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霓虹的第九天
敲门声响起，弗朗西斯抱着被子转了个身。
敲门声越发变大“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起床了没有？！”
弗朗西斯猛地惊醒，迟到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弗朗西斯连忙下床开门。门一打开迹部就看到一张面容憔悴的惨白的脸，脸上的黑眼圈重的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你…你没事吧？”
“没事…迹部君，就是没睡好”弗朗西斯觉得她喉咙有点哑眼有点酸眼皮也有点抬不起来。
“算了，你今天别去学校了，本大爷让管家给你请个假，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迹部无奈道。
“诶，不用了。”弗朗西斯连忙摇手。
“不行，就这么决定了”迹部语气果断。
看着迹部不容拒的样子，算了，反正这个样子去了学校只怕一天都会睡觉，后果好像更严重，弗朗西斯妥协地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又睡了一上午，弗朗西斯觉得她精神好多了，管家爷爷不在，所以虽然请了一天的假但弗朗西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请的假，回学校的话只怕不太好，弗朗西斯起床吃了点东西看了会儿书就打算去赤族的酒吧看看。
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帮他们的呢？想起昨天出云的反常以及他对周防尊的关心，也许自己有什么可以帮赤王的吧。不过既然不可以干涉剧情，那自己帮助赤王应该也是不被允许的吧？
看来还是问一问世界意识比较妥当。
把自己的问题发送给了世界意识之后弗朗西斯就去换衣服了，如果世界意识不允许干涉的话那也不碍事，大不了先不去赤族那，先去其他地方逛逛也许可以遇上个咒灵什么的试试水。
弗朗西斯穿了条暗蓝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带兜帽的外套和一个差不多可以覆盖住全脸的精致面具，这是她事先自己去买的，以后如果遇到要在人面前除灵的情况，兜帽和面具可以起到一定的隐藏身份的作用，减少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这也弗朗西斯在美国的三年的经验。
至于为什么要选带兜帽的外套，欧洲的女巫魔法师什么的不都是这样的的？弗朗西斯也只是和家里保持一致罢了。
拿起手机扫了时间眼弗朗西斯就拎着外套出发了。坐在迹部家的私家车里弗朗西斯想着世界意识发的信息的意思。
世界意识允许她去帮住赤族，与其说是帮助赤族，不如说是帮助赤王稳定威斯曼偏差值，不过帮助了赤王就是帮助了赤族像也没错。
但如果她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她记得赤王是会在威斯曼偏差值超过临界点的时候，周防尊为不让达摩克利斯之剑掉落伤及周围导致悲剧重演而自愿被宗像礼司杀死的。
而导致他偏差值超过临界点的一个重要诱因就是赤族成员十束多多良的死亡。
可现在让她去帮助赤王稳定威兹曼值，那不就是等于在干预剧情，等于要先把十束多多良给救下来吗？为什么现在又被允许了呢？
是世界意识太过偏爱赤王，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这个综漫遍布的世界，是不是也会有什么在阻碍世界的发展呢？
弗朗西斯在一家书店旁边下车，和司机大叔约好接送时间后就披上外套戴好兜帽慢慢向吠舞罗的酒吧走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戴面具，那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一是她和草薙出云认识，二是她有一种预感，只怕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有很多。
外套虽然有可以增加一点神秘感和微不足道的可信度的作用，但主要原因是弗朗西斯喜欢，毕竟在使用塔罗的时候着穿着专门服装的感觉和普通穿着时是不一样的，也可以说是一种仪式感吧。
推开酒吧的门，弗朗西斯的出现引起了酒吧里众人的注意，来人穿着奇怪，兜帽下露出来人精致的下颚，遮住的上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其神态。
作为一个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来的酒吧，突然出现一个衣着奇怪的人，谁都会有些许的警惕，特别是对于王权者来说。
“你是谁？”一个金色头发，左耳带着一只耳环，穿着蓝色大衣白色衬衫的俊秀男人温和地说道。
十束多多良啊，弗兰西斯顿了一下，摘下头上的兜帽朝站在酒吧柜台里的草薙出云打了个招呼“草薙先生，突然拜访，还请见谅。”
“啊咧，原来是伊斯多维尔桑，你真的来了啊”草薙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她不会来的，现在看来只怕有什么原因，他警惕地想。
弗朗西斯朝酒吧内走去，在沙发上躺着的男人面前停下然后朝草薙说到“草薙先生，我可以帮你们一个忙哦，当然，你们也确实需要我来帮忙。”
草薙出云顿了一下停下擦着酒杯的动作严肃下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走进你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一股温和的气息？”
“请允许我再次介绍一下，我叫弗朗西斯冯伊斯多维尔，是一名除灵师。”
“除灵师？”十束多多良好奇的声音响起，他觉得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恶意。
“是的，我是一名除灵师，斩妖除灵是我的工作，你们也可以想象一下欧洲的巫师或者魔法师，不过我们的体系不一样就是了。”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草薙出云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生要来到他们面前说自己可以帮助他们，先不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异之类的东西，就算有他也不认为帮助了他们之后面前这个说自己是除灵师的少女可以在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有益的报酬，毕竟他们对灵异并不了解，而且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需要她帮助？
弗朗西斯知道他在疑问什么，解释道：“帮助你们的王稳定威斯曼偏差值，是我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对我来说不可拒绝。”
确实不可拒绝世界意识的任务，她哪敢拒绝。
“谁发给你的任务？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不可以拒绝？还有，你怎么证明你的能力？”
不愧是谨慎的草薙出云啊，问题还真是多呢。弗朗西斯笑了一下继续耐心的一一解释。
“发给我任务的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们，但它对你们并没有恶意就是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可以拒绝，那是因为我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能力的话……你们等下就知道了。”
“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或清晰或模糊的知道，因为我可以占卜。”
这是她确实能做到的事，只不过窥探未来和看见过去得付出一点的代价罢了，她会消耗地很大，之后也会有一段虚弱的时间，所以她一般不会做，她可不想在虚弱期被那些东西趁虚而入。
当然，赤族的剧情不需要占卜，但直接告诉他们说我知道剧情，只怕会被当成傻子吧，用占卜的方式告诉他们的话会增加可信度，毕竟他们不知道他们生活在动漫之中。
“赤之王权者，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呢？”弗朗西斯转过头看向面前躺着的男人，身边渐渐浮现出一圈在空中静静浮动着塔罗牌。
兜帽已然戴上，浮动着的塔罗牌，少女看不太清的面容，让这一幕显得颇为神秘。
“啊”周防尊睁开眼睛，坐立起身，看了一眼被牌面围着的少女，就把目光转到旁边张开双手求抱的小萝莉身上，周防尊把她抱上来放到自己身边，
这才把目光转向弗朗西斯这边，看不出丝毫情绪。
弗朗西斯身边的塔罗牌迅速转动，望着牌面的眼睛里渐渐添上光彩，碧绿的眸子如流水般清澈，轻声地说着她从其中看到的一切。
“第三王权者，第十代赤之王周防尊，威斯曼值越大，王的力量稳定性就会越差”
“当其超过临界点时象征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就会降下”
“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一个拿着滑板的少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吠舞罗的气氛制造者，能通过轻飘飘的言行将周围卷入自己步调的十束多多良却能够自然地让怀有破坏冲动的赤王平息下来，让威斯曼值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弗朗西斯不理会八田的打岔继续说到。
“可是在不远的未来，十束多多良会意外被人杀害”
“什么！”
众人的声音一直响起，他们没有想到多多良居然会意外死去。
十束抬起头，眼里眼里带着几分惊讶继而变成深深的担忧，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不担心自己的死亡，但他不能想象如果他死了尊和伙伴们会怎么样？周防尊的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
弗朗西斯没有过多解释十束的死因，继续朝他们说道“在十束多多良死去之后，赤王的威斯曼偏差值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在赤王为十束报仇后，力量也超过了规则所容许的限度”
“最后为不让达摩克利斯之剑掉落伤及周围导致悲剧重演，赤王周防尊自愿被青之王宗像礼司杀死”
“这就是您的结局。”
弗朗西斯的话语落下，顺便把带有未来发展的画面传入众人的脑海，她已经最大限度的把剧情给传送给他们了，如果这样还不信，那她就没有办法了，至于剧情告知，这是世界意识允许的，她没有违反规则。
“多多良是被谁杀死的？”周防尊声音沙哑。
“你不关心你自己吗？”
“是谁？”比起他自己，他更在意多多良的生死。
“如果我告诉了你那个人是谁？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在他还没有犯案之前就杀了他以除后患吗？”弗朗西斯好奇他会怎么做。
周防尊“”
“尊，在那个人还没有犯案之前我们没有理由去抓住他”草薙无奈道。
“确实是这样没错，所以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们。”弗朗西斯摆了摆手，“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告诉你们具体的日期，那一天你们做好防范，多多良就会没事了。”
“谢谢你。”多多良十分感谢面前这个少女，他无法想象是他死之后尊死亡的场面，“那尊的威斯曼值该怎么办？”
弗朗西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周防尊，“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吗？”稳定威斯曼值这样的事还是得经过当事人的同意才行啊。
周防尊摸了摸安娜的脑袋，“你打算怎么做？代价又是什么？”
他能感受的出来，面前这个少女没有恶意，他只是好奇，既然她有这个能力，那么他要付出的报酬是什么？
“关于我打算怎么做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心，我的能力想要帮你稳定威斯曼值是轻而易举的。”弗朗西斯唇间微启，语气诚挚。
“我奉献这个牌子来发展我的直觉，以便我可以成为对自己和他人的指导的源泉。”
弗朗西斯话语落下，22张大阿尔卡那牌迅速转动，过了一会儿一张牌面慢慢停留在弗朗西斯伸出的指尖面前。
“代表着静止、坚持、智慧和直觉的女祭司啊，请你显现出身形。”
她平静的看着面前隐隐闪烁着光芒的卡牌，不似力量牌那边炙热，女祭司的能量总是清冷而澄净的。
牌面在弗朗西斯话语落下之后迅速放大，朦胧中弗朗西斯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端坐着的女人。
女人戴着白色的头冠穿着白色的长裙，显得她既纯洁又洁净。手上的卷宗上书写着tora，乃律法之一，代表她内心的知性和洞察力，长短、善恶皆分明，她静静等待适合行动的时机，以给于祈祷着的人命明确的指示。
女人身侧是一黑一白的两个柱子，暗示了她长短的强烈观念，理性的思考和判定。象征着强大的直觉力和判定力的绿叶和果实，静静放置在她的身后，裙角下摆放着的月亮是智慧和直觉的象征。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清澈的声音从女人身上传来，不带有一丝情绪，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她，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万物寂静。
“祭司姐姐，我想问他的状况，以及如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弗朗西斯指了指周防尊的方向。
女人顺着弗朗西斯指的方向望去，手上的卷宗无风自启。
“极致且耀眼的红，赤之王——周防尊”
“暴力”与“热血”的象征，个性暴躁、不喜说话，为人冷淡寡默但不会蛮横粗暴，平常的时候很低气压，有着火焰般狂放的性格与不羁的个性，但也有着不善言表的温柔”
“为了不引发过强的力量爆出，你经常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卷宗翻动地越发快速，“当你经历一个不能接受的现实，你会走向死亡的怀抱，你,会害怕吗？”
祭司没有说怎么样解决问题，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她在等一个回答，她想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否值得她的主人耗费精力去救助。
虽然主人在原世界知道这些人，但既然到了这里，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眼前的人也不再只是一个动漫人物，而是真实的人，既然是真实的人，那就会有所不同……
人是会变的，是有思想的，是会有渴望和欲念的，如果眼前的人已不再是动漫里那般纯粹，那么就没有必要凭借对动漫人物的好感去帮助他们了…
她是直觉和智慧的象征，没有人能逃过她的判断。
主人没有意识到的，那她就帮她思考。
望着眼前庄严的女人，周防尊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安娜和多多良，“我不害怕死亡，但我害怕失去我的同伴，他们就像是我的家人。”
女祭司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看清他是不是在说谎，好一会儿卷宗停下，女祭司才对弗朗西斯点点头，“他的灵魂很纯粹，他值得你的帮助。”
说完便在手中凝聚出一条十字架形状的项链，把项链送到周防尊的面前。
“戴着它，你将不会再承受来自梦魇的烦恼。”
“当你使用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时候，把茜茜叫来，她会帮你把力量稳定规则所容许的限度之内，那之后，你将不必担忧。”
女人把身后的一个果子递给弗朗西斯，“茜茜，太阳将会帮助你解决问题。”
“石榴很甜，你会喜欢的，不要担心和害怕，我们会陪着你的。”这句话她用的德语，说完女人就回到了卡牌里。
“谢谢你，祭司姐姐。”弗朗西斯接过石榴，看着手中的石榴了然的笑了笑。
祭司在以她的方式告诉她，不论身处何处，她都不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