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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苏傅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凳子上,袖中的手正紧捏着那根发带。

肖云河觉得他表情不太对,有点像三百年前刚回来的时候的样子。

“阿傅,你休息吧。”肖云河想着他该休息了,走了两步,道,“哦,对了,虽然你有意护着点上清宗,但注意下分寸啊,当众抱人家走这事,下次别干了,容易引起误会。尤其是还直接带回自己屋。”

虽然知道他没什么想法,而且看到他把人抱回自己屋的也是自己宗内弟子,但还是得防着点。

万一被外头的人知道,时间久了,在干净的心思也得变味,什么借照顾之名实则垂涎人美貌之类的可能就出来了。

又或者万一对人家太好,姜掌门一不小心动心了怎么办?

苏傅这身份,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就算敲打璃月宫跟云剑阁,也别这么敲打了。

人家小姑娘活到现在不容易,再来个情伤就更可怜了。

肖云河走了出去,苏傅安静着。

那边,上清宗四个人坐在那面墙前,看着又一小块砖掉下来,“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四人沉默着。

“你当初都抛夫弃子了……哦,没有子。”杨佑看着碎裂的砖块。

白小蕊两手托腮:“堂堂一仙尊,被这么对待。”

老魏看着巨大的裂缝:“是个人都压着股火气,但他却想要你做道侣。”

三人齐齐看向姜珺。

白小蕊:“要么他没忘情,要么……”

老魏叹了口气,接了过去:“他恨你,把你弄过去后,折磨一下。”

姜珺双手抱膝,下巴搁在手上,心慌了下,不至于吧,苏傅虽然看着不好亲近,但好歹讲理啊。

姜珺:“……”

忘了,他占理。

就算他占理,他也不是那种会搞严刑的人啊!

姜珺忽然想起了,他喝个茶就吓得他们四个人呼吸都轻了的事。

他好像不用严刑,也能吓人。

姜珺:“我能再观察观察他,再决定吗?”

杨佑看了眼时不时掉粉的墙壁,困惑了下:“我觉得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三人看着墙,沉默了,好像也是,那他们在这分析个什么劲?

他们就算分析出来了,是能打的过苏傅还是让苏傅失忆,忘了这事?

姜珺握着仙盟的令牌,可做沟通媒介,掌门之间无需滴血结契,就可以直接联系上。

姜珺对着掌门令叫了声:“苏傅?”

那声音又轻又小,唯恐掌门令听到。

旁边三人:“……”

苏傅正打算休息,自己的掌门令亮了下,他随手一挥,姜珺的声音传来,轻飘飘的,虚的很,像是做贼心虚。

苏傅:“说。”

姜珺听着那边冷硬的声音,心尖颤了下,三百年前的时候还没这么冷。

“那个什么,我觉得我该为三百年前的事情负责。”

苏傅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垂眸看着腰间令牌,等着她说下文。

姜珺发现那边没说话,继续着:“虽然三百年前是我欺负的你,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做对相敬如宾的道侣的,对吧?”

重点是相敬如宾。

苏傅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眸,一手掐灭了掌门令之间的联系。

姜珺几人傻了下,嗯?

灭了?

不是他说的做道侣的吗?

忽然的,几行字通过掌门令传了过来,只见上头写着“明日傍晚前,至长明仙宗议事堂”。

四人明白了,这是要商议婚事的意思。

苏傅看着掌门令好一会,然后往外走,敲响了门口的铃铛,一弟子立刻过来,行礼:“掌门。”

苏傅单手负后,如往常般吩咐道:“准备行道侣契的相关事宜。”

弟子:“是。”

回完,他立马就要离开去准备。

走了两步,那弟子愣了下,什么契?

“掌门。”他回身,踟蹰了下,再次问道,“是准备什么契?”

苏傅正要回去,闻言,眉头轻皱:“道侣契。”

弟子赶忙道:“是。”

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分明是还有疑问。

“还有什么问题?”苏傅道。

那弟子困惑着:“那个……是准备谁的?”

他没听说最近宗门内有谁跟谁要结契,突然准备这个,总不可能是掌门自己吧?

苏傅一手轻捏着令牌:“我。”

弟子:“!!!”

他惊悚了下,连忙道:“是。”

他走了,慌慌张张的去准备相关事宜,道侣契第一件事,就是得找当事人的师尊,也就是肖云河,由他跟对方商议婚期等事。

一刻钟后

肖云河差点被门框绊倒,他见鬼般的看着那弟子。

苏傅身边连母蚊子都没,哪来的道侣可以给他结契?

“你确定没听错?”

弟子回着:“掌门亲口所说,的确是他自己。”

肖云河赶忙出门,往苏傅那跑。

苏傅正准备休息,门口传来脚步声,慌的不行。

他理好衣服,手一挥,开了门。

“阿傅,小齐说你要结道侣契?”肖云河惊悚着。

苏傅走出去:“嗯。”

肖云河懵着,半晌反应不过来:“你上哪结去!这东西得两个人!”

苏傅:“我知道。”

他淡定的像是在说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找到三百年前那个人了?”肖云河看着他的表情,反应了过来。

毕竟这三百年来,他根本没靠近过任何一女修,而且他这情况也根本不可能再与其她女修结契,那是害人害己。

苏傅:“嗯。”

肖云河倒吸了口气,消失三百年的人居然出现了?

“一个可以睡了你就给钱跑的,不负责的女子,这种人怎么可以做你道侣?你不怕她知道你身份吗!”肖云河急着,他怎么突然脑子这么不清楚?

他自己的体质他不知道吗?

一旦被人发现,他很可能会被人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去的。

“到时候她要是用你道侣的身份说事,别人肯定会信的!”肖云河慌着。

苏傅眼眸微垂,单手负后:“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冒这么大的风险……”肖云河愣了下,视线落在苏傅戴了三百年的佛珠,他沉默了会,忽然妥协改口,“对方是谁,我去算跟人家谈,算日子。”

苏傅:“上清宗姜珺。”

肖云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上清宗的事我晚点去跟璃月宫还有云剑阁的说说,总不好因为人家赢了他们,就要给人使绊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你那道侣是谁!”肖云河急道。

苏傅看着他没说话,肖云河对上他沉静的眸子,突然想起来他在上清宗休息处门口捏碎的杯子,比试台他亲自抱走了姜珺,还放进了自己屋子。

肖云河:“!!!”

“当年破了你身子的人是姜珺!!!”

“上清宗姜珺?”

苏傅眉头轻皱,却也没纠正他用词。

肖云河大脑嗡嗡作响,苏傅当年想着收姜珺为徒,照顾下遗孤,结果人家遗孤把他给睡了?

睡了?

睡完还跑了?

这两百年来还花着他拨给上清宗的灵石?

肖云河一口气上不来,磨了磨牙,想宰了姜珺,余光又扫到苏傅那张清冷出尘的脸,视线又落向他手腕佛珠。

他那口气收了回去。

行!

姜珺就姜珺!

是他欠考虑,呈元给的佛珠可能已经压不住他了。

肖云河转身就走。

苏傅看着他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背影,眉头轻皱,他是不是想岔了?

次日下午

姜珺几人又坐着马车慢悠悠的回来了,与回去的时候不同,这回是真的慢。

姜珺在车内一点一点的修着车厢顶,力求让马车飞的再慢点。

杨佑:“到了。”

姜珺在补车顶那道摔出来的裂缝。

杨佑指着外面:“长明仙宗的人在外面等着了。”

姜珺手抖了下,然后缓缓放下手,看着车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们掀开马车帘子,只见外头八个长明仙宗的弟子分列而战,白衣飘飘的,身上金丝绣成的门徽衬得他们越发挺拔华贵。

“姜掌门,肖长老在议事堂等您。”一弟子拱手道。

姜珺稳住心神,没事,只是做道侣而已。

他们跟着那群弟子入议事堂,到了门口,一弟子道:“请姜掌门一人进去。”

剩下三人心头下意识一紧:“你们这是要干嘛?”

姜珺按住他们,来都来了,长明仙宗就算要干什么,他们几个也跑不出去啊。

姜珺推门而入,肖云河正端坐着,捧着茶杯,眼眸冷冷一抬,似笑非笑着:“姜掌门,好样的?”

姜珺一听,立马明白了,他知道当年的事了。

她连忙道:“肖长老,我当年真的不知道苏傅就是泽和仙尊,否则我肯定不碰他一下的!”

肖云河冷笑一声:“但你现在已经碰了!”

他打量着姜珺,除了张脸好看点,他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哄骗的苏傅。

肖云河一口气又上来了。

姜珺顶着他打量的视线一动不敢动。

她跟苏傅的境遇是不是掉个了?

虽然当年那事,是她不对,但苏傅受损最严重的应该是他的声誉吧?

而不是别的什么吧!

肖云河为什么一副她欺负良家女子的模样?

“肖长老,泽和仙尊喊我们过来应该是要商议日子的。”姜珺顶着肖云河想宰了她的视线,问着。

肖云河指尖轻敲着椅子,又捧起茶杯:“结契的日子我算好后,再行商定。”

肖云河喝了口茶,把火气压下去:“单独让你进来是还有其它的事。”

“既然要做道侣了,总该熟悉一下?”肖云河冷冷道。

姜珺:“???”

半个时辰后,苏傅从外头回来,对着身后的弟子道:“上清宗到了?”

弟子:“是。肖长老已经让他们去休息了。”

苏傅脚步微顿,既然已经安排休息了,那就明天再商议。

他推开门,立马感知到了他屋内有人。

他皱了下眉,大步过去,只见姜珺坐在他床上,拿着被子裹好自己,露出个脑袋望着他。

苏傅微怔:“你在这做什么?”

姜珺仰着脑袋:“你不双修吗?”

苏傅:“什么?”

姜珺觉得他急着行契,再加上肖云河那妥协样,还有那天他从空中落下,他肯定是受了重伤,需要与人双修。

姜珺安心了,她对他有用,就代表他可能没那么想宰她。

“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伤治好。”

苏傅神情古怪了下,然后抬手给整张床做了个结界,自己则转身去塌上打坐。

“自己待着。”苏傅道。

姜珺:“你真的不修吗?”

苏傅额前青筋跳了下,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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