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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何董的计划

董卓自己独自在屋中闭目沉思,留在苑中的亲兵前来禀报,说是有人送来个箱子,指名道姓要给董卓一人查看,还给了递话的亲兵两块金饼。

董卓只让人将箱子搬入屋中,让亲兵们安心收下好处,随后让他们离开。

边地武人出生的董卓并不担心箱子里会有什么幺蛾子,这个三百多斤的箱子最多也只能装下一人。没等他抽出宝剑上前查看,箱子盖就自己打开了,里面如董卓料想的一样,装了一个人。

“何苗见过仲颖兄。”钻出箱子的何苗见了个礼,缓缓说道。

“倒是不知车骑将军有如此胆魄,竟然敢来此见我。”

“如今叛乱已定,京师有如仲颖兄的悍将守卫,朝堂中有诸公坐镇,天子又能明事,何苗谈不上有胆魄三字,倒是不知仲颖兄为何说这般话?”

何苗跃出箱子,自己找了个位置盘坐下。

“车骑可知我欲行何事?”

“行废立之事。”何苗神态自若,从桌前拿起个果子,一口咬下。

“车骑已有准备舍了性命?”董卓坐到何苗身旁,说道。

自接受了袁隗指令后,何苗就已经在董卓的必杀名单里了。要废帝,就必然诛尽何氏外戚,连何太后也活不了;要掌控都亭军,除去何进尚幼的孙儿,何苗就是最大的阻碍。若不是昨日那封密信,董卓想探其深浅,何苗早就被杀了。

“我的命可金贵的很,倒是不知仲颖兄是不是做好了舍去性命的准备。”何苗站起身来,先是拿起桌上的竹简看看,不时又瞟两眼装饰用的瓶瓶罐罐。

故弄玄虚!

董卓可没耐心陪着何苗在这里浪费时间,可还没等他有动作,何苗又再次说道。

“仲颖兄想行废立之事应该不是出自本意吧!”

此事并不难猜,士宦之争是袁氏挑起的,董卓也是袁氏召来的。依照何苗的记忆,之后会是董卓废帝、焚洛迁都,但董卓哪里来的底气做如此大事?

袁绍手里有近两万兵力,丁原手握万余精兵,就连都亭军也与董卓没有关系,难道他董卓就凭自己带来的三千兵马,就敢行此悖逆之事?

想换皇帝的人是谁,何苗稍动脑子就知道了,有实力办成此事的就只有袁隗。

“是不是我本意又如何?这重要吗?”

“的确不重要,可仲颖兄手里就只有三千兵马,难道想凭并州牧的头衔就能让丁原的人马为你所用?废立之事过后,仲颖兄如何敌得过那数万西园军?”

一声声仲颖兄情深意切,可董卓并不为所动,看何苗的眼神就像看蜀地那些乱民,西凉那些羌人一样。

“我如今已是司空,可掌都亭诸军。”董卓不是要显摆,而是想知道何苗来此到底想说什么。

“都亭军能跟着你废帝,能跟着你谋反吗?”

一句诘问问到董卓心坎里了,他与贾诩是有谋划,如今也取得了统率都亭军的名义,可董卓并不敢确定那些兵士会始终站在自己一边。

看着沉默的董卓,何苗抛出了杀手锏。

“若仲颖兄信得过我,我可劝动都亭诸军听从司空号令,甚至不用仲颖兄承谋逆之名,劝天子自行退位。”

何苗几句话说出,旁边的董卓还是没有反应。

“还能为仲颖兄翦除西园军之隐患。”

一言惊起千重浪。

都亭军听话与否重要吗?谋逆之名重要吗?天子愿不愿意退位重要吗?

都不重要,

袁隗已经为董卓铺好了路,就等董卓顺着这条路走到底,然后将门栓打开,拿起师相赏赐的骨头,然后再被一矛刺穿心脏。

董卓怕的,只有事后那袁绍掌控的西园军。

“车骑想要什么?”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也可以说是交换的艺术。袁隗给了董卓机会,董卓就要付出代价,如今何苗拿出董卓想要的,董卓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我要保舞阳君与何太后一命,假死脱身亦可,此外,我还要拿住我手里的三千兵,并州张辽及其所部也要让我带走。事后我会舍了官职,离开京师,再不涉朝堂。”

说实话,对于董卓来说,这几个条件并不算难以接受。留两个妇人性命,再把做个顺水人情,给何苗一个名义。

董卓与贾诩虽说下了决心,也有了谋划,可与其说是谋划,倒不如说更像赌博,一场庄家是袁隗的赌博。董卓往常在军中博戏时,都是自己做庄家,心情好了,就输些钱财给麾下,心情不好,或是有什么不便说时,便会以此敲打下属。

但董卓从来没有做过没有把握的赌博,往常都是自己做庄家,做庄家的没有输,只会赢,而如今,董卓不敢给自己打包票。

“车骑信我能给出这些东西?也信我不会反悔?”

看董卓有一丝意动,何苗心里暗道:成了!

“只要仲颖兄能成事,这两个条件不足挂齿,一朝司空,不,一朝相国也不会出尔反尔,损害自己的威名。留着我的命,给何氏一门留条活路,都亭军便对仲颖兄有一分信任;杀了我,让何氏一门死绝,都亭诸军将校心中就会永远留着一根刺。

司空是聪明人,我也是聪明人,聪明人永远都不会做蠢事。然否?“

董卓不想再说废话。

“车骑有何计教我?”

“明日先请司空强闯长秋宫,以此将太后接出宫来,我会以书信劝之,张辽所部也不会抵抗。之后我与太后会劝说都亭诸将,让他们听司空命令行事。最后,司空在入宫行废立之事时,让太后同去,亲自劝说天子退位,那拥立新皇之功便全在司空之手。”

“西园军呢?”这才是董卓最关心的。

“明日闯宫之后,请司空将公卿召来此处,与都亭军校一同,商议废立天子之事。”

“如此便可破西园军?”

“当然不是,破西园军之关键在于袁本初,司空定要请袁本初来此,而且不能亲自去请,也不能下拜贴,遣一校尉或是杂将去通知一声,我担保袁绍必定离京,到时候西园军群龙无首,司空便可稳坐相国之位。”

在董卓思考何苗的计划之时,早已被董卓唤来躲好的贾诩,也在堂后的内屋里静静思索。

“车骑有此谋划,就不怕来此之事被泄露?”何苗驻地的三座城门在洛阳东南,显阳苑在洛阳城西,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

“车骑将军府邸就在这里,我遣人从府中送粮后再回府中,合情合理,谁会怀疑一个回府的空箱子有没有入库呢?况且除你我之外,只有两人知道我来了显阳苑,再不会有人知晓我行踪。”

何苗只告知了荀彧与郭大两人,自己是来见董卓,就连送粮的何长寿也不知晓他的行踪。车骑将军府与显阳苑相隔不过两个里坊,一个在白马寺之北,一个在白马寺之南,一个箱子出城之后,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除了驾马车的郭大外,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

袁隗的太傅府虽是袁氏家主的宅邸,但袁绍平日里并不愿意过去居住,他一般都居住在大将军府的客院,或是自己为家小购置的别院中。

今日散朝之后,袁绍就回了自己的别院,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妻子也不敢打扰他,等到入夜后,鲍信与淳于琼前来,袁绍的房门才被叩开。

“将军有天大的功劳,竟然没有任何封赏,太傅真是厚此薄彼。那袁术不过是有个嫡子之名,不然论才学、名望、治政统兵之能,哪里比得过将军。”淳于琼的话并不是拍马屁,他是打心眼里觉得如此,不知是他,朝堂内外的大多数人都是这种看法。

“不说袁术,就连那董卓,只是在今早郊迎皇上时露了个面,就得封了司空之位,依我看,这司空之位该是留给将军来做。边地武人,幸进之徒,将军若是下令,我等就带齐人马将董卓赶出京中。”鲍信说完话,淳于琼也有这个想法,一同看向旁边一脸阴沉的袁绍。

鲍信今日是去尚书省述职,昨日他与王匡入京已是不遵法度,按理来说,他们外出募兵的将领,应该先回大将军府缴令,可如今何进身死,大将军府主事的袁绍又不在,他与王匡只能去尚书省缴令,好在卢植此人好说话,并未为难鲍信。

“动不动董卓,不是你说了算的。”

袁绍已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鲍信还是突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董卓是袁氏门生,又是袁隗召入京中,怎么处置他,就连袁绍也不一定说了算。

鲍信深知袁绍多好面子,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又不经意间折了袁绍颜面,于是赶紧告罪离开,回家之后又觉得不保险,便将儿子从军中唤了出来,带着家小弃官而逃。

淳于琼虽然与鲍信、王匡等人皆是袁绍手下,但他与袁绍可有数十年的交情。不像鲍信,只是攀附袁绍之人,王匡虽与鲍信官职相同,又是老乡,但王匡混的乃是名士圈子,自从袁绍兼了中军校尉后,王匡就不像从前那么热情了。

“本初,之后如何办?”

淳于琼是知道袁绍志向的,但如今袁绍失势,没拿到应得的权位,他们一直以来的光兴大计只能暂时搁浅。淳于琼知道刚刚鲍信说错了话,现在只能将气头撒在没在场的曹操身上。

“曹孟德那厮,如今只知道想着儿女,全然记不起志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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