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荷包求救
寇乐儿回到了那间囚室,最起码在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和春红,金铃铜铃那么的接近。最起码和她们在一起,知道彼此都没有死去。
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理会她的断手,她己无力,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不能死,绝不能死。
地上,不知从哪里扔进来了几节竹子。泛着点点的黄。寇乐儿用左手捡起,一点点的手脚并用,终于将竹子折成了一片一片的。她的胳膊必须要固定。不然的话,可能这只手就要彻底的完了。
终于,扯破了里衣,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然后用嘴和左手将右手终于缠好,唇上的点点血迹沾在了那洁白的布条之上。显得那样的别致。
“春红,金铃,铜铃。。。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寇乐儿呼唤着,太久没有了春红她们的消息,寇乐儿不知她们如何了,只好一个劲儿的叫着。
“小姐,小姐。。。。”是春红的声音。寇乐儿知道了春红她们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依着墙壁,她直直的倒了下去。
累了,她真的太累太累了。累的想到了就这么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关了几天,下人倒是送来了一些吃的和用的,有时候,还会送来一些的肉菜,不过都深埋在碗底。小仆也示意不让寇乐儿说话,这样的日子,比起前几日要好了许多。不至于在囚室当中,寇乐儿生活的那样的狼狈。寇乐儿此时只能对下人说谢谢。
“夫人,我们知道奶娘的死与您无关。您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呢?”这个送衣服的小仆竟然是原来恩风阁的人。怪不得寇乐儿一眼看到这样的眼熟。
“无所谓的。你们知道与我无关,可是,他认定了是我下的手。我纵是有无数的理由,也说服不了少爷。又何必多言,自讨苦吃。”
“少爷何时变得这样的不分是非。”小仆的语气中太多的是无奈,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是奶娘生前用的人?”寇乐儿此时有事求他,所以还要认清他的身份。一再的询问。
“是的,夫人好像不太记得小的了。小的跟着奶娘己经好久了,奶娘待小的也是极好的。小的一直也是奶娘信得过的人。”小仆说话的语气和奶娘的有些象,跟着的主子久了,倒也有一些相象之处。
“小哥。。。”寇乐儿还是很客气的称呼眼前的小仆。郑重的跪在了小仆的面前。
“夫人,小的受不得。”小仆也一下子跪了下来。“夫人不必如此的称呼小的,小的叫李春。小的知道不是夫人害的奶娘,这一切都是一个计谋,一定有一个很有心计的人谋划的,所以,小的打通关系进来,就是想看看夫人还好不好?”
“那你看我现在还好吗?命都快没有了。”寇乐儿有些伤感,断臂一晚都在痛。钻心一般。若是再不救治的话,怕是这一条胳膊就要保不住了。
“夫人,你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去办的。只要能救夫人的命。小的一定皆尽全力为夫人效劳。”
“好,李春小哥,我可否托你帮我办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寇乐儿实在没有一点的办法了,不管是敌是友,也不想再去猜是敌是友了,只能拼死一博了。
“夫人请吩咐,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不问什么事情,也不问多大的事情,就说要尽力而为,想来,奶娘和寇乐儿原来所谋划的一切这个李五都知道。那么此人必是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了。寇乐儿的心落了地,小心的向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将奶娘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荷包递给了李五。
“李春,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话,我会没命的,你也会没命的,奶娘的大仇也报不了了。”
小仆郑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寇乐儿跪下了,然后退了出去。
两天了,寇乐好像是己经习惯了这囚室里的日子,虽然经常见不到阳光,虽然没有人和自己说话,虽然没有好的生活条件。但是,寇乐儿的心里依然是十分的清静,最起码不用看上官绝爱和紫若晴的那种肉麻的关系。
闭上了双眼,胳膊的痛感再次的传来,发热的痛。也许,自己会死在这里,以前的一幕幕恩爱的场面再次出现在眼前。相思湖的美好,风雄阁的缠绵。低低的情话,一切恍若昨日的美梦,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曾再有了,甚到活着的希望也不再有了。
奶娘的死时的表情再一次浮现在了心上,奶娘那枉死的表情,那临走时对世间的不舍,那最后的叮咛,那花白的发,那无助的心,那样的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欢儿吐血的画面也一样的出现在她的心上。欢儿为了救她,为了让她不受那一日的侮辱,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竟然向上官绝爱动手来救自己。如今生死不知,自己若是这么死去了,肯定对不起欢儿为自己的付出。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竟这么做,若是弃她不顾,自己和紫若晴那蛇蝎女人还有分别吗?
自己那一日被下人一步一拖的满身孝衣的场面也出现在了眼前。上一世,纵然是过的穷,但是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这一世,生活条件好了,地位高了,去依然要受那样的屈辱,这一切。皆是因为上官绝爱而赐,那幕后的黑手,紫若晴那充满得意的笑,时时的出现在眼前,寇乐儿不敢忘记。
一幕一幕的出现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扯着那己经撕裂的心。
月夜深夜潜入了囚室,要将寇乐儿带出囚室。此时寇乐儿才知道,在上官府中,竟然还有荆若然的人。对于荆若然的好意。寇乐儿依然是拒绝,理由就是不想牵涉到其他的人,自己和上官绝爱的夫妻问题,若是要解脱也得以自己的方式结束。这样,这辈子就不会再对他心存念想了。
荆若然的心,那火热的眼神,那关怀的情意她不是不明白,修罗烈的心,细心的关怀,为了她而来囚室和上官绝爱对峙。她也明白,只是,如今的自己身心皆伤,腹中还有着未出世的孩子,许不了别人未来,不如就不给他们希望吧。(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