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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退敌

空中传来连续的闷响声,奄奄一息的谢玄被长鱼副将搀扶着勉强能够站立,此时虽然满脸血迹,情况十分凄惨,但依然关注着两位宗师的战斗,此处众人中,恐怕就属他与长鱼副将最能洞察这场战斗的胜负了,虽然对白遇良来说,九品巅峰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但九品巅峰毕竟是宗师界之下的最强战力,不容小觑。

此时天空中两人你来我往,众位武道修为不高的将领根本无法看清局势如何。

“那老道人是谁?白遇良似乎奈何不了他。”

“只知道是武当山老一辈的强者。”

谢玄闻言皱眉不语,不知道将军的信里写了什么,竟能请的动武当山的老神仙,却又暗自在心中感慨,这个层次的战斗,可不是一般江湖武夫能够观看的,对于武道中人来说,哪怕是能参悟其中一招一式,也对自己大有益处。

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无法突破宗师的那层屏障,有些人只是受到丁点点拨,或自身灵性出众,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中参悟出武道真谛,一飞冲天,脱离凡人的范畴,像这般飞来飞去,朝游北海暮苍梧,轻而易举。

紧密注视空中战斗的谢玄突然喊道:“白遇良不敌老神仙!”

正心神向往又紧张万分的其余人等一听这话,疑惑间听得一声巨响,随即众人终于可以看清空中两个光影,只一瞬间,便见那青衫银甲从半空中斜着一条直线般坠向燕军方向,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待城墙上几人反应过来,抬头看向那位老神仙,却不见其身影,突然听到后方一位校尉喊道:“在这!”

众将循声看去,果真一位身穿武当道袍的老道士如仙人一般立于城墙之上,双手负后,须发皆白,满脸淡然神色看着被惊的无以复加的虎雄关众守将。

申燕飞见状,立马上前弯腰作了一揖,神色虔诚无比,满脸微笑的看向老道人。

“道长于这等危难时刻赶来,仅凭一封书信,申某万分感激啊!”

见这大将模样的儒雅将军这般尊敬对待自己,这老道人却也不如何客套寒暄一番,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众人看在眼里,却丝毫不为道长的不敬感到愤怒,之前战斗时景象皆看在了众将眼中,实难将这位老道士与世间凡人牵连上什么关系,那此番做派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老道士见众人依旧一副尊敬神态,微微点头,还算满意,看向那先前出言感激的那位玄甲将军,道:“想来你便是虎雄关主将了罢?”

“正是在下。”申燕飞又是弯腰作了一揖。

“不必如此繁琐礼仪,武当山从不兴这一套。”

闻言申燕飞微笑不语,神态动作却依然还是十分客气尊敬。

老道士见状也不奇怪,又转头看向那位沉默寡言的金刀,说起来这人也奇怪,上了山交了书信说明来意后,便不再多言,往日也没见过这般求人的做派。

随后老道人变戏法般的从手中拿出一枚丹药,扔给长鱼副将,指了指谢玄道:“给他服下,辅以日日灌输真气,七日后方可痊愈。”

谢玄见状,虽然不能如何动弹,却依然是满脸感激。

“谢某多谢道长赠药。”

理所当然的,老道士没有回答他。

“我至此处,只保一人性命无碍,战场之事概不插手。”

“这是自然,道长只需保我等主将性命便可,其余事不敢劳烦道长。”一位将军微笑说道。

“那人再出手,

我会阻拦,不必担忧。”

“快带道长去议事堂休憩。”

一位将军听主将发话,主动为老道士带路。

剩余众人看着老道士的背影,内心所想各有不同,片刻后却十分默契的看向关外夜幕下的两军骑卒,皆是损失惨重,一千二百余骑军带伤返回虎雄关,都是那白遇良的杰作,以此平衡了燕军的损失,此时不知状况如何。

此间正处在世外高人来援获胜的喜悦气氛时,十里之外的燕军大帐内,卸下盔甲的白遇良端坐于大案之后,听着前方副将汇报着这段时间夜袭取得的战绩,笔笔皆是以少换多,以弱换强。

此时本该是喜大于忧的白遇良面无表情,神色淡然的听着下属的汇报。

当说到今夜突袭的双方战损时,白遇良微微皱眉,那将军见状停顿了一下,正要继续说下去时,白遇良已无意听下去,挥手示意退下。

只留下一人依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不论双方战损如何昭示着己方的胜利,都无法掩盖方才的事实,他白遇良,燕国第一名将,曾单骑深入北原无人能敌的宗师,输了!

如何能不让人感到气馁,仿佛高坐皇位自以为人间至尊的帝王,突然得知天上有数不清的仙人,踩着祥云居于自己之上,轻易便能抹杀自己,即使白遇良心境一尘不染,但他也只是个三十余岁的将军,年轻气盛!

若是没有这股心气,他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优点有时却也是缺点,心高气傲之人多是英雄气断,重情重义之人却又少不了被儿女情长国家大义束缚之辈,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毫无疑问,白遇良也不能避免。

此刻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说那守关主将是天生帅才。

“此等良将军若是能为我燕国所用,何其幸哉!”

心中遗憾,却也抵不住那份失落,看着旁边那杆银枪,白遇良叹了口气,习武之人想要登顶武道,必一心一意,不可心用两途,这个道理也只有像他这样踏入到这个境界后才能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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