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所谓护食(二)【抓虫】
那两个人被妮妮拎了起来,消失在了实验室里。
安宁捏着下巴,考虑着做什么样的魔药去惩罚那两个混蛋,突然想起前一阵在做初级提神药剂的时候,意外得到的配方,好像叫……幻剂?!
安宁笑眯眯的去药架取材料,然后开始熬制这个药剂,毕竟是新得到的配方,安宁做起来也费了些功夫,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坩埚里的液体已经翻滚着冒着白气,而那液体也呈现出诡异的蓝绿色,安宁熄掉火,又向里面加了两滴透明液体,里面蓝绿色的液体瞬间变成了漂亮的淡粉色。
将药装好,脑海里的提示音和以前一样响了起来:
提示:制作初级幻粉(劣质)三瓶
提示:制作初级幻粉(劣质)三瓶
知道自己手里的药剂竟然是劣质的,安宁不由一阵丧气。不过想到以前依照意外获得的配方制作出来的魔药也都是劣质,心情也就不再那么糟糕了。
“妮妮!”安宁叫了一声,看妮妮出现在他身边,“带我去水牢,我有东西招待他们!”
妮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安宁,一脸兴奋,虽然和安宁相处时间不长,但安宁的心思很好猜。“妮妮带小主人过去,那些该死的混蛋应该受到惩罚!”
普林斯庄园中的水牢在城堡的负二层,也就是还要在地窖的再下一层。安宁跟着妮妮往下走,刚到达负二层就觉得这里和地窖那里完全是两个世界,这里不但潮湿而且分外阴冷。跟着妮妮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了地面上有一个一平米的正方形小开口,一根根的铁条像是栅栏一样嵌在开口内。
安宁低着头,透过这个开口看到下面是一个大约二十平方的石室,石室底部布满了水,在石室的墙壁上有几具白骨,这些白骨的手骨和胫骨上都有铁环,也正是这些铁环将他们固定在了墙上。而被抓住的那两个人被固定在了在另一边上的墙上,水牢中的水漫过了他们的腰。
“该死的,你这个小杂种!放我们出去!”其中一个人一听到有声音就暴躁的大叫,安宁翻了翻眼皮,“看样子是我们招待不周了!二位竟然还这么有活力啊……”
相对这个个人大吼大叫,另外一个则非常镇静,他仰着头,“这位小先生,刚刚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我是普里乍得第二顺位继承人巴伦·普里乍得,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安宁蹲了下来,看着这个叫做巴伦的男人。与另外一个人不同,这个人非常稳重,而且表现的像一个十足的绅士,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害的人。可有时候越是看起来无害,咬起人来就越狠,越疼!
“不,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一切等我父亲来再说吧!”安宁眯着眼睛笑,他可不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没准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装起来了!
安宁拿出两瓶刚刚炼制的魔药,递给妮妮,“给他们喂下去。”
“斯内普小先生!您要知道,我是……”看安宁要给他们喂药,这个叫巴伦的男人也变得有些慌乱,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我管你是谁!妮妮,快一点!”安宁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催促妮妮动作快些,而妮妮则拿着那两瓶药剂瞬间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强行将药剂灌了下去。
安宁站在上面,拿出怀表,等了不到五分钟,原本还因为药剂的诡异味道而扭曲的脸变得茫然。
于是安宁拿出笔记:三分五十秒药效开始发作
记好了后又紧盯着下面的两个人,接下来两个人的表现却截然相反。
那个一开始就乱吠的男人一脸恐惧,开始不停的挣扎,嘴里大声吼叫着:“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我……我知道很多普里乍得家族的秘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别杀我!不……”这个男人挣扎着,满脸恐惧,安宁甚至能闻到一股恶臭,显然是大小便失禁了!幸而这里是水牢,那男人可以好好在这里洗一洗。
而另外一个自称巴伦的男人反应要比他的同伴慢一些,但是却不是从神情上看却不是恐惧,而是疯狂!那个男人抬头,面目狰狞的抬起头,双眼瞪圆,眼白布满了血丝,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直野兽!吓得安宁手一抖,手里的鹅毛笔竟然掉到了地上。
安宁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同样的药剂为什么两人的反应差别这么大,“妮妮,你将那个叫巴伦的放开!”
妮妮按照指示将巴伦·普里乍得放开,却不想刚放开那个男人像疯了一样扑向妮妮。但因为他有一半的身体浸在水里,再加上魔力被禁锢,根本碰不到妮妮分毫就被妮妮一个魔法打到一边。
巴伦·普里乍得被打的吐了口血,倒在水池中又被呛了一下,再一次站了起来,面对的正恰好是自己的同伴!
安宁脸色苍白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巴伦·普里乍得像是丧尸一样扑到他同伴的身上,一口要在那人的肩上,顿时,血腥味弥漫开来。而巴伦·普里乍得竟然将那块肉直接吞了下去,然后接着撕咬,那样子分明就是面对事物的野兽!
“妮妮,将他打晕!”
安宁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发出那么尖锐的声音,那种嗓音甚至盖住了水牢中的哀嚎声和如同野兽一般的呜咽声!
恶心?恐惧?还有什么?!安宁不知道到底是那一种情绪更多一些,他甚至感觉到了厌恶!不是厌恶别人,而是厌恶自己!他不是没见过死人,甚至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杀了人!脑子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一个个血腥的画面冒了出来!
安宁狼狈的逃出地窖,逃到自己的卧室,将自己反锁在里面,缩在床上,全身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相对安宁这边的狼狈,西弗勒斯这边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却是西弗勒斯人生的一次重要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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