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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袁隗的大礼

在洛阳城内风起云涌的时候,曹操就在家中“忍受”夫人的冷落。

曹操与夫人丁氏同为沛国谯县人,家世也相当。曹操父亲曹嵩虽才去太尉之职,可论实权和朝中的人脉,比之丁家还要强上不少。

曹丁两家是世交,曹嵩的正妻就是丁氏,曹操虽为曹嵩庶子,也得以娶了丁氏女,也正因借了妻子娘家的势,曹操在婚后不久就被举荐为郎。

原本曹操好好的任典军校尉,受何进器重,与袁氏关系也不错,可丁夫人哪里想到,自己的丈夫竟因一点小事,就去职待在家中,袁绍请了两三次都不肯回去赴任。

曹操婉拒袁绍的借口是家中有子诞下,袁绍不好多说什么,但丁夫人每每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家中生了儿子固然好,可偏生丁夫人有疾,不能诞子,如今膝下的两个嫡儿子都是曹操早逝的侍妾所生。

若诞下庶子的侍妾家室与曹家名当户对,丁夫人还不说什么,可那卞氏是何人?乃一娼家。

丁夫人几日不让曹操同房,曹操也乐得清闲,不时就会去卞氏的小院歇一歇,要不是卞氏相劝,曹操怕是真的就在小院住下了。

“夫人还生气呢?”

曹操凑到夫人身边,抚摸着夫人的背,可丁氏就是不愿搭理他,手中不住地行着针线,却被曹操悄悄地剪断线头。

“良人若有此闲心,不如回官署去好好领兵,好护我一家安宁。”

丁氏虽是持家妇人,可她还是知晓洛阳城内的风声。

“不打紧,又不是叛乱,为夫也乐得清闲,躲上几天。”

曹操说的可不是玩笑话,曹嵩虽去职赋闲在家,可与宦官毕竟有说不清的联系,这等关头还是小心为好,要是自己手头真有兵马,说不准就被人设计陷害,置身事中。

曹操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抽身离开,把兵权交给好友袁绍,凭他俩数十年的交情,事成之后也不太会为难自己。

可也不是诸事都由曹操想得那般简单,他好不容易与夫人说上话,府中就有人来传讯。

来人是袁绍的家臣,但不是袁氏的家臣。袁绍得知何进已死的消息后,却脱不开身亲自去应对,只能将事情先托付给曹操。

袁绍虽已拉拢鲍鸿,可鲍洪此人名声太恶,做过的贪赃枉事数不胜数。袁绍也唯有让数十年的老友曹操去统率西园军,曹操的典军校尉在西园军中座次在前,蹇硕死后,除去袁绍和鲍鸿,八校最有资历的就是曹操。

曹操也知道事情轻重,连衣服也不得换,跟着袁绍的人就赶往西园驻地。袁绍交代他事很多,最重要的就是保证朱雀门在自己人手里,其次要护住河南尹王子师。

同样接到袁绍口信的还有赵融和淳于琼,赵融占白虎门,淳于琼占与太傅府、大将军府毗邻的苍龙门。至于北边的宣武门,袁绍只能期望掌管北军虎贲的袁术守住了。相较于鲍鸿,袁绍也只能信任这个血亲弟弟。

袁绍的动作比都亭军要快上不少,等何苗和吴匡两部分都亭军进驻洛阳时,宫城四门已被西园军占下,吴匡所部直奔朱雀门,何进只能在雍门与白虎门之间的街道上稍作等候。

穿越的何苗显然没有那种愚忠,在这种情况下,何苗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除去分兵往城东去的张璋部,现在由许凉、伍宕统领的近万余人可是难耐为何进报仇的心思,至于是要抢勤王之功,还是真有对何进的真情,

谁都不得而知。

驱马在街道上的何苗终于等到郭大率人归队,若不是有安置大将军血脉的名义,何苗还真阻止这些兵士入宫。

“办妥了没有?”

“车骑放心,小公子已安置好,留下的人手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郭大小声向何苗禀报,又让手下人拖出一个手脚并缚的俘虏。

“下面人在大将军府旁边找到个鬼祟之人,抓来一审,果然有阉宦想用大将军的血脉做文章,除了这个软骨头,其余人都已经杀了。”

口中的破布刚被扯出,俘虏就跪在地上哭喊:“车骑饶命!车骑饶命!”

“我且问你,宫中情况如何?”

俘虏听到这话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首要的就是太后与天子已被宦官挟持,桓典率羽林郎攻承德殿不利,回守朱雀门。之后就是宦官让樊陵许相占司隶校尉、河南尹两个职位,又派人去大将军府挟持何进家小引为人质。

“劫质不纵”本是大汉朝的国法,光武帝建武九年,就有人劫持了阴丽华的舅舅,当时的官吏不管人质,合击盗贼,结果人质死亡,可这条铁血政策到汉安帝时就已经没人严格执行了。

直到光和年间,七十岁的乔玄的十岁的小儿子在京城被歹人劫持,时任的司隶校尉阳球率河南尹、洛阳令围守乔玄的家,但却不敢逼迫歹人,怕乔玄的小儿子受伤。乔玄大呼道:“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紧接着便促令兵进,杀死了贼人,乔玄的小儿子也死了。

乔玄诣阙谢罪,求灵帝下诏天下:“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最终“劫质不纵”的国法又被明文确立起来,但没几年又被人遗忘。而乔玄就是曹操的领路人。

何苗听完俘虏的供述后,看着围过来的兵将,也知道不能再压住这些人,于是下令入宫,白虎门外的赵融也不阻拦,直接将兵士放入宫中。

“郭大,我再交给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做好...”

军士前行之时,何苗再次唤过郭大,刚叮嘱完,本在许凉、伍宕身边的蒋正驱马靠了过来。

“二位司马只知立殊功,却不知派人来保护车骑,末将自作主张,带领麾下千人护在车骑身边。”蒋正驭马与何苗并肩。

“蒋将军就不想立大功?”

“末将没那些本事,比不上那些敢把头颅拴在腰间的人,只能护住车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蒋正又发出只够何苗听见的声音:“张千石此人已死,我亦与将军一样,要报大将军血仇。”

蒋正此话确实是出于真心,他与宦官们不过是钱货往来,宦官出钱,蒋正卖些消息到宫内,多出的好处不过是蒋正哪天得拔擢,宦官们会把举荐他的奏章放到最上面仅此而已。

蒋正今日收到宦官们的消息后,就没有举兵的打算,即便是何苗在他驻地前多次暗示,他也没有帮忙说一句话,只是去找了许伍二人聊了几句,哪曾想之后郭大传来了何进遇害的消息。

处理张千石已来不及,而且军中还有何苗知道这件事,直到他听到何苗在室中的那一番话,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在领兵入洛之前,蒋正又料理了张千石的首尾,只要再诛杀了宦官,他就能逃过此劫,就算有一二宦官知晓了张让与自己的联系,出卖自己活命,但只要何苗能帮自己说几句话,总比那些宦官可信。

至于杀了何苗强瞒此事,蒋正是不敢的,前有河南尹侦破赵忠刺杀车骑将军,后有蒋正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到时候怕是诛杀他的功劳与诛杀中常侍的功劳有一比!找个靠山还是多上万仇敌,他蒋正还是分的清。

但蒋正此举纯属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何苗的记忆中虽知道蒋正,但并不清晰,也完全不知道蒋正与张让之间的勾连,何苗又怎么能真的信任他。

说起原主,怎么着也占了”草包”的八成,完全一个“早包”,离草包只差一点点,不然也不至于以车骑将军和外戚的身份,却拿不到一点兵力,抢不了一点实权。

何苗只能是勉励蒋正两句,一齐进入宫门,既不疏远,也保持警惕。

···

太傅府中,袁绍强耐着性子跟叔父又钓了一个时辰的鱼,不同于袁隗的收获满满,袁绍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还好两个贵客入府,袁绍才得以陪袁隗回到正厅,远离了这该死的“鱼塘”。

“见过太傅!见过司隶校尉!”

袁隗含笑,袁绍回礼,四人就站在厅堂之中,袁隗也不请人入座。

不同于樊陵被拜帖请到太尉府中,许相是在百多人的军中,被袁术所率的虎贲卫冲杀后,在宫门外劫走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护送自己的兵士被屠灭地一个不剩,又不敢开口询问袁术半句。

樊陵不知太傅请他们来是有何事,许相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见他们二人没有被请入座,许相赶紧趴在地上哀求道:“太傅饶命!我都是被逼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樊陵不知所云,只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许相的囧态。

“本初,你入仕这些年,叔父没送过你什么,你也不要怨叔父。”袁隗冲后面摆摆手,又道:“今日,叔父就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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