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疾风尚兔不灭瞳丶艾丽莎
⑴角色设定
姓名:不灭瞳丶艾丽莎
一句话介绍:坠黎明前双子篇空白——疾风尚兔。
本角色由永青一页露露缇雅创作:
“艾丽莎,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女仆装里面装备那么多武器,在走动时难道不会割伤自己吗?你是怎么塞进去的啊?”
“这个?我还没数过呢,方便的话我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窸窸窣窣)?嗯,夜鹰平刃,军刺,捕鲸叉,蝶舞,库尔喀弯刀,战俘刀,陆战刀,骑兵刀,锐军刀,格斗靴刀,哦,还有我最喜欢的野战刀。”艾丽莎边说边从衣服里拔出各种的刀具。
性别:女
发型:碎发高马尾型(粉色)
种族:魔人狂神一族
身高:170标准旗(170cm,拖鞋后的身高为167cm左右)
体型:高挑苗条
肤色:如图所示
职阶:狂神近侍,搏杀斥候
称号:疾风尚兔
简介:
与沃尔特一样在魔人战败后的和平纪元诞生,不过和他不同的一点在于,艾丽莎早年并不属于狂神一族,而是尚兔一族。
在五十年前的一场侵略战中,艾丽莎的部族因为霸占固定水源遭到狂神族和其他魔人部落的联手袭击,最终导致了灭族。
在魔人的社会观念中,战败者将任由胜利者随意处置,当任狂神族长不灭瞳丶御座曾提出将尚兔一族编入狂神麾下,但却遭到了尚兔族长的反对,因此最终罹难。所有试图反抗的尚兔族人都被胜利者果断肃清,只留下顺从者和襁褓婴儿幸免于难。
而艾丽莎在当年的灾难中,因为父母拼死挣扎成为了孤儿,她本应被其他胜利者暗中处理,但却被御座私自收下当做养女
(某种意义上来说,艾丽莎的安然无恙还得益于她的先天性返祖现象,在幼儿时期,艾丽莎便出现了兔类的体表特征)。
在狂神一族中茁壮成长的艾丽莎,被赋予了全新的名字和身份,所以她十分感激御座对她的不杀之恩,在努力磨练后成为了狂神族长护卫队的近侍。因为所属部族带来的先天优势,艾丽莎与能征好战的狂神人不同,她的能力更侧重于游击和侦测。
在成为族长近侍后,艾丽莎还为「」担任过一段时间贴身保镖,能使得一手好飞刀的她靠努力和开朗融入了狂神的群体。
能力:
「赋形」——魔人族的天赋能力。每一位由自然分娩诞生的魔人一员,在年满十五岁时都会获得这种能力。赋形的表现通常为使用者的返祖化现象,魔人通过赋形,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返祖现象,这种现象带来的身体增益,将由血统的浓度决定。
而艾丽莎继承的赋形则是远古草原上的一种急速生物:尚神兔。因为先天血脉纯度过高的关系,艾丽莎和「」一样,即便不开启赋形也能在体表呈现出返祖化现象。在正常状态下,艾丽莎的嗅觉和听觉要高于一般的魔人,身手也较常人更为灵敏。
而在开启赋形后,艾丽莎将获得将自己气息完全掩藏起来的能力。同时五官的感知也将迎来全面提升(一般的魔人最多只能羌胡五感中的其中几个),腿部肌肉会尤其变得强壮,用以加快她的敏捷程度(届时,她的双瞳会变成血红色的不灭瞳)。
「掷刃」——艾丽莎用来赶超身体强壮的魔人而刻苦修炼的招式。她的最高飞刀记录是在百旗之外,用匕首切断蚊子的翅膀而不让蚊子死去,在她的便装还有象征身份的制服内,无数的刀具被精妙地排布于此,让常人根无法想象她到底有多疯狂。
艾丽莎每天都会随身带上两位数以上的刀具,用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和防范色狼,同时,这也是她出任斥候时的最佳武器。
「涂毒」——受尚兔血统影响,艾丽莎分泌的所有体液均具有类似水蛭毒的特性。一旦被她的体液触及血液循环,那么伤者的伤口便无法愈合,加之其善使刀具,所以大部分与她交手的敌人都是死于失血过多,而非割喉断气。流血状态长期有效。
常用武装:
「千刀万剐」——艾丽莎善于在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藏匿武器,发箍有银针,肋下别匕首,大腿内侧藏着刑具,大型的刀刃则像板甲一样穿戴在腰肢上。由于生为先天性赋形使用者,艾丽莎的身体异常柔软,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身上藏有多种刀具。
因为在作战中很难或无法回收,所以艾丽莎极少参与混战,多进行侦察与刺杀一类的任务。在应对单一目标时,艾丽莎通常选择用速度迷惑对手,若无法破防就用涂毒将之体力耗尽,而若遭遇复述级目标,她的野兽直觉也能用飞刀轻松干掉对手。
性格爱好:
不知道是不是赋形带来的影响,艾丽莎喜欢吃胡萝卜♂和水果,对蔬菜也没有什么抵抗力。除却饮食爱好,艾丽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打磨刀具和处理家务。梦想是嫁给一个能打造出绝世好刀的铁匠,并要求男方要在闲暇时和自己陪练飞刀(笑)。
⑵角色印象
「你个婊子生的侏儒,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出千!」狭小拥挤的酒馆内,一道仿佛能撕开屋顶的洪亮声线直袭众人耳根。
「我出老千?乖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呀,老兄。」紧接着那道盛怒的音源,沃尔特抓住扯着自己领口的大手挣扎不止。
屋子里烟气四溢,光沃尔特能闻出来的,就有阿米拉的特产雪茄和烟斗独有的芳香味混杂。除此之外,还有用食人花茎叶晒干后,手工制成的卷烟与南部沼泽盛产的鼻烟数种。他的四周则围着一群和他打扮同样邋遢,但却面带笑意的凑热闹群众。
他们或微笑或讪笑,但承受这些人视线的沃尔特仍然感觉良好。唯一令他感到皱眉不忍的,只有他身前那人满身的腥味。
在地神城,虽然居住的人们没有明确的三六九等之分,但生活于此的人们因本职工作不同,渐渐地也让城市分化出许多,用来容纳不同职业者的消遣去处。伦德尔酒馆,便是其中专门面向初级职业者,诸如农民和参与生产工作的魔人的去处。
酒馆坐落在城墙的城垛下非常隐蔽,并且由于建造它材质是森林里常见的橡木和针木,行人很容易就忽略掉这间小木屋。
「证据?你还想要证据!老子在开色前亲眼看见我的色是两个Ⅵ一个Ⅴ,可在你摇了一下桌子后就变成了三个Ⅰ,去你妈的屁*里找那该死的证据吧。」单臂擒住沃尔特的脖颈,在地神城靠当屠夫过活的萨尔潘喷出一嘴唾沫星子,手臂青筋爆起。
他是个暴脾气,这点在他屠宰牛羊后会饮血止渴,有时候还会生吃俎上肉的眼球与**便可见一斑,人也生得牛高马大。
今天他刚宰了一只肉食用史莱姆,还到东边的商会里买了壶烈酒,想趁着兴意来赌场赚两个小钱,却给沃尔特输得精光。
那是一场一对一的赌局,沃尔特坐庄,萨尔潘赌大他赌小,周围有不少人见到他在开色前抖动了一下,这定是出千无误。
「萨尔潘,你没证据怎么能随便拿我出气呢?我刚才只不过是裤裆痒想搔一搔,结果不小心撞到桌子罢了。」沃尔特露出了欠扁的表情低语道,事实上,他确实出了老千,可四周又有谁敢揭发他呢,「是你自己点背,或者眼花了吧,天气热了。」
说着他轻拍屠夫满是男人味的结实臂膀,眨眼示意他,这么做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这种天气很容易使人心烦气躁。」
沃尔特的惯用手段就是犯贱鄙人攻击他,借此他可以钻入对手暴露出的破绽,让他赔钱理亏,总归对自己没有坏处就是。
「我是很烦躁,但我绝不承认是我眼花。瞧瞧你这人模狗样的,嗯?当真以为你是狂神的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
可他这么做非但没有减轻萨尔潘的怒意,反倒更刺激了他,而这也正是沃尔特想要的,「我可没这么说,先王保佑,你最好还是冷静一些。这里是伦德尔赌场呐,暴力禁止,暴力禁止。」他装作很无辜的样子耸耸肩,同时将桌上的筹码小心收好。
沃尔特不好睹,但他却喜欢耍贱。他乐衷于激怒别人观察他们生气时的表情,喜欢在街上抢别人的钱包,等他追不上自己的时候再拍拍肩膀还给人家。诸如此类,连帝林也被他这种无厘头的性格折腾得不轻,「我可不想看见你被店主丢出去呀。」
这是实话,常在这里喝酒赌钱的人都知道伦德尔酒馆不允许打架斗殴,可萨尔潘是最近才光临这间赌场,所以并不知情。
他虽然有看见,房间顶住上贴着禁止暴力行为的告示,但他的怒意让他选择性忽略了这点,因为沃尔特害他输了不少钱。
语毕,沃尔特上下打量起萨尔潘的体型。长年累月的屠夫工作让他壮得像一头公牛,而他继承的赋形也果然如此,头上长着一对牛角,是高血统的魔人。「王八蛋,当我怕你不成。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牛角的滋味,看看那个店长会不会帮你啊。」
萨尔潘没有多想就中了沃尔特的圈套,连逼问他是否出老千也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只顾着要将他锤成肉末,拳风如虎。
“所以说当屠夫的家伙,终归只是个替人杀生的主。”沃尔特浅笑着直视拳头袭来,“你们替人赚钱,脑子里少一个筋啊。「哦不,不要。」他假装惶恐地尖叫,这更刺激了萨尔潘的攻击**,「这就怕了?你们狂神难道都是孬种不堪一击!」
说着,屠户仿佛能捶碎城墙的一拳击打在沃尔特的脸上,发出异常响亮的闷声,“让你出千,把我的钱骗走。”屠户暗爽。
可是。
「嘿嘿,小子悠着点。这里是酒馆顺带卖一些铜板做的筹码,不是你家的猪圈。想要揍可怜的小猪崽,回你的摊上去。」
令萨尔潘始料未及的是,他的拳头的确击打在了一团肉上,可那却不是沃尔特的俊脸,而是一团肥大宛如面粉的东西上。
「嗯?你说谁是小子!」屠夫倔过那张坚毅的大脸,他发起火来很少有人能阻止他,「老子今年一百零八,做你爷爷都够了!」说着,他放开揪住沃尔特的左臂,转而抡起一拳,锤向替沃尔特挡下一击的混球,「我家猪仔可比你们听话多啦!」
「砰——!」
「喔——!」
紧接着,一声硬物相撞的声音与观众扼腕惊叹的声音适时奏响。体型高大的屠户还没看清来者何人,便沉重地向后倒去。
一时间,场间哗然哄闹。闲下来观看赌博和闹事的群众,对着失去意识的萨尔潘指指点点,大家都为他的愚蠢感到满意。
「多谢。」沃尔特识趣地侧身两步,他装模作样地梳理起本就卷皱的衣领,向酒馆的老板说道:「你今天来的有些晚。」
「我简直恨不得再来晚一些。」在沃尔特身前,身高比酒馆内所有人都凌上一个头的胖子甩了甩手,「沃尔特,瞧瞧你又在干些什么?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次,我这里不是你用来闹事的地方,难道非要我把你的睹金都扣下,你才会善罢甘休吗?」
拥有“肉山”之称的老板伦德尔,吩咐柜台的酒保将萨尔潘拖出房间。他看起来就像个身居高位的太监,因为他太优雅了。
伦德尔体态丰腴,脂粉味十足。头上光溜溜地使他像一枚长了毛的卤蛋,可身上穿着的紫色丝质长袍,却掩盖了这一点。
「嘿伙计,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在给你招揽客人。」沃尔特自知这个胖子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容易对付,「你看大家在凑热闹的时候酒水卖得多好,保不准还有人因为没注意赌局而赔钱了,利大于弊呀。」他走到伦德尔身前拍了拍他的肚腩。
肉山伦德尔生来不喜欢暴力,尽管他的身体真的如称号所表露的那样——活像一座用肥肉堆砌起的山峰,但他却很优柔。
除却那件大而华丽的长袍,他的身上还罩着一件由金丝编织成的花纹背心,粗壮如象腿的双脚上则蹬着一双天鹅绒拖鞋。
「别跟我套近乎,上次你得罪的那个猎人还在生我的闷气,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我们进来说。」伦德尔轻手招呼下属。
只用了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萨尔潘笨重的身躯就被酒馆店员还有自愿参与的群众,合伙丢到阳光下晒着滚滚烈阳打鼾。
把不守规矩的客人“请”出店铺,这是魔人用拳头说话做事的证明。别看伦德尔一副寡断犹豫的样子,他下起手来可狠咧。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球,就让他们自怨自艾去吧。我每年为您店里带来多少生意,你自己清楚。」沃尔特上前讪笑。
他越过或是打嗝或是吆喝点数的赌徒,跟在伦德尔肥大的身躯后如鱼得水地游走在酒馆中,最后在一处无人的柜台下座。
「可你已经被很多人视为眼中钉,我不想再给你背黑锅了好兄弟。」伦德尔搓揉着接下一拳的右手,为他递上一杯佳酿:
「我只想舒舒服服地在地神城安稳生活,你太浮躁啦。明明你都有一个娇滴似水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多陪陪帝林呢?」
光是作为碎片战争的幸存战士,伦德尔在地神城就有很高的威望。可他已经老了,所以多次拒绝了赏金公会的授予头衔。
他不为别的,只想在喜欢的环境品喜欢的酒。可他的忘年之交沃尔特却总是为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这常常使他愁容满面。
一听到帝林的名字,沃尔特安静下来,他低头啜着葡萄酒头发里的油渍也黯淡无光,「得不到的东西,我陪再久何用?」
这话有些无厘头,惹得伦德尔在倒酒时不由疑惑地洒出两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像你这样每天不搭理人家,又怎…」
「不不不,你不会懂我的。三年前我对她软磨硬泡,如今可算死心啦。」沃尔特重重地放下酒杯,打断了他。「帝林她只要夕尔,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她的性取向不太正常。可这有什么办法呢?她毕竟不喜欢我,所以我也对她也不再抱有希冀。」
「可你看起来不像对她死心,有兴趣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偷窥她洗澡?就那么点李子大小的肉,不至于您犯如此风险吧?」
他吐露出一嘴茉莉花的香味,那是酒和茶的味道。他说起话来轻声细语音调轻得就像一个吻,让沃尔特不禁躲他远远的。
「咳咳咳……」沃尔特被呛得一口气没上来,「这是我最后的博弈,跟你说有什么用?我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的而已。」
他顿时没了喝酒的性质,设套捉弄萨尔潘成功的兴致也骤然全无。「老子虽然不是处男,但对女人心可一点都不开窍。」
猎人终于承认他的不堪,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伦德尔。原来他对帝林还存有那么一丝感情,但却因她的冷漠逐渐消逝。
「所以你是因为帝林越来越成熟,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捉弄而感到后悔?」肉山听他支支吾吾说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这绝对是你自作孽。”他如此想到,同时心里对沃尔特现在的处境感到无尽的鄙夷。沃尔特喜欢帝林,这是铁打的事实。
这从他现在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可以看出来,不过那模样实在有够丑的。「让我总结一下,说白了是你一开始觉得,帝林根本没可能靠自己独立出狂神,所以就无视了她个人的感受,各种戏耍这可怜的姑娘,最后把赌注压在三年后,再和她和好?」
他眯起那双小眼睛沉声道,他竟然想不出词语批判沃尔特,只能不停为他倒酒,「你他妈是不是脑子给人灌了史莱姆?」
「我倒宁愿那样,说不定还能挽回她对我的同情心。」沃尔特给自己吹了杯闷酒,「这的确是我的错,咱能不提这个?」
「不不不,这事必须得提。」伦德尔拦住他抓酒瓶的手,脸上写着这得付钱几个大字,「要是不帮你解决这事,我怕你会一直赖在我这间破酒吧闹事。」他接过沃尔特递来的两枚金币才给他继续倒酒,可却不小心看见了他钱袋里堆积的女性衣物。
「该死,你这家伙是有多死脑筋?你还是七八岁不懂得**有什么用处的小处男吗?你以为这样捉弄她就能换得关注?」
伦德尔骂骂咧咧地呼出一口气,这次沃尔特从中闻到了辣椒水的味道,他在心里不由为肉山的奇怪身体感到好奇和担心。
「虽然我不是处男。」沃尔特被那股气味辣着了眼睛,一时间眼里竟然飙出眼泪,「但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芳心。」
他有些郁闷地叩了口柜台的木板,全然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谁知道这三年她真的做到了,她是一个老猎人。」
「呵,老猎人。」伦德尔为自己斟了杯山花红,语气揶揄,「你难道不也是?自己种下的苦果,打碎牙齿也要咽下去。」
「可我该怎么咽?我现在除了捉弄她引起她的注意,连女人也不想睡。」沃尔特瞪着一双大眼扮糊涂,「你给我支招?」
「去去去,一边去。我这是酒馆,不是居委会。想找人咨询心理,去和下水道的史莱姆聊聊吧。」肉山抖动起满脸横肉。
虽然他早就知道沃尔特是何等性格的败类,但却没想到他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明明坐拥一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还天天出入妓院之类的风流场所。他早劝过沃尔特少行风花雪月之事,多注重眼前的事物,可他不听,到头来还怨声载道咎由自取。
「除非天神喝醉误听了你的谣言,派出天兵天将将帝林的猎人头衔和整座庄园搬空。不然你就等着御座来给你收尸吧。」
吧台老板依靠在桌上直视他的眼睛,「你个天杀的小混球,把女人心和其他人看的比野狗的尸体还轻,我可救不了你。」
「真的没戏?」沃尔特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他以为事情不至于严重到连他也束手无策,「我真的后悔了,想要挽回。」
「哈哈哈,这里哪个赌鬼在下注前不是这样说的?」伦德尔开怀大笑,「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德行,贪婪而不知悔改。」
「我见多了你的谎言,也更清楚你两天前还睡了一个兔女郎。」肉山用手指叩着柜台打着动听的节拍,「她可淫荡着。」
因为刚才喝了点酒,所以他的口中再次散发出谷物的馨香,这使沃尔特头一次感到舒服了些,「我看你八成也睡过她。」
他恶狠狠地道,心想这地神城发生的一切还有什么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可那又如何,男人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因为我得不到帝林,所以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再说了。」沃尔特要来肉山刚啜饮的山花红抿了一口,「那个兔女郎可不便宜,我花了几百枚金币才脱下她的衣服,如果把她换成帝林,我乐意出几千,几万枚,别以为我穷,我有这资本。」
沃尔特不禁回想起那一夜,他先是观看妓女表演脱衣舞惹得他一柱擎天,最后在她的搔首弄姿下霸王硬上弓,可带劲啦。
说着,他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裤腰带,将挂着的钱袋扭的叮当作响,「不过这酒可真辣,以前怎么不见你有卖这东西呢?」
「辣是自然,因为里面加了春药。」伦德尔悠悠然道,把沃尔特吓得吐出舌头,「呵呵,结果你还是把女人当商品吗?」
「老兄,女人除了给我们传宗接代还剩下什么?你真以为她们拥有了赋形就能尾巴翘的老高啦?」他放下酒馆气喘吁吁。
老实说他一开始也没觉得帝林有多好,这姑娘胸上即没肉,性格也刚正不阿,他本该喜欢夕尔那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郎。
可沃尔特偏偏喜欢寻求刺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想去挑战掠夺,这是他继承的狂虎赋形在隐隐作怪,也是种天性。
那晚的成人仪式上,他刚打猎完回到部落,途中恰好撞见帝林觉醒赋形灵将。不得不说,那恰到好处的毛尾和猫耳是他所好,再加上他作为御座的近侍方便说话,所以顺口提了句“这妞不错呀大人?我俩赋形种类吻合,等她长大了许配给我怎样?「如果她愿意,没有问题。」沃尔特至今无法揣摩出御座当时的想法,「我只是随口一说,您这么痛快让我情何以堪。」
他万万没想到族长竟然如此随意地答应女儿嫁人,后来帝林为了保护夕尔的安全出走狂神,沃尔特也遵从命令尾随其后。
「我承认我对她有偏见,可谁能想到她这三年这么能干?又是新晋猎人,又置办了一座庄园,我现在真对她死心塌地。」
沃尔特翘起二郎腿,期间一直不解于伦德尔那似是而非的眼神,「哼,瞧你这点出息。你不把她放在和你平等的地位。」
肉山缓慢地梳理猎人的思维,「人家又怎么会看得起你?我真怀疑你继承的赋形是猪而不是老虎,智商底得令人发指。」
「我当初和翼神族人攻打珏天边境的时候,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他满足地抚摸起鼓起的肚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意思?」沃尔特显然不理解珏天语内涵,他们正在用魔人的西林语交谈,「你不想做,就不要施加在别人身上。」
「可我有被帝林捉弄的觉悟。」被一语点醒的沃尔特捶起壮硕的胸膛,「我等了她三年,可她却连一毫米,也没长大。」
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指向乳间的某处凸起戏谑道。「我对爱情这单事是笨重了些,可我一直在关注她呢,她没长大。」
沃尔特信誓旦旦地强调着,在他的眼里,帝林似乎永远是三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应该一直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哎,随便你怎么说。」肉山一脸不悦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还觉得那个靠一己之力杀光沼泽魔物的猎人是个小女孩。」
「那可大错特错了,最后,祝你保重吧。」语毕,伦德尔举起酒杯与他碰杯,「祝你也保重,不过我还想多赖一会呢。」
沃尔特见状也举杯邀约,两人几乎是同时饮尽了拳头大小的酒杯,山花红的烈性酒精让他的喉咙直冒烟气,天色已晚了。
「可那姑娘却容不得你多赖哦。」肉山指向酒馆门口狡黠道,被他这么一说,沃尔特才回过神来朝白光刺眼的门外望去。
「沃尔特——!原来你在这里!给我死出来!」这时,艾丽莎和他四目相交,她二话不说就冲到他的面前,拽起他的耳朵就往街上溜。「艾丽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沃尔特像只哈巴狗一样踉跄其后,而肉山则补了一句,「下次记得付钱哦。」
他看着猎人狼狈地被拖出酒馆自斟自饮,随后收起开酒瓶的工具,向内室走去,在屋里,他还有更重要的客人需要接待。
「再躲一次试试?我保证下次砍中的是你的俊脸,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食言。」艾丽莎掂量着手里的飞刀注视沃尔特道。
「我的好姐姐,你这是何必呢?我沃尔特上没姿色下没才能,哪敢忤逆你呀?就算是绑架,你不更应该去绑架夕尔吗?」
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红发,男人畏手畏脚地从插有一柄匕首的石墙旁退后。那是把上好的小刀,做工精致,两面开锋,凡是好刀的刀锋都会开两刃,利于行刺和防身。「刚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下啊,我也是公会登记在册的猎人,绑我对你没好处。」
他表现怯懦的同时不忘对女仆予以警告,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收回指间如蛇灵巧的匕首,「谁要绑你这蠢材,自作多情。」
艾丽莎二话不说飘出一刀,刀刃深陷进石砖的缝隙,刀柄在沃尔特的眉前摇晃,「我是来找你商量的,赌场人多耳杂。」
「商量?我的先王哟。既然是商量你又为何拿刀威胁我?」他自知在艾丽莎的视线范围内逃跑等于自杀,所以冷静劝道。
「咱能不显摆那堆不知道被你藏在什么地方的刀具吗?那让我毛骨悚然。」沃尔特举起双手,走到女佣身旁吞了口唾沫。
只见在狭窄的巷道中,零星铺垫的石子路上。身着黑色短裙,外边罩了件宽大白色围裙的艾丽莎正手举刀剑,面露寒意。
虽然她和自己一样没有参加过碎片战争,但艾丽莎从小就使得一手好飞刀。她能在百旗外不用赋形用飞刀切断蚊子翅膀。
沃尔特自量他不比蚊子小,所以老实巴交地对她点头哈腰,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作为狂神族的绅士,他不对女人出手。
「这是防止你逃跑所必须的,快点跟过来,我们要回庄园去,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当面盘算清楚。」艾丽莎闻言点头旋身。
她将手上大得吓人的弯刀,还有小巧玲珑,宛如孩童喜爱的木质玩具般迷你的刀具收进衣袖,这让沃尔特根本无法想象。
因为艾丽莎的身体娇小,顺应炎炎夏日透气的服装也算紧身,可如此,他还是没看清那些奇形怪状的刀具是如何消失的。
「回庄园?你带我回那去干什么!」沃尔特一听要回去见阎王就急了,「说起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不该知道那里。」
「当然是带你回去向小姐道歉,你今天一定又捉弄她了对吧?」艾丽莎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这是为了发挥飞刀的用处。
只有在中远距离下,飞刀才能具有威慑力和实际杀伤力,不然她要是离沃尔特很近,可能他一开启赋形就能把她给制伏。
这里是地神城的西部住宅区,不过与住宅区这个名字相悖,滚烫的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就连阴暗湿凉的巷道也无人踪影。
「不想这辈子都丧失下半身的幸福,听话往前走,敢回头或是东张西望,我会先帮你的后庭松松口径。」女仆咄咄逼人。
「我招你惹你了?」沃尔特欲哭无泪,「平常你不都抱怨那个小魔头如何如何折磨你吗?怎么今个儿你反而向着她了。」
他听话地踏着碎步往前,脖子像是落枕了一样僵直不动。沃尔特边走边用眼角的余光查看四周,打算一看见岔路就溜走。
「你是没招我,但是你惹到她了。顺带着夜连累了我,你说我能不好好地照顾你么?」艾丽莎拔出墙上的飞刀丢向他道。
事发突然,所以沃尔特没见着她的正脸。好容易匆匆几眼看到了她的女仆装,却被里面银光闪闪的匕首吓得胆子都打战。
“他妈的,就算是大热天不愿意出门,这街上的人也太少了吧?”落魄的猎人在心底暗骂,他走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能求助。
「姐姐,咱有话好好说啊。」沃尔特阳奉阴违地跳开一步,躲过了本应插进他脚踝的一记飞矢,「你这叫对人不对事。」
「是啊,我就是对人不对事,你有意见?」说着,艾丽莎一扯手中的绳索,把沃尔特绊了个狗吃屎,「你有什么意见?」
她用麻绳在沃尔特的腿上打了个活结,绳结的另一端被她捏在手心,只要一拉紧就能绑住沃尔特的双脚,令他无法动弹。
「没,没啥意见。我只是在想您火气这么大,不如喝点甜饮降降火气,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不错,服务员的胸也很大。」
他俩保持着一前一后行过了无数个街区,期间,两人经过了店门紧闭的铁匠铺,还有从破旧窗台溢出酒香味的无人餐馆。
这些都是地神城随处可见的建筑房屋,可无人打理这点却为它们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味道。女仆好像也觉得害怕,主动道:
「你知道自己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吗?」她问。为避人耳目,她故意挑窄小阴暗的羊场小道,从地窖刮来的风吹得她心凉。
「啊,这个我得想想。我昨天干的是伦德尔那新招来的火辣酒保,她的嘴唇就像山花红一样带劲,前天则是玫瑰之吻。」
沃尔特摩挲着下巴沉思道,玫瑰之吻是地神城有名的妓院,「哦,该死,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前天我们是三个人一起。」
他露出了淫荡的微笑,全然不知自己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你个下流胚,我没问那些**贱种,我指的是你和帝林!」
艾丽莎面露愠色,接着从女仆装的袖口飞速掷出两把飞刀。其中一柄嗙啷一声刺中胡同口,被沃尔特一撅屁股猥琐躲开。
而另一把就没那么糟糕,它正中沃尔特撅起的屁股,疼得他脸都青了,「嘿?那是你没问清楚好吧?你明明知道我的。」
「我是知道,但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低俗,你都有小姐做你的未婚妻,还不遵守道德。」艾丽莎做好不回收飞刀的打算。
「好啦好啦,就此打住,我哪知道你这么经不起玩笑。」为免自己的后庭开花,沃尔特痛苦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愿意服软。
他伸手到身后,把那柄匕首一拽一拔握在了手里。可是刀刃的顶部却并没有血渍,“幸好老子聪明,用屁沟夹住了,哼。「怎么最近老是有人这样说我,我的确名义上是帝林的未婚夫,可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不是吗?」他举起双手,一瘸一拐。
「我知道,你想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抢在艾丽莎的前头,他顺着说下去,「这可真奇了,你是居委会的来逼婚的?」
「我得让你清楚你不在意小姐的严重性,还有六天,六天御座大人就要来地神城视察了。」艾丽莎无视了沃尔特的嘲讽。
「可不是嘛,我顶着狂神乘龙快婿的名号也只剩六天时间。趁此机会我还想多快活快活,口袋里堆的金币还没花完呢。」
他抱着脑袋吹起了口哨,这更让女佣怒火中烧,「你这白痴,我花费口舌和你说这么多你能不能给我听进去哪怕一句。」
「我不灭瞳丶艾丽莎的本职工作,就是不让小姐独立出狂神,而你也是,等小姐自己成家立业,你连坨史莱姆都不是!」
艾丽莎咆哮道。这次她没有使用飞刀威慑,因为她划破长空的尖锐语调就足以让沃尔特胆战心惊,「你到底明白没有?」
「啊?我当然明白啊,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呐?」沃尔特满不在乎地回头,他觉得这种时候回头看看她应该没有大碍。
「我喜欢喝酒**,喜欢赌钱打架。男人嘛,自由自在的。得不到的东西就放手丢掉,我们有的是,呃,你是艾丽莎?」
他大摇大摆地诉说着自己的处世格言,对她大侃特侃那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靡废论调,最后不小心把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
?蛋,谁允许你回头了?」艾丽莎憋红了一张脸,她本不打算让这个闷骚贱人看见她双眼通红,像是发春难耐的样子。
天知道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会怎么想,据他自己的说法,西林到处都有他的野种,所以艾丽莎对性的方面很是害怕。
「咻咻——!」只见说时迟那是快,在沃尔特回头的那股刹那,两柄快到没有影子的匕首百步穿杨,直袭猎人面门而去。
「我靠,你来真的?」沃尔特还没瞧清女佣面庞,便被朝他双眼戳来的暗器吓得汗毛直立,一时间体内赋形也适时开启。
「噗歘——!」
「磅啷——!」
刹那间,微风破碎的簌簌声,金属击中硬物而卑微发出的咔嚓声,重物掉落地面的碰撞声,竟还有疑似野兽嘶鸣的声音。
它们近乎同时在艾丽莎的身前响起,她愣了愣,然后睁开因为害怕被沃尔特看见而紧闭的眼睛,同时后悔于自己一不小心就下了杀手,即警惕又好奇的小心打量着四周。只见离她不远处,沃尔特扶着一副金丝眼镜十分帅气地摆了个造型杵在那里。
奇异的是,与之前被她教唆无助的他不同。此时的沃尔特,眼睛里竟然迸发着金色的光芒。金丝眼镜的镜片下好似有两个小型的太阳镶在里面一样,就连那身酒香都洗涤不掉的戾气,也被这金色的光辉尽数焚烧殆尽,一时间酷炫至极,潇洒至极。
不仅如此,沃尔特那身红黑色调的格子衫,没有遮盖住的肌肤上。竟然还长出了一层金黄色的毛皮,肢体的粗壮程度也翻好了几倍,在本应是手上本应是指甲的地方,竟然长出了锐利的爪。就好像,屹立在那儿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站立的虎。
他的面孔变得和野兽一样狰狞,两只獠牙从上颚处延伸出来如骑士的长枪一样瞩目而尖锐。金色和黑色的皮毛在他的额前纹了一个王字,让人联想到了虎兽的脸。仅一个霎那间,沃尔特的身躯竟然已经庞如小山,金黄色的毛皮是他的战衣,指间那可以伸缩的兽爪则是他锋利的战戟,他屹立在小巷中,宛如一尊铁打的猛雕塑,像神话中的远古巨戮一样眼放金光力大无穷。
「我说你和我到底有多大仇,要不是我反应快,老子这双明亮如雪的眼睛就给你暴殄天物了。」他挠了挠右手臂谩骂道。
在危机关头,沃尔特开启赋形抬手拦住飞刀的前进。可眼下,锋利的匕首只留下两道浅浅的刮痕在他的肌肤,毫无损伤。
反倒是锐利如梭的飞刀坠落在地失去光泽,沃尔特伸展起四肢,就好像这不是他的身体,宿主正在活动适应新身体一样。
「喂?你倒是说话呀,刚才还喋喋不休的,现在怎么哑巴了?」“立虎”挣开麻绳来到艾丽莎身前,「为什么不敢看我?」
在局促的巷道中,沃尔特届时的体型足以称得上是一位巨人。他兽化后的身躯起码有四旗高,膨胀的肌肉甚至挤坏墙壁。
「让我猜猜,你古灵精怪的眼睛里藏着什么秘密?不然怎么会如此无力。」他啐了口痰,口水落地时有一个脸盆那么大。
沃尔特继承的赋形,是蛮荒时代生活在诅咒森林里的金色生物,力大无穷的虎类守护神。兽化后的特征是金眸还有吐焰。
在传说之中,这只被神话夸得天花乱坠的守护神,甚至可以一口气烧光一整片森林,一脚剁碎大地让树木不再生根结果。
不过沃尔特总觉得喷火视炎,净他娘是在瞎扯淡。因为他继承这个赋形已经一百多年,别说燎原,连个屁都没喷出来过。
但好在传说所言,燎原虎力大无穷摧枯拉朽应该不假,他每次兽化后,都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像火山爆发一样沸腾。
再加上金眸开启后,还能提升不少夜视和洞察能力,借此沃尔特在家族中的战斗力排名也是相当靠前,是一位高级猎人。
「别过来——!你别过来!」艾丽莎抬手遮住她的额头,不让沃尔特窥探其中的秘辛,可这却使得他更加好奇步步紧逼。
「啧,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小姐哟,明明是你先来绑架我的。」
沃尔特一把踹开束脚的绳圈——以他现在的体型,那捆麻绳和女人绑头发的橡皮筋没有二样——小心不让自己磕碰石阶。
他一般不太愿意使用赋形,因为这会使他的衣物爆裂成碎片。但他的裤子质量倒还不错,没有像上衣一样变成天女散花。
可是。
「呜——!」就在沃尔特打算强行掰开艾丽莎的双手,从而观察清楚她姣好的面容之时,「什么声音?这是地震了吗?」
他被城镇西边陡然震撼的一声闷响吸引了注意,「我的祖宗咧,那是什么东西?」猎人抬头,却被眼前的景物震惊不已。
「什么什么东西?」艾丽莎也听见了那道声音,但她还是没有放手,「沃尔特?你刚看见了什么,你不要吓我啊混蛋。」
听声音传来的动静,女仆大致判断出那是地神城最高城墙的方向。在图腾界的西方,魔物是继魔人之后,最猖獗的物种。
只要你生活在这片森林里,你就会不停的和他们打交道。杀死与被杀死,这就是这里的生存铁则,所以魔人建造了城墙。
拥有赋形的魔人即使天生不是成为战士的材料,但是利用血液中蕴藏的祖先力量,他们可以很迅速地适应这种丛林生活。
而地神一族便是这其中的一个,他们利用战争后剩余的武装,开辟了一片有水源的区域,并且在此建立防御工事长久的驻扎了下来。不过如今看来,那恐怕是一个相当错误的选择,因为地神族人的战力损失实在是太多了,连马革裹尸都无法做到。
那时,刚刚战败的地神一族还接受不了这不堪的现实,于是采取了暴力手段攻破地精的巢穴,那是这片森林领主的区域。
地神对此付出的代价非常惨痛,经此一战,族人的数量成功的从四位数缩减为了三位数。可是相比拥有一个稳定的居所带来的安全感,活下来的人觉得死者的牺牲很是值得。地精的寨子建立在离河流不远的森林里。
他们利用天然高大的树木和种植魔法种子,为巢穴搭建了一个非常巨大的环形壁垒,有河流从中穿行而过,因此在这里生活非常的便利。在地精魔法的加持下,使用树木做成的墙壁不但防火防腐,并且还能承受大于整个村寨围墙重量两倍的撞击。
在围墙上方,还搭有无数可供弓箭手和魔法师攻击的小窗,可以说是一处固若金汤的要塞,城墙离地面最高可达五十旗。
但可惜的是,由于魔人生性暴戾。他们突破村寨后便把地精杀个精光,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以此来祭典逝者在天之灵。
连围墙上方可供射击的小窗也成为了累赘,因为它们实在太小,无法很好的查看外界的敌情,魔人的身体比地精大太多。
失去了地精持续维护的魔力支持,这个本来可以完美防御魔物的堡垒,如今却变得非常脆弱,只需要蛮力足够便可以轻松的击破树木构成的围墙。再加上魔人一族又不擅长魔法,也不清楚这个村子的法阵核心藏在何处,所以也没有办法复原防御。
而恰好魔物之中还不乏力大无穷的食人魔,所以成立赏金公会的诸君才会如此忧愁魔物的袭击,付以高额报酬雇佣猎人。
通常来说,公会每天都会派人日夜巡逻村子围墙的耐损情况,以防万一有魔物从哪个地方突破进来,伤害村子里的幼小。
「你觉得我开启赋形后需要吓你?」他推气快跌下鼻梁的眼镜,语气中传递出无法掩饰的战栗,「他娘的看见山鬼了。」
「山鬼,那是赛博坦巨灵。」沃尔特从恐惧中挣脱而出,随着他一说话,他的身体也像气球漏气一样开始了明显的萎缩。
覆盖他全身棕黄色的毛皮逐渐消褪,四肢的大小也变为了人类的体形。他双手的兽爪也像猫的指甲一样缩回了**之中。
「山鬼?这怎么可能。」艾丽莎被接二连三响彻的大地震感给惊得站不起身,「沃尔特,扶我起来,告诉我你没说谎!」
「你他妈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那就是山鬼,比城墙还高,比巨人还壮,见鬼,我写情书时的文采又回来了。」他谩骂。
被他这一训斥,以及络绎不绝的真感颠得她屁股痛,艾丽莎终于不再犹豫睁开了眼睛,沃尔特没有像她想的一样嘲讽她。
「那是赛博坦巨灵,怎么会,怎么会。」她顺着沃尔特的视线望去,总算看见了那尊巨颅,「山鬼苏醒了,他苏醒了?」
“难怪城里会没有猎人,没有卫兵,甚至连平民百姓都不见踪影,因为它来了。”艾丽莎掩唇惊叹,双腿因为害怕而打战。
只见在离两人大概有几千旗的遥远城墙,那是城镇边缘与原始森林接壤的区域。彼方高大粗壮的巨木林立,繁茂的枝叶生长得异常广阔,因此阳光几乎无法照射进森林,视野不佳甚至让人有种被黑暗吞噬的错觉——当然,这不妨碍艾丽莎的视线。
令她悚然的,令她沉默的,远不可能是茂盛的树林,而是那颗大得仿佛是正午的太阳,五官严肃,通体白毛的巨大头颅。
「呜?」她从巨头发出的瓮声中捕捉到一丝疑虑,仿佛是巨人在对平齐锁骨的城墙感到好奇,因为百年前可没有这玩意。
「那是小姐庄园的方向?」女佣怔怔地回头询问,只见沃尔特的眼睛里也不满血丝,那是睁眼太久不舍得紧闭而造成的。
「不,那是巨灵食物的方位。」沃尔特连正眼也不瞅艾丽莎一下,目光死死盯住那颗从城墙下方突兀而的巨大头颅解释。
「我想我愿意跟你回去了。」说着,沃尔特抱起腿软的女仆扛在肩膀。而与此同时,远方的木质城墙也发出了凄惨哀嚎。
山鬼,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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