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说都可以!
“说啊!”
“是啊!你说啊!”
“就是!快说啊!”
春桃越是不说在场的宾客都越是着急,都纷纷催促着春桃,春桃被催得没有了办法只能将眼睛一闭大声道:“是...是太子殿下!”
“原来是太子殿下这个王...”顾南烟的话没有骂完就伸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像是被惊到一番呛咳了好一阵才继续问道:
“你...你说是谁!?是太子殿下!?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春桃你是不是记错了!?
众所周知两月前大姐姐正是病重,只要是个人都做不出来在妻子病重期间去与其他女子苟且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一向深爱大姐姐的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在大姐姐病重期间去强暴她的妹妹这样的事情呢!”
顾南烟这话一出在场的宾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向傅晏舟的眼神都微妙了许多。
傅晏舟眼神扫过春桃,那眼神和看个死人没有多大区别,直接将春桃吓得“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不...不是强暴!”
“不是强暴!?那难道是四姐姐自愿的?她看大姐姐要死了,所以便自愿和太子殿下......”
“放肆!小小一个庶女也敢在这儿随意编排起嫡姐来了!蕙兰!你在相府是怎么掌的家?如此没有规矩的庶女还不立刻让人拖下打杀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顾南烟一回头就对上郑国公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郑国公是上过战场的,他此刻半点不收敛自己的威压,许多的宾客都被这强大的气场压得两股战战。
顾南烟却是半点不怯,盯着他的眼睛一声冷笑一声,
“呵!国公爷好大的威风!跑到我相府来对我相府的女儿喊打喊杀的,如此草率的便定了人的生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来了呢!”
郑国公看着顾南烟的眼神满是杀意,“好!顾相好家教!一个庶女也能登堂入室了!”
“今日是顾相的生辰,庶女也是他的女儿,身为人女为父亲祝寿无可厚非吧!怎么郑国公这个老丈人连这也要管?”
随着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傅晏雪那妖孽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厅当中。
众人起身行礼,傅晏雪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都起来吧!本王也是恰好走到了门口,见相府热闹便进来讨杯酒水喝!”
郑国公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傅晏雪,他不过是随意的往那儿一站便已经给他造成了强大的压迫感。
还是老五看事情透彻,他们郑国公府的确除了傅晏舟别无选择!
经过顾南烟的一番打岔,春桃要说的话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顾幼瑶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能悄悄的掐了一把春桃。
春桃被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灵机一动“砰”的一声跪到的傅晏舟的面前对着他磕了个头道:
“太子殿下!您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她都是为了您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的啊!您要是不管她,她...她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她这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傅晏舟的身上,傅晏舟向来以仁义示人,他面色微有恼意但还是温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仔细说来!”
“太子殿下!您可还记得两月前您曾带着太子妃娘娘去了城外的别庄小住?”
傅晏舟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
“那时候太医说汤泉对阿萝的身体有好处,刚好城外的别庄就有汤泉,所以孤便带她去了,孤当然记得,你想说什么?”
“那...那您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您喝醉了酒,还...还将一个女子当成了太子妃娘娘,你们......”
“你...你是说那晚的那个女子是...是顾四小姐!?”傅晏舟整个人仿佛被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妃娘娘去别庄之前曾让人捎信给我家小姐,说对她甚是想念,邀她去别庄一叙。
后来我家小姐去了别庄在太子妃娘娘那儿喝了杯茶之后便人事不知,等到第二日便...便已经同殿下......
我家小姐只以为当时她是被别人算计了。
那时太子妃娘娘已经病入膏肓,我家小姐怕说出来会刺激到太子妃娘娘,便自己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后来太子妃娘娘仙去后她的丫头说出了她的遗言,我家小姐才知道原来当初设计她的人应该就是太子妃娘娘!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她没有保住殿下了孩子,她也不愿说出来污了太子妃娘娘身后的名声。
只是...只是我家小姐从未做错过什么,却平白的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要赔上一生,奴婢!奴婢说什么也要将事实说出来!为我家小姐求一个公道啊!”
春桃总算是找到了状态,一口气就将编好的故事声情并茂的说了出来。
也算得上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了,在场的许多女客都纷纷拿帕子拭起了泪,郑氏更是抱着顾幼瑶哭得不能自已,好像她真的是平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般。
顾南烟的眼睛也红,但却不是伤心,她是气的,早就知道他们无耻,但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两月前傅晏舟的确是带着她去了一趟别庄,但却不是什么因为汤泉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而是因为傅晏舟想要得到她手里的一些东西,所以将她带去了别庄,那里有一座刑房,专门用于私下里头拷问一些不太方便交到别人手里的人的。
那天傅晏舟整整折磨了她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有功夫去把哪个女人来当成她睡了!?
但今日她做得太多已经引起了顾建元的怀疑,她暂时还不能同顾建元撕破脸,所以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众人正是煽情的时候傅晏雪那有些煞风景的声音却是响了来了,
“行了!顾相寿宴你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哭丧呢!
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之前灵堂上不是还搞了个什么起不了棺心愿未了的把戏么!
反正现在人都已经葬了,说不定都烂成一把骨头了,就算什么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也不可能跳起来去辩解什么了!”
春桃听了他的话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宸王殿下若是不信这便是当初太子妃娘娘给我家小姐传的信,只需要将太子妃娘娘的笔迹拿出来做个比对便能清楚!”
傅晏雪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那封信就将视线挪开,起身往外走去,
“是真是假与本王又有何干!本王又何须自降身份为些阿猫阿狗的断什么公道!本王是来讨酒喝的!不过你们哭哭啼啼的实在是晦气得很!本王也没心情喝你们这酒了!”
顾幼瑶见傅晏雪没有接那封信就往外走了,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一走,她进太子府的事儿便就是傅晏舟一个人说了算了!
傅晏雪走到门口,一只脚都要踏出屋门了又重新收了回来转过身,
“无论过去之事如何,一个子嗣艰难的女子是决计不能做东宫的正宫娘娘的!此事相干社稷,相信太子心中有数,便不需要本王去同父皇请示了吧?”
“多谢皇兄提醒,孤心中有数!”
顾幼瑶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直接跌进了郑氏的怀里,她堂堂一个相府嫡女,做了这么多,最后竟只能做个妾吗!?
经过了这一出顾幼瑶也没有心情吃饭,借口不舒服便回了屋子。
顾南烟和顾南柯顾南梦兄妹俩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不管心情如何也只能在席间陪着笑脸。
好不容易捱到宾客们散了顾南烟便朝着轻烟阁走去,但才刚经过了荷花池便被傅晏舟拦住了去路。