉得很是暖和,而黑猪知道婕蓝有心事,也待在她身边。婕蓝见黑猪这样,淡然笑道:“龙奕,你伤势重,就进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
黑猪摇了摇头,道:“我当然要留在你身边陪着你,我更想永远就这样陪着你。”听起来有几分撒娇,可是婕蓝听着却觉得好是感动,她微微一笑,道:“好啊,我也希望你一辈子都陪着我,这一辈子都不准离我而去,好吗?”
“恩,那当然了,我说过我要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的,只要蓝你不嫌弃我,我就很开心了。”黑猪虽然重伤在身,可是看起来却真的很幸福。
“你又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婕蓝怎会嫌弃你,我这一生,除了娘亲还有我的一位朋友之外,还没遇到像你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爱惜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婕蓝又想到幽云,心思里又增了几分痛楚。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被掳走的那位吗?”婕蓝还从未对黑猪提起过这些事,所以黑猪也是一知半解。
婕蓝点了点头,“可惜到现在我都没她半点讯息,而我却可笑地会去以为青蒙便是我的好友幽云,你说我傻不傻?”
黑猪也未想到婕蓝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问道:“青蒙姑娘,就方才那位天女吗?可是她是天女,莫非蓝你很久前就与她相识了?”
婕蓝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说得清,只道:“倘若是就好了,可是我与幽云相识时大家都才十岁,你也知道青蒙是天女,和承风一样已经存在这世一百多年了,又怎会是她?”
黑猪也觉得这有理,但是婕蓝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青蒙的,既然她这么想一定会有什么缘由,黑猪询问了起来,婕蓝虽然不愿意再将自己这可笑的想法说一次,但是她觉得黑猪是自己最为亲切的人,说与他听也没有关系,便将自己想法仔细地说了。
黑猪听后也觉有些奇怪,他道:“蓝你想的我也觉得很是奇怪,这一路上,你不觉得她都在跟着我们吗?”
“跟着我们?”婕蓝有些难以相信,随后低拢下头,有点失望道:“她是因为承风的缘故才跟着我们的,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觉得她除了一方面是因为承风,另一方面其实是为了蓝你,如果是因为承风的话,我们几人前往龙窟洞去除灭火龙时,她便不必跟过来,你还记得崎雪曾经说过的话吗?她说青蒙一直跟着我们,而她之所以跟着我们,其实是担心你的安危,还有这次前来焰魔山,她不也跟了过来,虽然这次她很有可能是为了承风而来,可是她也说不定是担心你会敌不过那焰魔呢?要不然在面对焰魔的时候,她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来。”黑猪仔细地分析着。
婕蓝觉得黑猪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些都只是猜测,并不能证明青蒙就真的是幽云,婕蓝叹了口气,道:“龙奕你说的都对,但是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幽云自从被那白袍客抓走之后就没有的讯息,她又如何能从那凶狠的妖魔手中逃出来,倘若逃出来,那妖魔又怎的不会抓他回去,而青蒙好生地漂泊在这世间,并不像有人追杀她的样子,所以这想法还是太荒谬了些,不过,我现下知道一些那白袍客的信息,想必以后找到他的机会就多了几分,龙奕,那妖魔凶狠得很,倘若有天遇到它,想必是一场生死之战,你怕不怕?”
黑猪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道:“不怕,我定然不会让那妖魔伤害蓝你半分的。”
婕蓝看着黑猪如此诚挚的模样,好不开心,虽然这件事还是遥遥无期,不过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婕蓝也不会觉得害怕惶恐了。
两人聊了片刻,都觉有些困意,过了会儿就靠在碧落的背上睡了过去。
承风走出洞外,见到熟睡的婕蓝,看着她有几分憔悴的身影,他竟有几分心疼,他怕婕蓝在洞外着凉,便将自己长袍外的一件单衫脱下披在她身上,随后自己则站在洞口,环抱着手,静静地守着。
到得第二日天色将明之时,承风怕婕蓝醒过来见到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衫会让她有些尴尬,便将衣衫取了回来重新穿回自己身上,等过得片刻,婕蓝和黑猪都醒了过来,众人也都简单找了些野果来吃,随后便一同上路,前往城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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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廷,深夜中的月光很是淡然,大雨过后总有股清新的味道,将这让人窒息的城廷仿佛褪去了一层阴霾之色,擎战和 裂勃在‘竹心阁’中对弈,两人品着龙井,显得很是悠闲,然而他们心中的忧虑之色却是外人无法看得出来的。
这几天以来,都没有潭棋他们的消息,裂勃又如何不担心呢,毕竟前路凶险,而潭棋和那一众女流,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将白青二魔救出。
“现下已经是第四天了,等到明天这个时候,倘若潭棋他们还未回,少君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裂勃不由得问出了心中疑问。
擎战虽然也心忧婕蓝的安危,但是他倒显得气定神闲,道:“没有他们的消息说明是好消息,倘若在未到时限就有了他们的消息,恐怕倒真的考虑该如何应对了。”
裂勃懂了擎战的话中之意,心想少君处事一样沉稳,想必定有把握,便道:“少君说得是,倒是我显得焦躁了些。”
"你跟潭棋从小一块长大,自然为他担心,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他虽然有时性子鲁莽,又脾气火爆,有时连本君都不放在眼里,这点跟你却是恰恰相反,不过好在他再对事上能随机应变,这点却又比你强。”少君淡然说道。
裂勃听到少君提到潭棋对他不敬,忙辩解道:“潭棋他性子便是这样,有时为了少君着想就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份,少君切不可因此而怨怪于他,他我是最清楚不过了,因为他跟我一样,此生都只对少君一人忠心,所以他绝不会有半点其他意思的。”
擎战见裂勃如此紧张的模样,笑道:“我并未说他对本君有何异心,潭棋和你一样就如本君的左右手,我怎会怀疑我的左右手对我有异心?这样想本君不是想要自残不成。”
裂勃心下好生感激,能得到少君如此器重,又如此关心,他觉得此生还有何可求的呢,心中只想此生都要跟在少君身边,以报答他的恩情。
两人正对着弈,却听得门外响起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好好的干嘛要自残,难道见到本公主来了,你就要自残不成。”原来说话之人正是静公主,她深夜寂寥,对擎战思念至深,就想过来瞧瞧擎战,与他说上些话,她身为公主,这般做倘若被其他宫人或者王公大臣知道,想必定会受到斥责,但她却也顾不得这许久,只觉得自己很是想念他,所以不顾侍女的阻挠,就跑了过来。
裂勃一听是静公主的声音,就有些惊慌,想去开门,擎战挥手示意他不用去,而自己站起身来,道:“静公主为何深夜至此,本君已经就寝歇下了,还请公主自己回去吧!”
静公主哪里肯依,怒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么?你若不开我便将前几日之事说于虞庆哥哥听,到时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有这个把柄握在这公主的手上,擎战就算不肯就范,也不得不考虑情势的危急,他朝裂勃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将门打开,裂勃依言将门打开,刚一打开,只听到‘啪’的一声响,裂勃莫名其妙地挨了这公主一记耳光,裂勃心下好不着恼,正想发作时,却见那静公主将裂勃一把推开,自己走了进来,朝擎战怒道:“你就是在跟这个臭男人一起就寝的吗?”看来她是知道擎战摆明地欺骗她,所以才发起火来。
这公主刁蛮任性,居然敢对自己的下属动手,想来这世间还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么鲁莽,只道:“静公主要来便来,何必对我下属动手呢,这样岂不是太不将本君放在眼里了,公主倘若因为前些日子的事而想来要挟本君,恐怕公主是想错了,就今晚之时,本君倘若追究起来,我现在就有立刻将你处死的资格,你难道还不知你刚才做了什么错事吗?”
擎战对她说话向来比较客气的,这次严厉而微怒的语气倒让静公主顿时愣在了那里,她虽然任性,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此刻平静下来,倒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了,她没有再发怒,却无缘无故地开始抽泣起来,这倒让擎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静公主又在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