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帝他懂量子力学吗

汤姆牵着自己的老狗，和米利亚、约翰一同下楼，走出史密斯大厦，准备乘坐马车前往史密斯家族的老农场，和全家人一起庆祝圣灵降临日。

就在汤姆满脑子思考未来的“宏大计划”时，一位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士快步向几人走来。

汤姆看着面前的这位有些面熟的女士，又看了眼毫无反应的老狗，虚按双手，制止了准备掏枪掏刀的保安们。

“海森堡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您有没有考虑好逃出英雄公司？”

“汉娜维勒女士？”

“您还记得我啊！海森堡先生您要是考虑好了，咱们可以明天一起登上去华盛顿的船只，我可以引荐您加入DA，您一定能在DA大展拳脚的。”

“我还是算了吧，我这种人拖家带口的，实在是不适合放弃现在的高薪职业去华盛顿再打拼。”

听到汤姆明确的拒绝，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汉娜，瞬间变成了一个蔫了的白菜。

“呜～我还想能不能让海森堡先生您这样农业化学的天才脱离英雄公司的魔爪，英雄公司真是一个邪恶恐怖的坏公司。”

“你们呢？你们DA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是的，我来休斯顿已经快半个月了，我们DA来这里是打算来检测英雄公司的非法药物，可是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一次英雄公司的化工原料。DA总局那边也下命令了，让我们明天回华盛顿。”

“怎么了？为什么没见到，我听我老板汤姆说已经同意你们去化工厂检验啊？”

“我知道，英雄公司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证件，就是这个《检验证》，可以在化工厂内证明我们DA的身份。”

汉娜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纸张上写明了持有证件者是DA的高层，可以自由在英雄公司任一化工厂内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自由取样检测。

这倒不是汤姆安排的，应该是约翰安排的。

汤姆可以想到拿着这个证件去化工厂化工池取样的家伙，最后应该会成为化工池的一部分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工厂区去检验英雄公司的“违禁药物”啊？”

“我不知道，我上司不让，我们部门还好，主要是负责化学检验，不太需要实地考察，有一些DA其他部门的同事们决定趁今天晚上最后一天偷偷去化工厂搞点样品。”

汉娜走到汤姆身边，悄悄在汤姆耳边耳语了几句，而汤姆则是借此机会趁着汉娜的视野盲区给约翰打了个手势，约翰知道汤姆什么意思，意思是做干净点。

“悄悄告诉你，我也打算去，只不过我不打算和他们一起行动，我要悄悄潜入。”

“什么，这么大胆？”

“我现在就打算过去。你要一起去吗？”

“我的话，就算了，今天是圣灵降临日，我还要回去过节。”

“你不来就算了，我先走了，工厂区是在休斯顿西边吧。”

“对的，沿着史密斯大道一直往西走，走三英里多一点就是英雄公司的工厂区了。”

“拜拜，我一定会从英雄公司的化工厂里找到罪证的，海森堡先生，有缘我们华盛顿再见！”

汉娜有些失望的离开了汤姆一伙人，沿着史密斯第一大道向东走去，向着休斯顿的港口区前行。

汤姆则是和约翰一起上了同一辆马车，在马车内开始了一些密谈。

“真是个蠢女人，这么简单就把自己的同事队友全卖了。”

“汤姆，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一切的，咱们先回农场和潘妮叔母一起过节吧，听米亚说，叔母准备了很多东西来纪念圣灵降临日。”

“准备了什么？”

“午餐过后，潘妮叔母找来了一名前几天刚刚从罗马回来的神父，要在农场里带领咱们史密斯全家人进行一下午的传教布道和宣读圣经，还要在之后带着史密斯农场以及附近的农场主们一起做礼拜。”

“就和复活节时候一样吗？OMG!”

“这次好像比复活节还要隆重，潘妮叔母觉得从罗马回来的神父就是上帝对史密斯家族的恩赐，要连续搞一周的歌颂圣灵降临。”

“约翰，算弟弟我求你了，帮我想个招，我可不想听老神棍絮絮叨叨一个礼拜。”

“潘妮叔母很不喜欢你在复活节上和神父顶嘴，你如果彻底不去，潘妮叔母会更伤心的，说起来，你问神父全知全能的上帝能不能解释量子力学，量子力学（Quantum Mechanics）这个短语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我查了很多资料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类这辈子都不能理解的东西。”

“这是我第二次和潘妮叔母过圣灵降临日了，汤姆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偷跑了，上次潘妮叔母可是很难过的。而且，我答应潘妮叔母了，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偷跑，就算有什么无关紧要的工作也会帮你推掉。”

“什么？工作都要推掉？就为去过一个狗屁的降临节？”

马车已经开始慢慢向史密斯农场驶去，汤姆仔细思索着约翰刚刚那句略有深意的话，马车恰好也走过了汉娜的身边。

“无关紧要的工作也会帮我推掉？等等，那么如果有极其重要的工作你就不会管我了吧。”

“我可没这么说。”

“我决定了，身为英雄公司的头号boss，我紧急给自己加派了一个秘密任务！事关英雄公司的生死存亡，什么狗屁的上帝还是圣灵，管他的呢，我要下车去拯救公司了。”

汤姆拍了拍马车的驾驶员，叫停了马车，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要下车会史密斯大厦。

“约翰，记得让妹妹们离神父远点，如果天主教的神父不是重工业爱好者，都不配去罗马，这个罗马回来的家伙，肯定是重工业铜金属冶金行业的专业人员，千万要小心啊！”

“你放心，我可是随时准备好了重金属爱好者的治愈良药——M1858左轮手枪。”

和汤姆一起一年多的约翰，曾经问过汤姆经常说的“重工业爱好者”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了汤姆所说的重工业爱好者是代指什么东西。

“英雄公司的紧急任务是什么呢？我想想，想到了，身为英雄公司第一决策人加第一研发人，我饿了，要吃午饭了，不吃就会饿死，这真是事关英雄行业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啊！”

下车目送马车离开的汤姆，常常舒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让他今天一下午都安稳不下来了。

“海森堡先生，您还是难忍心中的正义要与我一同去收集英雄公司的罪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