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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重生三国之大将军何苗 > 第102章 当日的筹谋

第102章 当日的筹谋

“你等若是想要赏赐,径直北上去京城即可,来我南阳郡治作何?”

“小人也不知晓,只是长者所令,我等小辈不敢不从。”道人回何苗的话道。

“长者?是何长者,仅能说得动近万数人。”

若是南阳境内有一个能如此轻易就调动上万青壮的化外人士,何苗可真是会急躁地睡不着觉的。虽然宛城外的青壮没有什么能战之人,可要知道,南阳境内的深山之中,还有数万计的黄巾流寇呢。

“小人不知,只是送到小人手中的信件中有印信,先师曾与我说起过此印信之事,小人这才遵从信中所言,在道观周围的城镇聚落招募人手,带着他们一同到宛城来。”

在何苗闻言思考之时,娄圭发言问道。

“你在哪个道观设坛?师承又是何处?你等跋山涉水,一路上的吃食用度从何而来?”

娄圭三个问题问出,道人一一回答道。

“小人的道观是在丰乡城外的深山之中,因未曾得豪奢进献过资财,也无钱修缮道观,遂不知名。若不是有些山野之人会以衣食到道观中供养道君,还有请小人回家中去做法事,小人也无力维持这道观。

小人师父只是擅修道法,平日里也是在山中隐居,少有外出之时,没人受人之邀也是低调行事,亦没有声名远播。

至于路上这些吃食嘛,都是用信中所夹带的珍奇之物换来的。旁的道友收到的是何物小人不知,但小人收到的东西是块玉佩,该是从于阗国得来,已有些年月,价值非凡。”

“丰乡城?”听到此言后,娄圭心中盘算着,稍一思量,又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手到宛城?”

“十二人,亦是含了小人在其中。”道人说完此话后,又是埋下了头颅。

也不怪道人不好意思,实在是这个数字过于离谱,娄圭在听到“十二人”这三个字后,亦是惊呼道:“十二人?若真如你所说,那玉佩价值非凡,你怎会只募了十二人?”

丰乡城虽在南阳最西边,紧挨着长安和益州地界,但就算是用脚走到南阳,其路程也不超过五日。以一块玉佩所能置换的资材,怎会只换到十二人五日之粮呢?

“因小人无能,先师交给小人的道观已经数年未得修缮,小人拿到玉佩、换了钱后,就立马请人来修了道观,余下的钱能募来十二人已是省之又省。”

因为道人带到南阳的人过于少,所以他才会在仪表上下功夫,不让人瞧不起他们道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自告奋勇入宛城。

道人此前想的是,若他真的功成,那寄信的长者不仅不会追究前事,还会再给他不少赏赐。道人所求也不多,只要能再拿到与之前那块玉佩价值差不多的奇珍,道人回丰乡后就能再起一间阁楼专门供奉他师父,这样,他师父在天上亦能配享道君的供奉。

道人还在臆想,何苗的话又将他拉回到现实之中。

“我再问你,你等到南阳之后,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吃食?在这南阳城外,又是何人说了算?”

“小人带来的人手都到旁的氏族中去做工了,收种都是力气活,主家每日都会给足饭食,若剩得多了,他们还会带些饭食回来,小人也能跟着吃两口。

至于其他人的吃食,小人倒不知晓,也没有人与我说过。不过今日与其他道友相聚议事之时,我倒是听说了,有些道友不仅能管手下人吃饱,隔一天还有肉食荤腥享用。

宛城之外的人马有四五十支,多的有数百近千,少的也有近百号人。他们都是各自管辖自己的人手,并无人能说了算,若有决议,皆是由其人召集各方共议。”道人回答道。

“你不是说你手下只有十二人吗?怎又说少的也有近百号人?”

娄圭抓到了道人口中的漏洞,但道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他们是犯上作乱的反贼,是反贼贼寇的各路人马其一。而小人带来的道门信徒皆是良善之人,怎能与那些逆贼混为一谈?”

何苗笑了笑,示意亲卫把道人放开,说道:“倒是有点意思。”

“府君这是...”

“放你走了,回去罢。”

听完何苗此话后,道人转身欲走,可还没迈动第二条腿,就又转身回来,说道:“我今日来见府君,是有...”

道人话还没说完,何苗就哼道:“嗯?”

还在堂内的亲卫闻声会意,喝道:“将军放你一条活路,让你离去,可没说是让你走回去,还是爬回去。”

道人不敢再啰嗦,再次告罪行礼,匆匆退走。

待亲卫们都走了后,娄圭出言问道:“府君就这么放他走了?”

“子伯以为,此人有用?”

“骨头虽是软了些,可若是能为我等刺探一二消息,也未尝不是一件善事。且若让其稍待半日,圭或许能想出一二计策来。”

何苗摇了摇头,解释道:“握不到命门,此人就不能为我所用。若他聪明,出城之后就会立马返乡,或许能让旁人生疑,不敢妄动。”

“况且,此人就算传回来消息,我也不敢信。”

···

宛城城北、城西多是山林,南边、东边,则以平地居多。但不管地形为何,宛城城外都有着不可计数的庄园。这些庄园有大有小,小的可供一家一户所居,大的则是如娄氏、李氏一般,宗族数千人、数万人环聚在周围。

舂陵宗室们的根基虽不在宛城,其庄园内外也少有族人居住,但只要是如今还能在宛城之外保有土地之人,其庄园规模就不会小。

在一座属于舂陵宗室的庄园之中,在庄园最中心的别院中,留在宛城的上百名宗室都聚在别院中。而在别院的围墙外,这些宗室们的心腹私从皆背对别院宿卫,不管院墙之内传出什么声音,他们都只会当作没听见。

“老哥哥,当日是你将我等唤到宛城的,在郡府门前,也是老哥哥让我们一同回来等消息的。可老哥哥怎到了今日还没有动作,终日就让我等留在庄园中,不让我等出去?”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出言道,别院中有不少人都在点头附和。

“这宛城难道不该来吗?朝廷让这何苗受了湖阳长公主的封地,就是在打我等舂陵宗室的脸面。”为首的老者说道。

“自然是该来,也未有人敢说老哥哥所召不是,但为何老哥哥又要在半道偃旗息鼓呢?”

别院中虽都是宗室子,可能与主位之人说得上话的,不超过双手之数。宗亲之中,最重视人伦礼节,就算只是说一句话,也要注意长幼尊卑。

坐在主位之人能为舂陵宗室之首宗老,靠的不是家资巨万,也不是如今身处的这宅院,而是其身份之尊。

“何叔达既然已经说了要上奏辞去封邑,难不成我等还能当场逼其自裁不成?”

此话已有些重了,院内众人皆面面相觑,不愿做出头鸟。

“至于你说我不让你等出去,这又从何谈起?从郡府离开后,我有限制过你们分毫?只不过近日外边有些乱,我不放心你等出去游乐罢了。”

先前发言那个老者听到了关键点,出言问道:“外边有些乱?何叔达带着五千余兵马南下,再加上南阳郡兵,怎会生乱?若是黄巾复起,老哥哥肯定不会还与我等同留此处。莫非...”

老者说出莫非两字,主位上之人就盯了他一眼,正好与老者的目光相触。

老者知道其中意思,遂不再言语。他身旁的晚辈转身贴了过来,小声问道:“族老为何不说下去?”

此言不是这晚辈一人的意思,老者知道,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见院内逐渐响起嘈杂之声,老者才站起身来说道。

“若还有事,就在这院中提出来,莫要在此私语,成何体统?”

老者虽年迈,声音却很浑厚。出身宗室的他,一辈子都没做过重活,平日里又是吃好喝好,不像那些农家子,刚过五十之数,就算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板里。

众人被这一声低喝震住,默然不语。

“既然无事,老夫就先告辞了。”

老者走后,宗老也跟着走了。其余人见今日的主角以及本要帮他们说话的长者都走了,也都做鸟兽散,带着人回到了各自的院落歇着。

但最先离去的两人并不是各回各家,老者出院门后,径直去到了这庄园中的主人院落,静待宗老到来。

“老哥哥...”

后进院落之人打断了老者的话,说道:“进屋说。”

二人前后脚走进屋内,老者找了个位置坐下,宗老则是边由婢女服侍更换常服,边说道:“猜到了?”

老者点点头,回道:“是宗老当日所说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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